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遥一意要和许灵儿在一起,反正他也无所事事,本要独行去宣城的,听秦陵这么说,给许灵儿说声:“灵儿你多保重,我去剑阁递信了就来宣城。”许灵儿想说萧遥别听秦陵瞎支使,萧遥已经调转马头策马跑了。
秦陵把手伸给许灵儿,许灵儿斜着眼睛瞪了一会秦陵,把手伸出去。秦陵摇着许灵儿的手笑道:“师哥带你去浪迹天涯。”许灵儿看秦陵挤兑走萧遥,满心的不情愿,指甲往秦陵的手背上狠狠的掐进去,秦陵也不叫唤,也不躲避。任中凤甩甩马鞭,驱马疾驰起来。
任中凤心里着急钱贞娘,一路疾行。秦陵和许灵儿带着游山玩水的惬意,在马背上欣赏着江南暮春的美景。走了十来天,几人到宣城。任中凤逢人就问“望湖楼在哪里?”一路找到望湖楼外,是一座临江而建、气势豪华的大酒楼。到酒楼里一打听,几天以前钱贞娘诸人已经离开了望湖楼。
秦陵三人先去附近酒楼中用过饭菜,要了一家上等客房落脚。任中凤犯愁着不知道去哪里找钱贞娘,忽然想起海东青来。任中凤忙拉着秦陵和许灵儿走到大街上无人处,小指成钩放进嘴里,往四处一连吹了好几个口哨。
三人等了半天不见海东青的影子,又换了一处地方吹口哨。一连换了好几个地方,空中传来海东青嘹亮的啸叫声。啸叫声越来越近,海东青在任中凤几人的头顶盘旋了几圈后落在任中凤的肩膀上。许灵儿伸手摸海东青,任中凤像许灵儿那样给海东青打了几遍手势,让海东青带着他们三人去找钱贞娘。
海东青会意,扑棱棱的扇翅飞起来,许灵儿和任中凤的头发被扑乱了。任中凤骂道:“做死的,每次都把人的头乱扑棱散乱了。”两人梳理着头发,跟着海东青往东走去。
海东青在几人前面低低的飞着,秦陵三人跟着海东青来到宣城西北处的一家大院中。几人看上,大院门楣上的匾额,鎏金大字写着“徽帮”两个字。海东青在几人头顶盘旋着不肯离开,任中凤笑道:“是了,雕儿羽毛凌乱,定是还些天没吃东西了。”她先在附近一家菜馆里买了五斤生牛肉给海东青。海东青把生牛肉叼到院墙上啄食,任中凤三人绕着大院走了一圈,摸清了附近的形势。
秦陵说他进去看一看,说着跃上院墙往院子里一看。这里是后院,院子里摆了二十来桌酒席,武人们欢呼饮酒。几队舞女只穿着能看见肌肤的薄纱舞衣,正在翩翩起舞。两三个武人再离秦陵不远的地方解手,秦陵赶忙跃下院墙。
任中凤听到院子里的呼喝声,就知道武人们在这里办酒宴。她问秦陵:“里面在做什么?”秦陵笑道:“正在办无遮大会。”许灵儿和任中凤听了,忙跃身攀住院墙墙头,探头往院子里看去,院子里只有舞姿曼妙的舞女,并没有什么无遮大会。两人大失所望,又复跃下院墙。
秦陵看着任中凤和许灵儿笑,问:“看见什么了?”任中凤正色问道:“怎么想法去打听一下娘的下落,给娘递个信进去,让她好有个准备。”秦陵说道:“白日里满院子的人,咱们不能露面。亦发等到晚上这些人都喝醉了,咱们再进去。”
暮春时节的宣城景致清幽,小桥流水,一带楼阁瓦屋,掩映在婀娜的柳条中,宛如一副图画,任中凤说道:“这座小城真好看,咱们去四处走走吧。”秦陵三人将马匹寄放在附近的一家客栈中。
三人手牵手的走遍大半个宣城,看看天色渐黑,三人在一家酒馆里用过饭后去徽帮。秦陵和任中凤一路上商议着怎样救钱贞娘脱困出来,两人议定无双城的帮众已经由钱贞娘遣散了。余下的赵子峰那些人就算拥护钱贞娘,也不过是些和关岱宗诸人蛇鼠一窝的匪类,留下他们,任由他们自生自灭。
三人来到徽帮后院外,秦陵和任中凤让许灵儿留在这里接应,许灵儿死活不肯。三人跃过院墙进入后院中。院子里武人们大多已散去,一些喝醉的武人摇摇摆摆的在院子里乱走。零星几个还没散去的武人搂着舞女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