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廷敬说道:“你们不用去了,小陵子他俩也不去。就我和大师上去看看。这样的日子里当着天下群雄的面,想来卢定天未必敢对我和大师怎样。人多了有什么变故,反倒不好脱身的。”方丈也点头笑道:“正是,我们这位高邻虽然行事变幻莫测,但还不敢对上门的客人动粗。师弟去备下礼物,明儿还早,再待两天,赶着他们剑派的那一天咱俩上去看看。”
几人议定秦廷敬和方丈三天后去嵩山,任中凤和秦陵不便在正觉寺住,又要去外面逛逛,先辞别方丈几人出了少林寺。
两人来到一家酒楼里,要了一间上等客房,满街都是相对宴饮一番后去街上闲逛。晚上回到客房中,任中凤让秦陵伺候她洗澡。自从秦陵和许灵儿成婚以后任中凤就对秦陵没好气,整日和秦陵吱吱扭扭的闹别扭。秦陵伺候任中凤洗过澡了,把任中凤抱到床上。任中凤使气、破罐子破摔似得带着几分狂暴的和秦陵温存。
任中凤和秦陵在客房里厮混了两天,这晚去正觉寺看秦廷敬和方丈。秦廷敬和方丈闲坐,谈武论道。秦廷敬告诉秦陵,他俩明早一大早就上嵩山去。秦陵和任中凤回到客栈里,秦陵无聊,要和任中凤温存。任中凤经秦陵这几日哄劝,已经回转过来了。对秦陵笑道:“今晚老实睡觉,咱俩养精蓄锐一晚上,明早也去嵩山凑凑热闹去。”
第二天早上,秦陵和任中凤起床后用过早饭,要去嵩山。任中凤想想自己和秦陵近来在江湖上多次露面,相识之人甚多。她灵机一动,将秦陵打扮成一个女婢随从,自己扮成男装。两人一主一仆,往嵩山而去。
走了大半天,到嵩山朝阳宫。江湖上有身份的来客都有专人接待,安排入席。一位知客问任中凤和秦陵是哪个门派的,任中凤说是长安城外太白山上的少主人。知客听着很有来头,也安排任中凤入席,秦陵在旁边伺候。朝阳宫也是最近新建起来的,做的金碧辉煌。卢定天和嵩山派的两个老者四处招呼着,秦陵站在任中凤旁边,四处寻找秦廷敬和方丈,却不见两人的身影。看去朝阳宫内甚是和气,卢定天诸人没有动干戈的意思。
虽然是大晴天,山上冷风习习,坐在院子里的武人都使劲喝酒吃热菜暖和身子。任中凤给秦陵夹了半碗菜肴,自己不和这些武人一起用菜,也不甚喝酒。但凡有人给她敬酒,她都递给身后的秦陵,让秦陵代饮。几个武人不住的拿眼睛看秦陵。
酒过三巡,屋内有身份的武人们也都出来了。卢定天站在院子正中间对武人们抱拳说道:“我嵩山派前几年给无双城的强人们屠灭,幸赖祖宗遗泽,今日得重新建派。这还有赖于诸位武林同仁的鼎力襄助。诸位好汉,请受卢某一拜。”卢定天说着给场上群雄深深一揖。
群雄也都随口附和着说:“一方有难八方支援,嵩山遭此灭派之灾,咱们这点力气出不得,还算什么武林一脉?”等语。卢定天又说了一番客套话,末后说道:“今日希夷先生、昆仑派的紫青道长、正觉寺的主持,前少林寺方丈大师、少林寺主持释武大师等几位武林髦宿也都赏脸赐光,莅临敝派。卢某不自量力,想和几位前辈商议着为眼下武林做些排难解纷的事情,不知道诸位好汉以为如何?眼下武林寻衅杀斗,乱成一锅粥了。如在没有几个有担当的好汉出来一为措手,武林前景,何堪设想?”
秦廷敬和方丈站在廊檐下看卢定天说话,卢定天言辞间偏偏漏掉秦廷敬。群雄只顾吃喝,随口敷衍说:“卢掌门古道热肠,心怀天下。要为武林兴利除弊,那是再好也没有的事情。还商议什么,几位怎么说咱们大家伙就怎么做便了。”
卢定天闪烁其词的说着那些堂皇的空话,群雄随口附和着。秦陵和任中凤也在纳闷这卢定天到底要怎样为天下武林一措手,卢定天说来说去还是上回在少林寺约定的那些条例。门户之见的不得随意起争斗,有私下纷争了当来嵩山向卢定天诸人禀明,不得随意厮杀寻仇等话。只是武林盟主中除了卢定天和释武、希夷先生,又多了一个昆仑派的紫青道长。群雄依旧觉着事不关己,卢定天怎么说,群雄就随口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