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噫,想不到王爷是深藏不露的高手!”逸影与宝室王猛一对望,同时制止王爷的持续动作,“王爷且慢!”
“退下。”宝室王挥手斥退两名瞬间揉身欲进的护卫,知逸影不曾心生歹意,示意其继续说下去,手上抓着卷轴的力道却减轻了许多。
“这是被掀去上层画皮留下的底层,再根据渗痕重新复色勾勒,然这伪造之人,却也是那朝画道巨匠,您请看这处暗印……”逸影将卷轴重新铺回紫檀大案上,用手中灯光一照,一个暗色赤红的小印章隐浮出来,虽隔了上百年,但“张萱之印”却是清晰可见。
“那岂不是一画藏二家,世所罕见,好好!”宝室王心中狂喜,因斐秋文与撒哈布察带来的困扰烦闷,一荡而空,大手一拍逸影的肩膀,连声道好。
“王爷,恭喜你又喜得一宝贝。”一个娇媚清脆的声音从厢房外传来,门口缓缓走进一个千娇百媚的外域女子,艳而不俗,粉黛如雪白腻,衣着火辣清凉,头上却一头金发如瀑而挂,身高竟与逸影相若,且赤足而行,不着袜套。
“既然逸参军送了一份巨礼给我,我就投李报桃,来,这是我新所纳的小妾昂姬!”宝室王面容一转,似手很大度,又重重说道:“三日后,你与其在登天台一战,不论成败,我都会让令师自行离开。”
“观音谷年昂姬见过逸少侠……”
登天台,祭天阁。
“斐师此言差异,吾宫虽势大,却无欺大师之心,只是守护此地,勿让闲人乱闯扰了大师著文立说,何来囚禁一说,请勿误解。”混沌剑赵苍宇难得地摆低姿态,深深向斐秋文一揖,却无半丝高手夺人风姿,让斐秋文阔脸一凝,望着阁中的一群人,不知所出何因!
“赵少侠且勿多礼,贵宫守护此地以来,未曾怠慢过斐某,事起之因只是与外教济世纠纷,与贵宫无碍,本人也深明天剑前辈的良苦用心。”斐秋文一头雾水,不明内里,客气回道。
赵苍宇何尝想这样,只是家师有命,不得不行伸缩踞恭之礼,人言可畏众口炼金啦,天下繁如星辰的学子,这几天可说是口诛笔伐,联名聚众,在中州各地掀起熊熊学术之争——议言论之自由!
这些波动,连宫中大半学子出身的有识之士,深感此次囚禁斐秋文,有庇护外域教派之嫌,忙与之扯清站位,堵住天下士子之口!
“谁无父母生,哪个没恩师教导?斐大师,请受我等一拜!”一旁站立着的宝室王与拓无方诸多将领,忙趁机顺势而为,做足了礼数。
斐秋文从其言语中方知事情的态势演变,心中叹了一声,望着此幕的导演者逸影,心中百味陈生,感慨不已。
待众人熙攘半会,斐秋文与撒哈布察冰释前嫌,举杯同饮,将这场中州与萨满真教的天下绪川千古之争,有了一个不尴不尬的结果。
特别是赵苍宇,俊脸阴了下来,重重的望了一眼始作俑者逸影,这时方感到其厉害。原来做事情是可以这样实施的,这,自知感不如,但……有机会定要以武艺挫一挫此子之气焰。
而苏蓉与碧丝儿,早已凭栏与逸影坐在一小方案上,浅呡香茶,闲聊着,似不曾避开众人投来好奇的眼光。
如此景象,是个鬼也知道几人交情不浅,更何况台上的诸多豪杰与才俊。
“秋文兄,老朽来迟了!”几道身影迅疾飞掠而上,原来是清空上君与周轩清、狄元两位才子,特别是狄元一到,便屈膝向着斐秋文跪下,语带诚切呜咽道:“弟子救师来迟,让恩师受累,罪该万死。”。
说完头重重向下三拜,抬头额间已见红肿。
“起来,男儿膝下有黄金,岂可乱跪!”斐秋文手一挽,便将狄元托起,刚欲说话,忽见远处一团如七彩绽放的祥云飞来,飞快的身影,竟在空中划出一道七色彩虹,瞬息挂在登天台上,让众人看得一阵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