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子峰说道:“那咱们就喝起来吧,你去请方丈他们过来。说咱们这边置办了一点酒肉,不好吃独食,请方丈也过来喝两杯徐徐。”一人应着走了,大家笑着,舞女们给赵子峰说:“大爷,屋里太窄了,跳舞甩不开袖子。”赵子峰说道:“先不急,你们先去把那位小爷哄高兴了。吃喝过了咱们再看你们跳舞。”
舞女们看秦陵眉清目秀、白净英俊,嬉笑迟疑着就过来围住秦陵。一个方脸俊俏的红衫女子拉住秦陵的手笑道:“小郎君有什么愁闷的心事,说给姐姐,姐姐给你排解排解。”秦陵没精打采的说:“并没有什么心事。”舞姬们看秦陵很是随和,没有架子,更加活泼起来。
两个舞姬便倒了一碗酒端过来,拉着秦陵手的那舞姬接过酒,自己喝了一口,搂住秦陵的脖子就把一碗酒灌给秦陵。秦陵不好再这样没精打采下去了,只得打起精神,坐直了笑说:“愁闷已经消散了,多谢姐姐排遣。”任中凤听了曲蜷着手指在秦陵脑袋上咣咣敲了两下。秦陵又忙改口说:‘多谢姑娘排遣。”舞女们围着秦陵凑趣说笑,又给秦陵灌酒。许灵儿看着不情愿了,只是扭身子厮缠秦廷敬。
赵子峰张罗着要宴饮,众人嫌屋内太窄了,在禅房外燃起两堆巨大的篝火。屋内的桌椅全部搬到外面去了。众人出屋围着篝火坐下,椅子不够了,众人就在地上铺上蒲团席地而坐。赵子峰令舞女们给大家倒酒敬酒。鸡鸭鱼肉都是冷的,赵子峰吃了两口又嚷着要去少林寺的厨房里炒热了吃。旁边许多武人都给惊动了,走出禅房看端的。
叶卿卿和狄思齐坐在秦廷敬身边,许灵儿生气,不和秦陵坐在一起,也坐在秦廷敬身边。叶卿卿亲手撕了一块羊肉给秦廷敬,许灵儿陪秦廷敬饮酒。赵子峰吆喝着一口气喝了几碗酒,已经酒劲上头了。他端着酒碗过去,在秦陵身边坐下,对秦陵说道:“秦兄,咱哥俩喝一杯。可得喝干了。”秦陵和赵子峰对碰一碗,仰脖把酒喝干了。
赵子峰语重心长的叹道:“秦兄,你真是好福气。身边有城主灵儿这样两个国色天香的女子给你当丫鬟。走到哪儿了都还招女人们稀罕,这些舞姬们见了你都咽口水。”秦陵攒着愁眉说道:“赵兄你有夫人在身边陪着,也还差不了兄弟多少。”
任中凤听了扭头看着别处,抿嘴强忍着不笑出来。赵子峰也切一声苦笑,说道:“夫人——”他收住要说的话,转了话头说道:“夫人也算徐娘半老、风韵犹存吧。哪比得你秦兄,还有灵儿那个古灵精在一旁和秦兄吃醋。不是兄弟抬捧秦兄,秦兄你一句话出去,那几个女子没一个不愿对秦兄投怀送抱的。”
秦陵说道:“赵兄就是把女人看的如性命一般,以兄弟看来,一个两个也还算福气。四个五个六个七个那边,那就是八辈子的晦气撞在这一辈子上了。”赵子峰哈哈大笑的说道:“秦兄视女子如衣服,也算是说得通的别一番道理。你兄弟就是性命如衣服、女人如性命的那等人。来,兄弟敬你。”赵子峰和秦陵又喝一碗。
那几个舞女在旁边自己斟了就对饮,喝了几杯,一个个挨蹭到秦陵身边过来。秦陵忙起身让座,笑说:“姑娘们座。”还是那个才拉着秦陵的手给秦陵灌酒的高挑方脸舞姬,拉着秦陵,和秦陵挤着身子坐下。
她一边给秦陵劝酒,说了几句闲话,便打听秦陵:“小郎君几岁了?有妻室没有?”旁边一女子接口道:“看他这小心样儿,怕还连姑娘的手都没牵过,怕还是个雏儿。”秦陵笑指任中凤说道:“这是我未过门的妻子就等着迎娶了。”任中凤含笑看着眼前的火堆。
舞姬们给秦陵灌酒,和秦陵调情说笑。许灵儿在一边看不下去了,过来推开那个和秦陵坐在一起的舞姬,拉开另一个握着秦陵手的舞姬,像珍藏似得把秦陵的手放在秦陵怀里,自己转转身子坐在秦陵怀里,头偎着秦陵的肩膀,紧紧搂住秦陵的脖子。舞姬们笑着走开了,赵子峰命舞姬们:“姑娘们这就跳起来吧,给大家助兴。”舞女们整整衣衫,在篝火前翩翩起舞。
舞女们绕着篝火跳舞,舞衣长袖不时的拂在秦陵脸上。秦陵为白日里在天下群雄面前受辱,心头沉重,自己一碗一碗的喝闷酒。群雄呼六喝七的大声划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