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幸,徐行被放在了王朝争霸文,还有一身本事,加上其残忍无情的性格,更是帮助他,顺理成章的统一天下。
不过,后世之人不会明白,到底什么叫做,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
打江山,不能靠吃馒头咸菜,却也不能大鱼大肉,苦尽甘来的道理,在大多数情况下,都是适用的,至于是否天道酬勤,那就要看运气了。
“主公,臣以为,应该彻查司天监,私吞贡品之事,在晋城,也曾经有过祭祀仪式,在臣幼年时,也见过几次,每每仪式结束后,贡品都会分发给三军将士,断然不可能有私吞之举。”
牛文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愣头小青年,作为一个脾气火爆,做事也比较直接的人,纵然有头脑,也无法阻拦自己心中的愤恨。
毫不夸张的说,牛文从刚刚入城时,就已经开始看不惯司天监的人了,尤其是司天离,目无王法,公然违反宵禁令。
在襄县,过了午夜十二点,还要在大街上走走跑跑的人,会被一律视作盗贼,初犯,只是口头警告,断食一日,作为惩罚,但有第二次,第三次,就要开始棍棒教育了,不过,一般人都不会超过两次的,因为只要是有第二次宵禁,就是三十重棍。
三十重棍是什么概念呢?
现实生活中,几乎很少有人可以体验到这种感觉,搓衣板,大家都见过吧,虽然现在都用洗衣机了,但是搓衣板目前还没有完全被淘汰,我用搓衣板来辅佐形容。
首先,蒸桑拿,是一件非常放松的事,但是,一旦时间过长,身体机能受碍,腰椎偏下,屁股偏上的地方,这个地方叫做尾骨,也叫龙尾,如果蒸桑拿好几个小时候,皮肤已经红彤彤的了,这个时候,用搓衣板,强行按在尾骨处,来回搓。
不是轻轻的左右搓,是有点类似于切肉一样,按住了,用力的挤压,直到尾骨上面的皮肤都被搓掉了,这个时候,距离皮开肉绽,就差了一步。
用搓衣板,横过来,用侧面,去砸尾骨,连续砸六十下,差不多就是三十重棍的威力。
不过,作者只是稍稍描述一下,危险动作,请勿模仿。
顺带提一嘴,酷刑这一块,还是要看古代的太监,很多不符合人道主义的刑具,都是太监发明的,或许是因为生理上的残缺,导致了心理上的扭曲,以致于厂里的公公们,人均虐待高手。
因为有着非常严格的宵禁令,所以襄县夜间是非常安静的,比起某些没有规矩的城池,要安静的多,但是,这并不能代表什么,该有的犯罪,还是一个不少,或许,邪念这个东西,正如同恶向胆边生一样,只要是弱小的人,都会有逆反心理。
邪念,很多时候,是因为恐惧,正如同一些喜欢说脏话的人,他之所以大呼小叫,满口脏话,或许正是因为内心深处,是抵触这件事的,因为抵触和恐惧,所以导致了原本的品德,素养等等,都抛至九霄云外了。
徐行算是掌握了这些人的心理,以及犯罪动机,所以襄县虽然一直都没有摆脱犯罪案例,却能够很快就解决,并且,这半年来,犯罪率也在不断减少,倒不是因为,坏人在减少,只是因为,那些做坏事的人,还需要很多年才会卷土重来。
如果有来世的话。
整个西楚的法律,就属徐行所在的襄县最严格,正因如此,所有人都不敢冒犯这位,刚刚十九岁的少年郎。
或许,会有人在私下讨论,有关于徐行的年纪,是否真的有资格,成为他们的老大,毕竟,长者之风,一直都是九州人非常在乎的事,如果没有岁月的积累,不充实对于人性的思考和讨论,那么能力再强,情商也是非常低下的存在。
正如同当年楚霸王,神勇超凡,千古无双。
无奈,情商太低了。
最终被刘季所击败,大楚的光辉,也淹没在了新生的大汉宗庙之下。
其实,楚霸王的失败,并非偶然,而是必然。
试想一下,一人不可能成军,这是必然的,那么战士们,跟着将帅,拼死拼活,是为了什么呢?
其一,当然是为了江山永固,天下太平。
老百姓们,可以安居乐业,男耕女织,幸福的生活,解决了一切的灾祸,战争,这本身也是一件非常有成就感的事。
这便是男人的最高浪漫。
其二,也是具有私心。
人是一种自私的生物,而且,在乱世中,自私这个特性,反倒是成为了大多数人的本性,或者说,自私的人,不过是在先前非常完美的伪装着自己,等到时机成熟,也就不需要再伪装了。
为了利益而奋斗,这本身并没有错,但是,如果用追求利益,渴望一己私欲的理念,大兴仁义之师,大操大办,所谓的民心所向,那难免有些可笑,甚至不知所谓。
不过,古来英雄豪杰,都有私心,这其实无可厚非,只要不去又当又立,怎么都好说。
说实话,徐行也是有私心的,纵然他也觉得,司天离的做法有点过分,或者说,有点目无法纪。
倒不是在乎司天离有没有把自己当主子,这不是什么特别有必要的事,相反,徐行认为,如果所有人都可以把自己单纯的当做老板,并且多一点点忠心,那就万事大吉了,所有人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然后服从老板的管理,执行老板所派发的工作任务。
至于君臣之义,有则更好,没有的话,那就算了。
在徐行看来,治理一方水土,除了要有商贾业的经营头脑以外,更是需要有魄力。
非暴力,不合作。
当徐行把西楚的内部势力,全部分化的时候,他就已经赢了第一步。
徐行知道,现在整个大楚,有两个部分,是属于别人的,其一是由吴越组成的东楚,仁山的东皇之名,由此而来,其二是由皖县,赣县,闽县组成的三韩县,也就是所谓的中楚。
属于徐行的领地最大,可是兵力也最薄弱,属于是地多人稀,四战之地,不可长久。
其中,襄县,湘县距离北方较近,属于是中原以南的区域。
粤县,桂县,虽然有着拔龙骑兵的存在,可是在数月前,拔龙骑兵,已经被徐行归入了襄县的特殊兵种队伍里,其中,更是包括了先前跟随柳宓的娘子军,这叫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至于黔县和滇县,虽然还是由楚王仲令加上武将徐牧在管辖,可是庙堂里的人,全都是徐行一派,徐牧的兵权,也被轻轻松松架空了。
一个没有兵权的武将,还有一个疯癫失智的王,能有什么用?
除了用架空的方式,整顿黔县和滇县以外,徐行在半月前,已经下达了死命令,让手下的武将,开始分头行动。
因为巴蜀两派的势力,表面上看起来是与徐行交好,否则也不可能把刘关张三姐妹和通达兄弟,留在襄县,一般来说,武将出走,肯定会有后续的矛盾,但是在他们加入徐行一方后,竟然没有任何冲突,哪怕只是误会,也应该有个说法和解释。
然而,这一次,是连一个字都没有说,很显然,只有两个可能。
其一,巴蜀真的是愿意交好徐行的,这一点,可能性不大,徐行作为一个滑铁卢险些崩溃的少年郎,年纪也阅历都放在那里,并不出众,唯一能够让人觉得眼前一亮的,就是把已经内部腐化严重,摇摇欲坠的大楚吞并的战役,从其他诸侯的角度出发,大楚已经是冢中枯骨,没有什么威胁了。
徐行提前结束了大楚,无非就是提前了诸侯争霸的时间节点罢了,说难听点,大家讨厌徐行还来不及,更莫要说什么交好了。
其二,巴蜀的内部,实在空虚,粮草兵马,供给不足,实力薄弱,如果事实真的如此,那么也就代表着,刘关张三姐妹,和通达兄弟,其实说谎了。
这两批人都一口咬定,是来结盟,而非投奔。
刘贝这个人,说话比较含蓄,说是来做君臣,来效犬马之劳,但是一个带着五万兵马,而且通过几次剿匪行动,直接让军队数量翻倍的一方势力,徐行是不可能相信刘贝口中所言。
加上关张二人的实力,天下罕见,倒不是说他们作为能力者的实力有多么强大,单凭他们的统兵御将的能力,就已经是天花板级别的水平了。
不过,统兵张菲尚且还算优秀,御将,还是有所欠缺,比起那些武将,他更愿意和文先生在一起相处。
关语则是不然,他始终认为,江山,是依赖士卒的贡献,而非士族。
所以,从幼年时期,关语就在行伍中,亲近将士,疏远文官。
这两个人的特点,也是历史长河中,那段惨烈故事,羽飞二人的最终败笔。
亲士卒,远士族,导致了庙堂关系的失衡,也导致了后续的孤立无援。
尊文轻武,鞭挞将士,导致了邪心骤起,恶向胆边生,背刺而死。
可惜,在异能世界,并不存在这些历史,就算有历史复刻,也不是同一批人,徐行也只是在武灵世界里的一本名为。
汉末英雄志的小说中,看到了刘关张三姐妹的故事。
事实上,不管是异能世界,还是武灵世界,都只是大禹治水后,世代滞留的产物罢了。
因为有所防范,出于各种原因,徐行把刘关张三姐妹,以及玄家兄弟,都调走了。
刘贝和诸葛,率领两万兵马,负责黄家港附近的瞭望侦察,安营扎寨后,与黄家港,襄县,形成掎角之势,加上现在,木牛流马,正在帮助修建栈道,相信不久后,就可以有非常便利的交通手段,让巴蜀人,可以走出这常年封闭的山野之地。
关语一人,便可以睥睨诸侯,其统御的四万兵马,驻扎在湘县,张菲实力稍稍逊色一点,所以配合玄家兄弟,率领四万兵马,一起负责粤县,桂县两个城池的防御。
如此,拆分开了刘关张三姐妹,刘贝和诸葛,等同于是失去了利爪和尖牙的恶虎。
但是,徐行的分化方式,也是有理有据,并非无理取闹。
试想一下,刘贝加上诸葛,以及黄家港诸人,怎么说,也能有个五万左右的队伍,就算是那西北狼前来进犯,五万对上十五万,虽然赢面不大,可未必不能坚守,再不济,一边打,一边跑,用游击战术,也是上策。
很多人都认为,诸葛的军事不行,然而,一个利用飞熊兵法和孙武兵法作为灵感来源,改良了八阵图兵法的人,要说他一点不会军事指挥,显然并不合理。
汉末英雄志这本小说,也把图图塑造成了一个不太会来事的人,可是昭烈二字的烈,足以证明,图图其实是一个脾气不太好的暴躁热血小青年。
当然,图图入世的时候,已经是而立之年了,算不上小青年。
不过,说是这样说,徐行的核心思想,并不在乎刘贝和诸葛,只希望他们能够安分守己,好好顾全黄家港即可。
毕竟,掎角之势,也是一种非常不俗的防御模式。
徐行真正在乎的,是关语。
如果说,张菲是一种野蛮的凶器,横冲直撞,凶残暴力的话,那么关语,就是自带操作意识的半自动神器。
青龙偃月刀,自古以来都是斩龙之兵,龙乃天子,更是九州气运象征,以斩龙之兵,固守城池,且不说是否会选择坚定防御,但说是两军交战时,孰强孰弱,犹未可知也。
至于黔县,滇县,徐行有一个非常简单的想法,人才养成计划。
“大舅哥,你没事的话,就不要待在襄县了,西楚这个地方,四战之地,自古以来,兵家最甚争于荆襄。”
“你留在襄县,只会受苦,不会有什么好处,倒不如,往安全的地方去,好歹不遭罪。”
一开始,杜康是拒绝的,虽然他已经默认了,徐行就是晴晴的丈夫,也不否认他叫自己大舅哥,不过,就算杜康是一个非常反战的人,也并不能代表,他没有暴力倾向。
尤其是在玫瑰被掳走后,他的内心深处,每天都会纠结很多次,一夜睡眠,断然无美梦,更是有时,会梦到一些非常绝望的画面。
特别是当他拦截到,密报时,得知了玫瑰在吴越军营里面,天天受苦,被摧残折磨的消息后,更是抓狂,用比较委婉的说法,叫做精神情绪不稳定,说白了,就是躁狂症。
其实,这种感觉,徐行可以理解,因为当他来到皖县城下的时候,他也害怕,对方会折磨晴晴。
现在杜康所面临的,不是害怕不害怕,而是因为得知了这个消息后,还要装作没事人,因为他知道,如果散播了这种情绪,那么整个军队,都会心智大乱。
军队里的战士们,有很多都是从吴越,甚至是三韩县偷偷跑到襄县的,来了之后,第一时间请求面见徐行。
无奈,徐行真的是没有脸见他们,只是,不见,更是大失天下之所望。
在简单的慰问后,徐行也算是心态有所折损,他甚至都觉得,这些人,是不是仁山,韩龙之流,故意赶出来,让徐行心态炸裂的手段。
毕竟,一个有责任心,有担当的统治者,在看到自己的臣民,受到虐待后,跋山涉水来投奔自己时,一切的一切,恩恩怨怨都是因为自己的能力不足所导致的,那一刻,崩溃,是在所难免。
可惜,这个世界,从来都不相信泪水,盛世太平,倒有不少娱乐项目,所以泪水这个东西,是可以靠欺骗转来的,重点不是泪水,重点是泪水所处的环境。
流泪,证明有所共情,哪怕只是一瞬间的共情,那这个泪水,也是千金万银的价值,反之,若是没有共情,就只是伪装出来,强行挤出来的泪水,那么这种就是不存在所谓的共情,也可以理解为,为赋新词强说愁。
“徐行,你是一个非常优秀的人,从你来到吴城的第一天,我就已经开始观察了,只是没有想到,天才的人生,也会有如此大的曲折和遗憾。”
“我也有遗憾,家族的遗憾,晴晴的遗憾。”
那一刻,杜康对徐行坦白了。
“徐行,其实,现在的晴晴,并不是我真正的妹妹,因为,他并没有我们家族世代遗传的酒之异能。”
“顺带一提,我看过一些古籍,上面记载着,异能者,会出现二次变异,也就是说,有些异能者在出生的时候,会变成隐性异能者,也就是说,从外部,看不出来异能,还有就是纯粹的,因为自身实力太弱小,没有继承到父母任何一方的异能,所以从出生到最后,都只是一个普通人。”
“然而,那本古籍上,还有记载。”
“是一个小方框里面的备注内容。”
“部分异能,是会伴随着基因遗传,必然被后人所继承,例如杜氏一族的酒祖基因,正是因为都市一族的祖先,是酿酒祖师,所以冥冥之中有着气运加持,凡是杜氏一族的族人,都会继承这种能力。”
“可是,晴晴并没有酒祖的异能。”
“是半点都没有。”
原本只是徐行想要来一次人才养成计划,结果却被杜康直接点破,因为杜康作为一个异能者,虽然不是战斗系,却符合了能力者可以看到武灵的法则设定。
换而言之,杜康知道徐行是一个武者,武者自然是脱不开能力者的范围,因此,徐行作为一个能力者,也必然可以感受到晴晴身上的能力,哪怕只是一点点,也应该可以。
原因非常简单,因为徐行已经掌握了最强大的精神力境界,空,有了空之境界,徐行甚至可以深窥那些隐性能力者的能力。
事实上,徐行确实发现了晴晴的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