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陵要走,楚王妃只是不放,才纠葛着,屋外老嬷嬷咳嗽几声,接着传来瑞郡主的说话声。楚王妃吓的脸蜡黄,慌忙把秦陵藏在床下。两人的衣服扔的满地都是,楚王妃几把收起来藏进被窝里。老嬷嬷在屋外拖延瑞郡主,瑞郡主进屋问:“娘还睡着吗?起来去园子里走走,我给娘舞剑解闷。”
楚王妃咳嗽两声,用被子蒙住脸,气息奄奄的说道:“我心里很不受用,要安心睡会,你先出去。待会饭好了你叫我。”瑞郡主过来摸摸楚王妃的额头问:“娘你脸色怎么这么差?”楚王妃只“嘤”应一声,瑞郡主又问:“娘你心里想吃什么,我吩咐厨下去做。”楚王妃说道:“做碗燕窝粥给我送来也罢。”瑞郡主又应着走了。楚王妃叫秦陵:“小心肝你快出来,珠儿走了。”秦陵光着身子从床下爬出来。楚王妃赶紧帮秦陵穿好衣服。
王府里这时到处有人行走,楚王妃送不出秦陵去,着急着又叫老嬷嬷来商议。老嬷嬷笑道:“王妃没了相公半刻也挨不得的,出不去索性就留在这里。”楚王妃问秦陵:“你不去行吗?”秦陵忙说:“这个使不得的,我的快些出去赶我姐姐去。”一个老嬷嬷如此这般的在王妃耳边说了一番,王妃忙点头称是。一个老嬷嬷出去不一会,拿着几件丫鬟的衣服过来了。
王妃给秦陵穿上丫鬟的衣服,挽上丫鬟的发髻,又胡乱给秦陵怀里塞了几把金锭,又舍不得秦陵,抱着秦陵亲吻一会。老嬷嬷笑说:“扮起来活像个女孩子,比我家郡主还好看。难怪王妃贴心肉似得疼怜。”屋外把风的老嬷嬷又咳嗽,瑞郡主笑着问:“娘亲起来了吗?饭菜那边备好了,我先端燕窝粥过来。”楚王妃吓的四肢发软,作声不得。秦陵一低头从屋里走出去,和瑞郡主擦家而过。只听瑞郡主抱怨:“丫头新来的吧?起码的礼数都不懂。”秦陵低头只管走,走到后花园处,跃出王府院墙,一径来到客栈中。
任中凤和许灵儿在屋里说着笑着,正在说楚王妃的事。看一个丫鬟进来了,就知道是楚王妃派来的。看那丫鬟只站在门口不言语,任中凤问道:“你家王妃不放我相公回来了吗?你又来传什么话?”秦陵尖声说道:“回姑娘的话,王妃说秦相公留在那边不回来了,让姑娘俩人爱去哪里去哪里,不用等他了。”任中凤看这身段言语有异,走上前去托住秦陵的下巴说:“抬头。”
秦陵抬头皮笑肉不笑的咧嘴对任中凤一笑,任中凤看秦陵脸上几道粉红色的胭脂,那是楚王妃常常涂的胭脂。她咬牙恨道:“这样的空当里,还夺命似得混下道儿去了。贼不得死的一对……”底下的狠话任中凤骂不出来。
许灵儿前前后后的打量着秦陵,任中凤提了行囊宝剑说道:“走吧,找我娘去。”三人出了客栈,任中凤向跑堂打听可以买马匹的地方。秦陵念叨说:“给王妃说说好了,她能一口气送咱们十匹骏马。”三人买了马匹,纵马往长江边上而去。
任中凤又不搭理秦陵了,只顾催马疾驰。往东南跑了一天,晚上跑到江陵。投了客栈,用过饭,秦陵在任中凤身边聒噪任中凤,叨叨絮絮的说着。任中凤只是不理秦陵,秦陵笑道:“姐姐不想听听我和楚王妃的艳遇吗?真正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谁想因这伤势,竟然得沾王妃恩露。”秦陵心满意足的咂舌摇头。
任中凤也禁不住说话道:“那天我在她们花园里看那火焰一般燃烧的桃花,心里还纳闷我怎么又会遇到桃花运。我该早些留心着,一早就看出王妃对你包藏祸心。”秦陵笑道:“到让姐姐空欢喜一场,此事悔之晚矣。”任中凤又推秦陵的胳膊问:“你俩怎么瞎搞的?说来听听。”
许灵儿正坐在窗下想自己的心事,看秦陵要说和楚王妃的艳事,也忙蹭过来,挨着任中凤坐下。秦陵矮着身子求任中凤:“那姐姐别生我的气了,我就好好给姐姐说。”任中凤翻白眼说:“给我捶腿。”秦陵捶着腿,把送楚王妃回去,又出不来,老嬷嬷想的法子,把他扮成丫鬟等事详细说了。任中凤又迁怒于老嬷嬷,骂老嬷嬷:“两个贼没廉耻的老货,该在荆州就活剐了那两个老货。”
秦陵给任中凤捶了大半夜的腿,任中凤和许灵儿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