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少白一声喝,身子往后面窜出丈许,躲过飞脚的同时把柳郡主拉得一个踉跄。
“来得好。”柳郡主娇喝,居然顺着他拉拽之力飞身过去,身子一矮前脚一扑,整个人借着他的力道窜进他怀中,一脚插入雨少白裆部横扫!
好尼玛阴的撩阴腿!
“淦!”雨少白大骂,身子一翻而起,在空中变成头上脚下,双手便搭在了柳郡主肩膀上,一合后捏在雪颈,指尖便搭在了颈部大动脉上,没用内力,单凭手力使劲一掐,顿时柳郡主脑中一晕。
他翻身后一拽柳郡主脑袋,这招是三十六路擒拿手中的杀招,极为狠辣,看得楚秋漓大骇,尖叫道:“雨大人手下留情......”
这时候柳郡主整个身子头前脚后便已经被雨少白扛着,双脚悬空臀部压在雨少白肩膀上,脖子被雨少白双手紧紧掐住满脸血红一片,丰满的胸脯不停起伏,恰好便在雨少白眼皮子下面。
“郡主,您都奶奶级别的女人了,怎么还这么大脾气?”雨少白笑得满嘴白牙耀眼,随口道:“怪不得市井之言所说三十如狼四十如虎,郡主应该四十出头了罢,保养倒好。”
这是面儿上的话,可他心里却是在骂:凸(艹皿艹 ),内分泌失调的老女人,别特么是更年期紊乱!
“混......混账......”柳郡主颈部大动脉被雨少白拿住,离眩晕就差那么一点儿,喉咙里面咯咯作响。
“雨大人,求你了......”楚秋漓哭倒在地:“别......”
从喉咙里面发出几声哼哼,雨少白一撒手,身子顿时飞退:“得罪了,郡主娘娘,臣这儿杂乱一片,招待不起贵客,您还是请罢。”
恢复自由的柳郡主站稳后气得身子乱抖,差一点儿便吐血当场,谁敢这么占自己便宜还说如此风凉话的,几十年来便就眼前着满嘴白牙的死太监一个,恶狠狠看了雨少白一眼,咬牙切齿道:“好,好,好。”
连说三个好字,她一拂袖转身就走,剩下楚秋漓左也不是右也不是,一颗芳心碎成一瓣瓣,可怜兮兮看着雨少白,眼神中说不出道不明的情愫。
旁边心睿赶紧快步走过去拉起她来,低声安慰她,她便满脸儿眼泪只看着雨少白,让雨少白心一软,走过去弯腰给她掸了掸裙上灰尘,软语安慰说:“秋漓妹妹,对不起,雨大哥心情不好,得罪你祖母了。”
“雨大哥......”楚秋漓还想说什么,可楚家这家规让她实在是说不出口,一捂嘴巴转身便跑,到了西厂院门口,脚下被门槛儿一跘,顿时摔倒,便那么趴在地上呜呜咽咽低声哭了起来。
大厅里站着的几个女人心里面一叹,咱们大人真不愧被民间说成万年狐狸精转世,这小姑娘一个眼神便被骗了心了......一时间很是可怜楚秋漓。
雨少白被几女看着,那眼神俱都责怪,便有些儿尴尬,“都瞧我干什么?”
“大人,她多可怜啊。”
心睿对照自己,便深切儿体会楚秋漓心中的难受,走到雨少白身边推了他一把,低声说:“好歹过去安慰些。”
说着转身对其他几女说道:“都别看了,便没点儿事情做么?”
一众人哎了一声,却也不知道该去做什么事情。
“怎么都成了我的错了。”
雨少白低声嘀咕,转身走过去,弯腰伸手把楚秋漓拉了起来。
“雨大哥,秋漓知道自己配不上你,更加不比几位姐姐漂亮,只求你别怪我祖母。”楚秋漓哭得梨花带雨,一抽手,双手捂面奔了出去。
“侯爷真是好大魅力哩,万年的狐狸精哩。”双胞胎互相瞧了瞧同时说到,旁边小喜子叹口气:“这姑娘太可怜了。”
待楚秋漓跑远,雨少白慢慢走回来,双手弯在胸前一摊,有些尴尬,左右看了看,“我没做什么啊。”
心睿走过来握了他手低声说:“大人,您不应该当着秋漓妹妹的面那么羞辱人家祖母。”
“放屁,合着她羞辱我可以我就不能羞辱她?”雨少白轻哼一声,“你们啊,就是心太软,都被人欺负到门上来了,还全部帮人家说话?”
“好了好了,大人,别放在心上。”心睿安慰了他一下:“在宫里这么久才回来,眼看就晌午了,吃午饭罢,宝儿贝儿......”
“哎,心睿姐,我们来了。”
好吧,自古被女人欺负便是男人应该的福份,欺负女人便是男人的羞耻。
无奈的雨少白叹口气。
男人就是命苦。
不过,他可不是那种会将不开心积攒的心中的人,一顿香喷喷的饭后,雨少白顿时把刚才的不愉快抛到了脑后。
吃完了午饭,雨少白舒服地伸了个懒腰,躺在了小楼榻上,身边宝儿贝儿褪去鞋子,跪在一侧轻轻给他锤着腿。
偷得浮生半日闲。
这小日子,过的雨少白实在是有点滋润。
可惜,他开心没能持续多久。
刚下午,小喜子一脸严峻的上来禀报:“厂公,出事儿了,妖娆巷被上千禁军、家将包围了,个个杀气腾腾。”
“怎么回事?”
一听这话,雨少白腾身站起大步往外面走去,屋里几个女人互相看看,都手一拎裙角跟了出去。
到了西厂门口,上百妖娆卫堵在那儿,韩戌独自一人带着几个胆子特别大的厂卫守在门外。
看着外面的禁军家将,韩戌双手一抱刀,虎目一瞪:“诸位,韩某人不知道你们是受了谁的指使,但敢堵西厂的门,你们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
可无论他怎么呵斥,门外之人一个个面无表情。
而就在此时,雨少白走到了门口,一眼看去,大门外面整条妖娆巷都堵了起来。
来人全是禁军打扮,许多都是中下级军官模样,这些人比在鸾凤楼打群架的那些禁军军官不同,一看便是身经百战的精锐,还有些家丁家将打扮的扛着水火棍子一个个杀气腾腾的。
为首一个女将骑在马上,手拎着跟黑黝黝铁棍一手带着马缰,年纪约莫二十多些,但气势却不得了,眼光一扫便带着常年上阵带军大将军特有的压力和煞气。
“你便是雨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