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红叶“负气”走后,孙重癸看了眼仍坐在地上的杨临安,若无其事道:“还装死?山上师叔师姐不少,可没一个是好惹的,少点修为都会揍得鼻青脸肿。”
赖在地上半天的杨临安没觉得多尴尬,麻溜的爬起来,身上已经没那么疼了。也没看清姚红叶怎么出的手或是腿?飞出去的时候还以为小命丢了一半,现在才知道是雷声大雨点小。道长……师父刚在自己身上拍的那几下是啥手法?舒坦!
“道长你老人家可也没说看也不能看一眼啊?差点毁了伏牛山的百年基业。”
终于敢转过身来的鱼激流失笑道:“远观自然是无妨,你肚子里那些……”
杨临安半点不给他面子,呛道:“你五十步笑我一百步?刚才有本事你别转身,不眨眼的观多好。”
这小子脸皮子后,嘴皮子也不含糊。鱼激流岔开话题,“怎的关乎伏牛山百年基业了?”
杨临安一脸理所当然道:“我要是上山第二天就光荣牺牲,你说我爹是送几万两银子给伏牛山当香火钱?还是把红叶师叔拉到醉春风去?”
“醉春风?”鱼激流显然不懂得醉春风的好。
杨临安心底鄙视,一群只懂远观的嘴炮。“就是象州城最好的窑子。”
孙重癸听不下去了,“咳咳……隔墙有耳,你红叶师叔再要拿剑砍你,我可拦不住。”
鱼激流朝山下看了看,小声道:“师父,莲池开了吗?”
杨临安暗笑,红叶师叔你看走眼了,四师兄才是个逗比啊!
孙重癸当先抬脚,往峰顶一座石屋走去。“你们随我来。”
数百年来被风吹雨淋的石屋前,腾升起袅袅雾气,走到近前杨临安发现是一方直径两丈余宽的池子,池内云雾腾绕。
孙重癸站在池边,大袖轻轻一挥,雾气顿时消弭无形。
两人顺着他的手指看去,一池碧水中几簇葱翠的莲叶静静摇曳在池面,两株开败已经枯萎多时花瓣光秃秃的立于莲叶中。
在两支枯萎花瓣旁一株冒出水面不几天的莲花悄悄抽着条儿,顶端一朵略带点粉的浅白色花骨朵儿含苞待放。
鱼激流喜动颜色,“自打十五年前桂师叔走后,莲池还是第一次开出花蕾,天佑我弈天宗。”
杨临安不知道池中莲花有什么讲究,对弈天宗意味着什么。只觉得那株莲花看上去弱不禁风,还粉嫩粉嫩的,白莲花!十五年才开出一朵,这花孕期也忒长了吧?
孙重癸似是跟姚红叶学了阴识术,淡淡看了眼杨临安道:“他不是白莲花,是紫金莲。”
杨临安一愣,紫金莲?听名字金贵得多了。“有什么说法吗?”
鱼激流接过道:“一株紫金莲代表着一个人的气运命盘,而池中这株又和弈天宗息息相关。”
杨临安懂了,“你是说这株紫金莲开了意味着伏牛山要出一位牛逼人物?甚至关系着弈天宗的荣辱根基?”
鱼激流正色道:“正是。”
“嗯嗯,那这个人呢?花开代表出世还是类似于转世的现身?赶紧找去啊?咱别在这儿赏花了。”
鱼激流看向孙重癸,后者看向杨临安,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微笑道:“不用找了。”
“为啥?已经找到了?”
“正是。”
杨临安心里“咯噔”一下,失声道:“道长不会说的是我吧?”
鱼激流看着一脸懵逼的杨临安,“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