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皇宫大内出来,知道自己西厂妖娆卫被调走一事根本子虚乌有。
他也知道,女帝这是给他提个醒:朕乃天子,大夏的一切都是朕的,不是你的。
该如何保存自己的实力呢。
即便手下对自己达到了百分百的忠诚度,可抗旨这种事情,他自己没事,但手下要是也抗旨的话,在这个时代必定人头落地。
需要想个法子,解决这个问题。
很快又回到妖娆巷,刚到街口,就看见门口围了许多家丁家将打扮的人,还有一辆豪华马车停在路边,跟着马车一起的厂卫笑道:“厂公您看,天天这么多说媒的,赶都赶不走。”
“这些人怎么想的,我可是个宦官啊?”
雨少白笑笑,两人下了车,绕过正门从侧门进去,刚进后院,就看见两个飒爽打扮的女子背对着他们站在院中,小喜子满脸儿焦急,双胞胎便在大厅后面张望,心睿脸色尴尬站在那儿。
“小喜子,怎么了?”雨少白大步走了过去。
两个女子同时转身,年纪小的正是殿前龙卫军校尉楚秋漓。
年纪大些的,约莫三十多岁样子,鹅蛋脸盘子,一双大眼睛便和楚秋漓七成相似,只是双眉极为傲气,便如男子一般往鬓边飞去,英气逼人。
“雨大人。”
小姑娘楚秋漓毫无那龙卫军校尉的威风,看见雨少白后满脸忸怩,那年纪大的女子上下打量了雨少白一番,这才开口,嗓音清脆,“你就是西北侯雨少白?”
“我就是,敢问......”
雨少白看对方架子极大,便和那些国公也差不多,心说别是宫里面什么太妃罢,那个惹不起啊。
“我姓柳,文宣和秋漓的祖母。”
武将打扮的女子说完继续看了他几眼,“想不到你一个太监,房里面女人不少,秋漓怎么就瞧上了你了......”
楚秋漓满脸通红,羞也羞死,低声叫了一声祖母,只拿脚尖儿蹭着地,满脸绯红都红到了脖子。
雨少白一吓,姓柳?楚家祖母?
他脑袋里一寻思,淦!这位是柳国公的女儿,柳郡主!
柳郡主在大夏的名头可不得了。
先帝的干女儿,御赐的郡主,临终之前托付首辅张忠正好生照看,先帝死后,首辅张忠正十分尊敬这位郡主并好生照顾,又因是柳国公之女,颇得恩宠,后嫁入镇南军元帅的楚家。
可谓是大夏国的天之娇女,一身出众的武艺又是天香国色,现在孙子楚文宣乃是大内禁军指挥副使,孙女楚秋漓龙卫校尉,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柳家楚家的的英武血脉流传看了下来,两家的后代子孙个个了得。
干咳了一声,对于这位,雨少白也是不得不放低一些姿态。
实在这位名头太响亮,身份尊贵,比当朝公主也不多让。
“臣雨少白见过郡主,西缉事厂里简陋,让郡主见笑了。”
话虽如此,可雨少白心中暗说这位可是奶奶级别的人了,怎么还如此年轻?
“简陋还养这么多女人?”
柳郡主一挑飞扬的英雄眉,煞气无比,“你便休了这些女人,我让秋漓嫁你,嫁妆么,你要什么便给你什么就是。”
说实话,作为一位郡主,这么说话已经很客气了,何况还是个天之娇女。
只是,她这话实在不该对雨少白说。
这话一说,院子里面女人个个脸色一变,楚秋漓虽然跟雨少白打交道少,可过去那会儿可没什么谈恋爱甚至试婚这一说,一般女方看上一位自己中意的,基本就等于情根深种了。
但她楚秋漓很是知晓雨少白的脾气,顿时脸上由红转白,想说话,可看自己祖母满脸煞气,楚家家规极重,一时间居然不敢开口说话。
雨少白脸色就沉了下来,不就是个郡主么,跟我雨少白摆什么谱?
老子可不吃这一套!
他嘿嘿冷笑,“郡主,请问这嫁妆到底多少,少了我可不答应。”
说着,雨少白一抬手,身边小喜子会意,即刻伸手入怀,掏了一沓银票来递了过去,整整二十几万,西厂的全部家底。
雨少白拿着银票在手上抖抖,笑着说,“我这些女人啊每一个陪嫁不少于十万两,还不算金珠珍宝和身边的俏丽丫鬟,您瞧瞧,那厅里面的双胞胎可就十万两在百晓庄买来的,少一个子儿都不卖,这样算下来,怎么也得个百万陪嫁罢,只是我听说楚家军素来不贪污不受贿不克扣军饷,您哪儿来那么多钱给陪嫁?请我做将军?那可没意思,本侯爷可不愿意上阵厮杀拿命换银子使......”
他这话一说,把柳郡主气得脸色发白,心道果然跟传闻一样,是个嚣张跋扈的乱臣贼子!
居然敲诈敲到自己头上来了。
看着西缉事厂里的那些女人,柳郡主黑了脸,她与亡夫生前恩爱,儿子也是个老实男人,都是坚决的一夫一妻拥护者,怎能看得惯雨少白一个太监还耍风流派头,顿时就恼了。
“好你个死太监,马王爷不发威你便不知道三只眼。”
柳郡主一声怒喝,粉拳一捏上步冲拳,是一招大内长拳起手式。
大内长拳,乃是大夏首位皇帝麾下一名顶级武者所创,军中高级将领莫不精研此拳法。
一拳擂出,脚下一扫,躲了上面便躲不了下面,非打即跌狠辣无比,顿时院落内齐声惊叫。
比拳?
雨少白一阵冷笑,这不是班门弄斧么,我雨少白最擅长的便是拳法!
身子轻侧,就是一招后世长拳的探马势!
这探马势乃是防守反击的极妙招式,雨少白下肢前三后七,一拳轻伸接触对手前拳,同时前脚抵住对手前腿防止对方起脚,接着捋臂拿手顺势翻腕,刚要拽拉,柳郡主变招,前脚一抬就朝雨少白心窝子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