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中凤带着几分怨气对秦陵笑说:“师弟们喊了我这几年的师嫂了,这会灵儿成了他们的师嫂。你让我明儿个怎么见师弟们?”秦陵笑道:“谁叫灵儿的肚子争气呢?不然灵儿也情愿让姐姐当正房。”任中凤恨道:“你就这个人就是,把我送到房顶上,你把梯子拿走了。”任中凤苦恼道:“明儿怎么见师弟们?”
秦陵笑着给任中凤和许灵儿说:“王妃说前一个月她月事没来,她以为自己有身子了。还抱怨‘小家伙’来的真不是时候。过了一个月却又有了月事。”任中凤笑道:“那是她身子虚弱,精神不济闹的。王妃也太可怜了,等过几天咱俩就去把王妃救出苦海,接来剑阁。”秦陵说:“王妃不愿意来的。”任中凤说:“来不来由不得她。”晚上任中凤不让秦陵和许灵儿同房,说自己代秦陵效劳。
剑阁上下一连宴饮几天,看看到了嵩山派剑派之期。关岱宗那边也送来信儿说少林寺上下好些和尚给关岱宗诸人策反了,愿意投靠正觉寺,暗中帮方丈复位。秦廷敬诸人本待不去嵩山的,听方丈复位有望,要去看看少林寺的形势。秦廷敬几人遂商议秦廷敬带着秦陵和任中凤去少林寺看看形势,秦廷远两人镇守剑阁。
这天叶卿卿许灵儿几人送秦廷敬三人出了剑阁,秦陵和任中凤反复叮嘱许灵儿别调皮胡闹,养好身子。秦廷敬三人下山去登封。
三人在寒雪天气里进入登封城中,先去正觉寺拜会方丈。少林寺的许多和尚们投奔到正觉寺,小小一座正觉寺半年时日间人丁兴旺。方丈大师带着秦廷敬三人去客房中,彼此叙过寒温,方丈恭贺秦陵大喜。
秦廷敬问及方丈复位之事,方丈含糊着说此事无可无不可,区区一主持之位,谁当都是一样。秦廷敬说道:“卢定天眼下一步紧似一步,大师复位少林寺,镇着嵩山。我剑阁方得无忧。不然卢定天新建派,下一步必然是和着少林寺,倾尽全力来进攻剑阁。那时再要补救,悔之晚矣。”方丈迟疑着说:“复位也非难事,只是再上少室山,难免又是一场血战。死伤的都是少林寺的弟子。少林寺已经关堂主他们重创,元气大损,再经此一役,怕真就要沦落成江湖上二三流的小门派了。”
任中凤忙问关岱宗诸人的下落,方丈说道:“关堂主那边也是十损六七,无力再战。他前些日子带着手下回武昌去了。”任中凤也劝方丈:“我和小陵子好几次在释武的禅房内看见女人,少林寺原先的客房里眼下成了酒肉之场。每次过去都听那些大师们划拳喝酒,大师看着少林寺这样下去,除了就地解散,难不成还能壮大振兴起来?”方丈无意再起争端,迟疑着不答话,释雄哈哈说笑着过来了。
释雄和秦廷敬几人招呼过了,便问秦廷敬:“我说秦掌门不来的,卢定天必然是摆的鸿门宴,秦掌门却何故又过来了?”秦廷敬说到来看看少林寺的情形,顺便商议一下方丈复位的事情。释雄一口答应下来说道:“先时释雄去剑阁早就商量好的事情,还有什么好商量的?咱们再等些时日,弟子们三三两两的还偷偷下山来投奔我们。等时机到了咱们一用杀上少室山去,释武那贼厮也就一点调窝女人的本事,哪能招架的住咱们雷霆一怒?”
秦廷敬笑道:“怕卢定天他们来助释武。”释雄一摆手说道:“他们有卢定天,咱们有你秦掌门,关堂主也会带人过来协助。大家半斤八两的,怕他什么?”释雄又问任中凤:“姑娘会派关堂主来襄助咱们的是吧?”任中凤笑道:“咱们唇齿相依,自然派人来襄助大师。”
释雄拍腿叹息道:“可惜关堂主这回折损太大了,许多响当当的好汉,都葬身在少林寺。余下的那几个人,怕也难以有能为了。”释雄说着叹息不已,任中凤问方丈道:“大师你看着到底怎样?要行的话咱们也得早些安排。”方丈听了点头笑道:“那就这么着,等到举事的时日到了我派人来告知诸位。”
几人喝着茶又说起去嵩山派的事情,释雄劝告秦廷敬说:“咱们无须去朝阳宫,就我们这几个上去,万一卢定天玩什么幺蛾子,咱们还真不好应付。”秦廷敬笑道:“还得去看看,一则探探他们的虚实。再则看看卢定天的口风,咱们好安排应对的。”释雄听了说道:“那我去安排人手,明儿咱们大家伙一起上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