鲁安梅脖子一扭,丢出一句:“反正人是我杀的,你们不是找到尸体了么,怎么杀的还用问我!”
秦若男看着她,想着今天早些时候向谢乐明邻居了解到的情况,想了想,忽然问道:“为什么要去偷谢乐明的三轮车?”
她的话一出口,安长埔扭头看了她一眼,对她忽然问出这样的一句话感到有些诧异。
鲁安梅的惊讶程度比安长埔还要更大,她先是猛地一愣,随后却又好像释然了,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我原来是想要把这事儿赖在他头上的。”
“理由呢?”
“因为他让我们家丢人了!我爸装女人跑出去和他鬼混,他因为这事儿找上门来吵闹,我们家周围邻居都跑出来围观,事后他们都笑我们家,说我们家不光出变态,还出诈骗犯!他们还在外面说,说我爸和那个姓谢的肯定发生过什么,说的有鼻子有眼儿的!所以我恨!我看他是骑那个小车来的,好多人都看到了,所以我才特意去偷那个车!”
“怎么偷的?”
“我偷偷打听他是哪里来的,找到他家那边,然后发现他从来都不锁大门,我就在周围等着,等天黑了之后,溜进院子里把三轮车骑走了。”
“既然打算栽赃谢乐明,为什么又跑来自首?”秦若男提出质疑。
鲁安梅绷着脸:“我良心过不去,吃不香睡不着,所以想一了百了,就来自首了,这有什么问题么?”
安长埔用手指敲了敲沙发扶手,把鲁安梅的注意力吸引到了自己的身上。
“咱们还是回归到最重要的那个问题上吧!你是怎么杀死的你父亲鲁民?”他又把问题的焦点重新拉回到了最初的话题。
鲁安梅忽然之间又沉默了,默默的掐着自己的手,把自己的手背拧的红一块白一块。
秦若男想要催促,安长埔暗暗朝她摆了一下手,示意她不要催促。
鲁安梅时不时的抬眼看看对面的两个人,每一次都看到他们专注的盯着自己,这让她愈发的不自在起来。
“要不要我给你提个醒儿,你父亲鲁民的体内,被我们发现了鼠药的成分。”安长埔提示她说。
“药是我下的!”鲁安梅一听这话,立刻抬起头来,“我在街上买了老鼠药,回来趁着我妈做饭的时候把药给掺进去了,然后把我爸给毒死了。”
“你下药的事情,你母亲知道么?”
“我妈她不知道。”
“你母亲负责做饭,做完饭你们三口人难道不一起吃么?为什么惟独毒死了他,你和你母亲却没有事情呢?”
“他是单独吃的,从来不和我们一起吃饭,都是单独做一份。”
“既然是投毒,为什么我们在你父亲的身上却找到了一处致命的刀伤呢?”安长埔又继续追问。
“我我怕毒不死他,所以就又捅了他一刀!”鲁安梅说话打了个结。
“那一刀你刺在了哪里?”
“在胸口,左胸口啊不对不对!”鲁安梅一边说一边盯着安长埔的表情,话说出口看到安长埔的脸上流露出怀疑的神情,立刻改口,“是后背!是后背!我记起来了!”
“鲁安梅!你父亲鲁民的身上根本没有什么致命的刀伤,他胃里的鼠药也不足以致死!你根本不是杀死你父亲的真凶,为什么要说谎?”秦若男听完她支支吾吾的回答之后,忽然高声质问。
鲁安梅浑身一抖,顿时呆若木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