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看着徽帮院落庞大,若一间屋子一间屋子的去寻找,怕一晚上也找不完。才在彷徨间,两个武人搭着肩膀,嘴里说着荤话迷迷糊糊走过来解手。秦陵三人躲在一丛牡丹花后面,那两个武人从三人身边走过去,走到墙角下,才要解裤子,任中凤从后面出手打昏一人,一柄长剑搭在另一人的脖子上,沉着声音说道:“别动,别出声,不然就把你脑袋割下来。”那人直觉鼻子上冷冰冰一条细线,吓的酒醒了一半,忙低声说:“大侠饶命。”
任中凤问道:“你是哪个帮派的?”那人说道:“在下中州沙帮的人。”任中凤又问:“知道钱夫人在哪里吗?”那人颤着声音说道:‘原来是大小姐,小的不知道夫人在哪里,大小姐饶命。”那人对着墙壁,双腿发抖。任中凤把宝剑往他脖子里一按,宝剑剑刃已经嵌进肌肤里了。
任中凤又问:“夫人在哪里?你不说我杀了你。”那人看任中凤语气坚决,要哭出来的声音说道:“小人说了也无用,我劝大小姐不要过去,怕夫人救不出来,大小姐倒要搭进去。”任中凤说道:“不妨事,你只要说了,此事便和你无干。”
那人战兢兢的说道:“夫人在北边一座小院子里关着,那座院子叫什么‘焦木堂’。”任中凤又喝问:“他们怎样夫人了?”那人怕道:“打折了夫人的一条腿,把夫人关押在那边。”任中凤又问:“谁对夫人动手的?”那人说道:“是白元泰兄弟动手捉住夫人的,也是他俩出主意打折夫人的腿的。”
任中凤听了沉思片刻,手中宝剑一用劲,宝剑锋利,那人来不及叫出声,人头已经在落在地上滚了出去。秦陵和许灵儿心底一凉,任中凤举剑又要杀地上晕倒的那个人。秦陵忙拉住任中凤的胳膊说道:“姐姐打他几处要穴,制住他就好了。”任中凤说道:“怕走漏了风声。”伸手点了那人后背上的几处重穴。几人沿着墙根,先往西走出一程,绕过院中的屋宇后,借着院中花草掩映,往北而去。
任中凤又捉到一个花园里散步的武人,问清焦木堂所在后杀了那人。三人躲避着四处乱走的武人们,找到焦木堂所在。一座小院子四周,地上东倒西歪的躺着几十名喝醉酒的武人。任中凤暗叫:“天助我也。”翻过院墙来到院子里,一座抱厦屋檐下几个武人也喝的酩酊大醉,躺在地上睡觉。
东边南边两排青瓦房,却武人罢手。三人料定钱贞娘就是给关在那个抱厦中的,任中凤不由分说,上去先几剑将那几个武人都砍杀了。任中凤开口就要喊叫“钱贞娘”,秦陵忙掩住任中凤的嘴。三人先到屋门口处,从门缝里往里窥探。屋内一盏暗淡的油灯,钱贞娘披头散发的坐在一张椅子上,手脚都给捆住了,身上只披着一件桃红布衫。两个身形高大魁梧、一身焦黄横肉的肥胖方脸大汉裸着上身,坐在桌边喝酒。
任中凤看了半晌,在秦陵耳边悄悄的吩咐一番,秦陵点头答应。一个大汉起身擦擦嘴,沉闷的声音说道:“丢下夫人好一会了,我伺候伺候夫人。”说着浑身肥肉一闪一闪的,搓着双手向钱贞娘走过去。
大汉金刚一般的身子挪动到钱贞娘面前,一把扯去钱贞娘的衣服。任中凤忙催促秦陵,秦陵敲敲门,里面沉重的声音问:“做什么?待会再来。”秦陵压沉声音说道:“关英雄让笑的给两位大哥送些酒水过来。”那大汉骂道:‘早不来迟不来,真会挑时候,等等。”说着给钱贞娘披上衣衫,任中凤掐秦陵,不让秦陵看钱贞娘。
大汉才拉开门,直觉心口一凉,任中凤的宝剑已经插进那大汉的心口了。大汉呃满面油光的看着任中凤,似乎还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另一个大汉看门口一团红绿,知道有变,起身走过来。秦陵一把抽出许灵儿的宝剑,挺身而进,一剑刺杀了那个大汉。
钱贞娘满脸痛楚的看着秦陵三人,秦陵还问:“夫人你怎么样?”任中凤上去话也不说,先挥剑砍断捆住钱贞娘双手的牛筋,对秦陵说道:“小陵子背着娘,咱们快出去。”任中凤和许灵儿三下两下给钱贞娘穿上衣服,秦陵背起钱贞娘。三人才跑出院子里,庭院仪门外火光闪烁,任中凤调头就要从院墙后面逃遁,院墙上也亮起许多火把来。
任中凤叫声“回去”,三人又往屋里跑回去。不一会,关岱宗、白元泰诸人打着火把走到门口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