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陵说道:“这世道男人和女人本就不同,你能和我比,也两个三个男人服侍你吗?”任中凤舌尖舔着嘴唇说道:“又你起来了。”
秦陵也不改口叫“姐姐”,自己气汹汹的走了,任中凤在后边很无助的口气嗲着喊道:“喂,你丢下我,看卢定天把我抓走了。”又喊道:“我找不到回屋的路,等等我一起走嘛。”秦陵头也不回的走了。
回到屋里,秦廷远诸人喝五叫六的划拳喝酒,任中凤说道:“诸位,咱们得下山去了,不能在这里喝醉了。”秦廷远问是怎么回事?任中凤低声把萧遥说的话说了,秦廷远听了也着忙起来。也猜不准卢定天要怎样,命弟子们收了酒具。到门口看看,已经是日头偏西了。秦廷远说道:“咱们快些动身,赶在天黑以前下山去。”弟子们都带着酒意了,也不敢大意,收拾了行李兵刃走出屋子。
任中凤问秦陵:“你是要赌气呆在这边的吧?我们先走了。”秦陵胡乱拣着桌上的才吃了几口说道:“我可没这胆量,你留下来,没准能勾搭上萧遥也说不准。”说着就往外跑,任中凤给秦陵一句话说急了,一把揪住秦陵的衣领问道:“你这话当真?”秦廷远在门外喊:“小陵子看住师弟们,我和掌门去给卢定天道别。”秦陵对任中凤笑道:“一句话又急了,就只许姐姐说我?”
任中凤两只漆黑的大眼睛看着秦陵的眼睛,秦陵也笑着看任中凤的眼睛。
两人四目相对的看了一会,任中凤身子发软。她松开秦陵的衣领,拍拍秦陵的肩膀说道:“好,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还有什么可顾虑的?我这就去找萧遥去,以后叫她萧遥哥哥。”任中凤说着就往外走,秦陵拉住任中凤的胳膊笑道:“去哪里?肥水不流外人田,叫我秦陵哥哥也一样。”任中凤一把甩开秦陵的手,到桌边坐下去,自酌自饮起来,说道:“你走吧,我留下来总可以吧?”秦陵笑着叫“姐姐”,秦廷远在外面喊:“小陵子快走了。”
任中凤翘着二郎腿喝酒,没有动身的意思。秦陵笑问:“姐姐你走不走?”任中凤摇头说道:“我留下来,算是为我方才的话给你赔罪。”秦陵一把抱起任中凤,任中凤哎呀一声,手中酒杯掉在地上摔碎了。秦陵把任中凤扛在肩上,一手拿了宝剑就往外跑去,一出门就把一个来屋里收拾残羹剩饭的仆役撞翻在地。秦陵也不理会,一口气跑出朝阳宫。
秦廷远诸人已经往山下走下去了,许灵儿在朝阳宫外等候。秦陵问许灵儿:“卢定天怎么说?”许灵儿笑着摇摇头,要打收拾又说不清,拿出怀中炭笔和白布写道:“卢定天说这回怠慢了,以后逢年过节的要和咱们多走动走动。大家同气连枝,还像以前那样是兄弟门派。”许灵儿笑着打手势:“走动了我就派你过来,我可不来这里。”
秦陵说道:“你这个傻灵儿,哪里是什么走动?就是一到逢年过节,咱们就得给她送礼。名义上是送礼,实则和向前几年向夫人那里纳贡金差不多。”许灵儿打手势问:“要给多少?”秦陵说道:“少说一次走动就要一两千两的白银吧?再没说别的?”许灵儿摇摇头,笑着指任中凤。任中凤嗲道:“放我下来,你看那满院子的人都看着我俩笑。”
秦陵问任中凤:“那你去叫不叫什么萧遥哥哥了?”任中凤说道:“晓得你的手段了,不敢去了。”秦陵说:“你也算识时务,叫哥哥求我。”任中凤无奈的笑笑,只得叫声:“好哥哥,放我下来。”秦陵说:“是秦陵哥哥。”任中凤又叫:“秦陵哥哥。”秦陵手拍拍任中凤的臀说道:“这等事不许再有下次。”任中凤说:“我晓得了。”
秦陵放任中凤下来,任中凤俯身扑棱了几下衣衫,紧紧衣带说道:“一句玩笑话儿你就恼了。”秦陵说道:“姐姐这不是恼了,是防微杜渐。”任中凤对秦陵扮鬼脸吐舌头“嗳”一声,又揉着肚子说:“喝下去的酒都给你捣腾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