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不开玩笑行吗?……真的?……道长,四师兄,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我哪儿看上去像白莲花?就算他是金色,不是……他明明是白色,粉白粉白的。”
孙重癸双手负后,就跟几天前在在将军府和他说话一个德行,“这株紫金莲是不是你并非为师信口张来,是你就是你,不是就不是,这里面关乎玄之又玄的至理。说了你未必能明白,但总有一天你会知道为师没有骗你。”
这个糟老头子坏得很!信你?不是错信了你我也不会来伏牛山了。一个月……一个月后我就撤,别想再骗我了,谁爱当那朵白莲花谁当去!别“为师为师的”,我不是白莲花。
“我怎么知道你没有骗我?你已经骗我上山了。”
孙重癸笑容和蔼,温言道:“还是那句话,一个月期满,如果你要走,我让你四师兄送你去盛阳。”
还说没骗我?!什么如果我要走,我走定了!“不是……道长,说好一个月,听您这意思一个月走不了啊?要是这样的话,我现在就收拾收拾去。”
鱼激流在一旁笑眼旁观。
孙重癸点头道:“说好的是一个月后你要走,不留,好走好送。”
杨临安嘴角挑起,“当真?”
“当真!”
“那如果……我说的是如果我不走了呢?”
孙重癸摆摆手,“不!京城那边你晚去十天半个月问题不大,不去将军府怕是有麻烦。当然,如果你一个月后不走,愿意在山上多玩一阵子,走的时候一样好送。这回就不劳你四师兄了。”
杨临安看向鱼激流,他觉得小不修比老不修靠谱,姜太老了太辣了。
鱼激流笑得很真诚,“反正不吃亏,对吧?不妨骑驴看戏本——走着瞧。”
杨临安猛地一点头,“那再信你一回!我把话说在前头,要是到时候你说话不算数别怪我……撒泼耍赖。”
孙重癸大袖一挥,转身就走。“这就对啦,伏牛山别的没有,传音、阴识术、御剑飞行……到时候不骑马不坐轿,骑着剑去盛阳多风光!省脚力还省盘缠呐。”
杨临安呆在原地,想象着骑剑下盛阳,确实挺拉风!
鱼激流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其实师兄我还是很想和你一起去京城见识一番的。走吧,去祖师庙看看。”
祖师庙?杨临安回过神来,看着孙重癸走向石屋,弈天宗的老祖宗们就住那里?太寒酸了吧?
莲花峰顶,除了莲花池就只有一座简陋的祖师庙了,说是庙,实际上就是一间深两丈许宽四丈许的石屋子。
石屋内既无香炉也无烛火,一条半人高长长的石几上,一字排开“供奉”着十三副朱漆牌位,大多长生牌位前放着些物件,有衣冠,有木盒,还有三柄形式各异的长剑。
鱼激流跟在孙重癸身后,在石几前四步外站定。
弈天宗三大观每天收的香火钱怕不少了,让祖师爷们住得这么简陋不应该啊。鱼激流还说什么终极追求就是在这里占一块地,排队喝风么?也是,四脚一蹬谁还顾得上住茅房还是别墅?
杨临安好奇的打量过去。
正中间一座长生牌位上写着:至圣无上蒙玄天师之灵位,排位后放着一袭折叠整齐的玄服,玄服上另有一块泛着幽光的圆形墨玉。
左首则是至圣太上韩逊天师,牌位后空无一物。
杨临安一一看过去,一个不认识。
右首最外边两块灵位上的名字总算有些印象了,一个是一剑搬山的牛人柯白猿,另一个是鱼激流刚刚提过的桂师叔:桂有象。
杨临安有些明白了,能够住在祖庙里的,除了弈天宗历代掌教外,再就是历代的牛人。难怪鱼激流向往这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