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问的,不是你如何得知这篇文章所在,而是问你,你是如何得知你父母的事情。”姚学者抬起手揉了揉有些头痛的额头。
这篇文章自是流传于世,只是当年因文章所引发的事情已经压了下去,“这是有人告诉我的。”冯清越死活不说告诉他这件事的人究竟是谁。
其实冯清越也说不出来是谁,他是在回去探访外祖父,外祖母时,曾路过一处城镇,听到那里的一些百姓所说的。
听到他们所说的话之后,冯清越立刻回到府上去询问事情的真相,他的外祖父,外祖母罕见的沉默了,随后外祖父长叹了一口气,拍着冯清越的肩膀说。
“此时已经过去,你就莫要再问了。你的阿爹阿娘,他们都是正直的人,没有做过什么事情。”
冯清越听到此话是不相信的,所以他就暗中打听,最后他还是得知了真相,姚学者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他的背也佝偻了起来,对冯清越说。
“此时是我当时年少轻狂,不知收敛,所以才酿成了大祸,只是你的父亲确实是因接受了一些贿赂,所以才做了些不太好的事情,这件事情我们没有打算要告诉你,当时我看不惯这件事,所以才将文章写了出来。”
冯清越听到姚学者所说的话,仰天长笑说:“你当初看不惯,如今你做的,又同你看不惯的那些事情,又有何不同。”
姚学者一时语塞,不知说什么,郎允礼此时站起身对冯清越说:“阿清你误会了,我来这里虽非偶然,但我向你保证,我绝对没有做一些让姚学者违背他原则的事情,而且我来时,姚学者对我是什么态度,你是知晓的。”
只见冯清越不屑地看了他一眼,说:“谁知你们这是不是在做些什么表面功夫。”郎允礼见冯清越此时油盐不进,他也不再多说什么,又坐回到座位之中。
林菀娘看了他一眼,安抚着他,姚学者此时对林彦辉了挥手说:“去,将他身上的绳子解开。”
林彦走到冯清越的身边,将绑在他身上的绳子解开,被解掉绳子的冯清越揉了揉手腕,长时间的捆绑,早就让他的手都麻痹了。
随后,林彦想扶着冯清越坐到一旁的座位上,却被冯清越拒绝了,他在厅中看着姚学者。
“我其实没有想向你下手的,你是我的外傅,我从小跟着你学到大,你的文章我也是读过不少的,即便是在我得知我父母的真相之后,也没有想过要向你下手。”
“但是你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不该将他们放了进来,你既然能做到这种地步,那你又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的父母,甚至逼着他们双双离去,所以我才决定对你下手。”
“你心悸发作,倒在假山旁,也是我提前策划好的,只是没想到被人发现了,还将你救了回来,所以我才不得不启用后手。”
“利用嗜睡草,让你不停的睡下去,但是我没有想到他们破坏了我的第一次计划,又破坏了我的第二次计划,甚至还发现了是我所为。”
冯清越一脸漠然的说完了他的整个计划,但他毕竟还是年纪小,虽说话说出来了,但是他对于姚学者还是心有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