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大真者!”撒哈布察与金兀术儿一看来人,忙越众而出上前见礼,可见来人身份之高。
“嗯,这次处理的不错,回去我自会传讯告知教主事态缘由,你也不必过于自责!”七彩云团散尽,露出一高挑艳丽的外域女子,正是宝室王的新纳妃子年昂姬。因其身份似手颇为特殊,连撒哈布察这个特使都低声礼敬,在那恭敬垂听,脸上脸色却慢慢舒展开来,心中放下一块大石头!
年昂姬对着金兀术儿和碧丝儿两人点了点头,缓步迎向宝室王等人。轻摆裙裙,娇柔似糯的声音响起:“臣妾见过大王与诸位贵宾,让大家好等。”语气中却已无刚才与撒哈布察谈话的强势,状甚有礼温婉。
“爱妃,你来了。”宝室王看着肩上站着一只玲珑七彩云雀的年昂姬,满脸溺爱之色。惹得拓无方与几个王子皆默不吭声侧过头,脚步放缓落在众人身后,各自想着心事,似不喜这个年纪与自己相若的女子。
逸影过去与斐秋文与清空上君唠叨了几句,将宝室王的决定告知,便在场中空地静候年昂姬。
斐秋文两位大儒一听,便知是宝室王与萨满真教恼逸影坏了其好事,欲借斗武挽回脸面。这倒也可以理解,只是略知这个宝室王新纳的妃子似乎是萨满真教教主的妹妹,从小被送去观音谷习武,今年芳龄二十有五,但武功已至出神境中期,一手观音指与皓月神功鬼神莫测。
“逸参军,你这一手用众人之口舌,溶金于涶沫中,果然耍的一个好手段。”年昂姬从小在中州长大,一口中州语说的纯正圆润,且富有糯米一样的诱人磁性,让人听之遐想翩翩,如早上喝蜜糖水。
登天台顶层,众人围在四周,惟余祭天阁前的逸影与年昂姬两人,周围四五十平方再无一物。
“天下之事纷纷攘攘,谁对谁错,一时难以分清,但有一个准则,无论任何学派与教义,其宗旨都应教人为善,求取处世准则!”逸影迎着秋阳与秋风,朗声应道,神态中随着语气的散发,自有让人倾倒之异彩。
众人听着两人对话,各自心头狂震,许多人没有参与唐风学院的辩论之争,对这位被人推崇的始作俑者半信半疑,这次亲耳一听,已信了几分。
“哦,照你这样说,我们是否就不应信一切鬼神奇异之物呢?”
“此言差异,人存活于世,应近有所思,远有所虑。说白了,无非是人应有信仰,人对未来、对生活、对天地万物的敬畏与期盼,有了心中所倚仗,就自然有了前行的动力,且是世间一派一教所能困缚的!”
宝室王、斐秋文、清空上君还有周清轩?狄元等几个有识之士一听,竟有了荒唐的认同感,心里诧然于逸影的浅显道理。而苏蓉、碧丝儿早已美目生采,芳心暗紧,一双小手不自觉拉在一起,都是心中有所梦之辈啊!
拓无方与撒哈布察感到与此人接触越多,发现自己了解的越少,心中固有的理论越苍白空洞。而那个中年夹着书册之外域人,早已脸露肃穆与兴奋,用一支尖头渗水笔在纸上不停记录着见闻点滴。
金兀术儿与赵苍宇,则是对等会的打斗比较有兴趣,毕竟对此子了解较多,知其狡诈如狐,鸿篇大论如海涌。如仅计较于思想层次,反被其带乱道心,现在想的最多的是,此子现今的功力究竟到了何种地步?与自己的差距,不,大家之间是否还有打斗的必要?
习弘带着一群天剑宫弟子,皆静默站著观察着场中一切,等着……
在众人想着出神之际,场中两人已交上了手。
一只七彩云雀穿破丈余空间,突兀地出现在逸影面前数尺,锋利尖锐的嘴巴带着劲风狠狠啄向逸影的眼晴,身后只留下一道彩虹映于空气中,划出一着夺命之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