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衍沉了眸子,“世子,这样的话可不要乱说。”
谢临叹口气,“行、行,不乱说,那您现下打算怎么办?”
“先看看吧,你父王那边,最好是让人提点一下,原先便有谣言说是镇南王有谋逆之心,难保他届时不会用这个做借口,对镇南王出兵。”
谢临点点头,“我骗我父王说是去了药王谷这才随您进的京城,这么久了,搞不好我父王已经发现我不在云南了,正好写封信给他,让他明白我在京城也是在做正事。”
赵衍笑了,“你做起正事来倒是让本王有些不习惯。”
谢临咳咳两声,“王爷,如今我虽然同您熟了,也算是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了,但您也不能总笑我吧,您老这样打趣我,我幼小的心灵也会不习惯的。”
赵衍哈哈大笑起来,“既不想听我打趣,那我便不说了,前几日去宁古塔的侍卫才刚回来府里,想来你也是不想听的了。”
“什么,那侍卫回来了?回春膏送了吗?她擦了没有?”谢临连珠炮般问道。
赵衍抱了双臂好整以暇的看着他,好一会儿才道:“这么说来,我同你认识这么久,你好像从未给我送过礼,便是过年时的年节礼都没有。”
谢临怔愣了半晌,“今年过年,靖王府的管家不是把送礼的人都拦下了吗?既拦下了我又如何送礼?”
“你现在见到我了,直接送便是,还经过那管家做什么?”
谢临无语,他忽地发觉做人还是要厚道,原先他不正经,爱调笑身边人,如今他正经起来了,身边人却不正经了,致远兄是这样,靖王又是这样。
赵衍看着他有些涨红的脸,努力忍住笑,“那侍卫将回春膏交到了安阳手上,安阳问是谁送的,他答是谢世子送的,然后他就回来了。”
“然后他就回来了?”
“对。”
“他们没说点别的?那侍卫没跟安阳说回春膏是用来擦冻疮的?”
“你原先有吩咐那侍卫要这样说吗?”
“当然有啊。”
“这样,那我就不清楚了。”
“哎,”谢临急着说道:“那侍卫在不在府里?让他过来我自己问他。”
少倾,一名侍卫被叫了过来,谢临仔仔细细的询问了他半天,搞清楚自己嘱咐的事情他全都交待给了安阳公主后,才放了心。
赵衍在一旁优哉游哉的喝着茶,眼见谢临终于问完了,才道:“问完了?”
谢临虽然对赵衍调侃他有所不满,却还是站起身给赵衍行了个礼,“谢王爷,稍后我就派人把礼物给您送过来。”
赵衍道:“无妨,又不是真的要你的礼物,”又道:“你那两个手下,王五、周六,不是也来了京城,怎么不让他们去送回春膏,却要找名王府侍卫去送?”
谢临道:“他们初来京城,人生地不熟的,不方便。”
赵衍看了他两眼,继续喝茶。
谢临端起茶杯,喝了口茶,“原先我怕送过去有私相授受之嫌,因此用您这位王叔的名义送好一点。”
“那你又要我的侍卫告诉安阳是你送的?”赵衍问道。
谢临表情尴尬,好一会儿说不出话来。
赵衍没有再问,只是说道:“世子,安阳如今处境艰难,你能这样为她着想,我这个王叔看着也是开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