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学者看着冯清越一脸愤愤不平的模样,“你这无知小儿什么都不知道,妄自揣测,实在是枉为我的学生。”
姚学者没有想到,冯清越就是为了这样一件事情才下毒害他的,甚至不惜搭上了自己的前途,实在是愚蠢至极。
大厅之中,一片寂静,此时郎允礼站起身向姚学者行了一礼,随后说:“学者,学生有一件事情不明,不知可否允许我询问阿清一番。”
姚学者闭着眼睛点点头,郎允礼得了准许,转过头问冯清越,“你若是对我住进府中有不满,大可以向我下毒,为何偏偏将毒下到了姚学者身上?”
郎允礼问出的话,正是在场所有人的疑惑,只见冯清越怒目圆睁的看着姚学者说。
“他曾在文章中写道,他最是痛恨那些唯利是图,为权利所要弯腰的学者,甚至还点名举例的讽刺了不少人,如今他这般模样,与他文章中所写的有何不同,我是不是也该嘲讽他一般了?”
林菀娘听着冯清越的话,着实有些不明白,她没有读过姚学者的所有文章,故而冯清越口中所说的那篇文章,大抵是她没有读到过的,林彦此时想到了什么,随后突然开口说。
“阿清口中所说的,莫不是姚学者早年间所写的一篇文章,我记得那篇文章名叫论学者,整篇文章讲的是作为学者应当遵从什么,拥有着什么样的理念。”
“其中姚学者还着重强调了,作为学者要有自己的傲骨,莫要为五斗米折腰,也不为千两黄金而低头。”
“他还点名了一些学者作为范例,甚至直接指出有哪些学者是直接受贿的,言语极其犀利,当真是叫人佩服,不过之后好像还因着姚学者的那篇文章,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佩服?呵,都是一派胡言,就是因为他的那篇文章,才害得我的父亲羞愧自尽,母亲经受不住,最后也随着父亲一同去了,我因此才被外祖父外祖母带大。”
冯清越所说的话,让在场的众人都为之一震,若是如此,那这姚学者同冯清越之间便是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恨,可是他又怎会在学者身边呆了这么久才下手呢?
姚学者显然也没有想到冯清越知道了这件事情,他先是震惊的看着冯清越,随后有些不知所措的问:“这件事情,你是从何而知的?”
姚学者对于这件事情是心中有愧的,而且在那之后,他就没有再写文章时特意举出范例。
但是这件事情已经过去数年,冯清越的外祖父和外祖母并不会轻易的向冯清越说起这事,更何况知晓这件事的人基本上都已经年事已高,很多人都同他一样,归隐山林不问世事。
冯清越平日里除了在他外祖父,外祖母面前尽孝,就是来到他这里,由他来教导学业,按理来说根本不会轻易的知晓此事。
只见冯清越红着眼对姚学者说:“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世界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你既然写出了那篇文章,怎么,难道还怕有人再提出来说不成?”
姚学者一拍桌子,瞪着眼睛和冯清越怒道:“到底是谁将这件事情告诉你的?”冯清越是被姚学者自小教导长大的,对姚学者在心底本就有一些害怕。
如今他瞧着姚学者真正发了火,心中还是有些胆颤,随后他说:“没有人告诉我,是我自己查到的,何况你的文章本就是很有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