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一边替她上药一边哄着。
“小哭包,你为什么会有随身带药的习惯?是经常受伤吗?”
“……”
我叫辰十一,你叫什么?”
“……”
辰十一,这名字真好听。
她眨着像小鹿一样清澈灵动的眼眸,盯着眼前的男孩。
“小哭包,你长得真漂亮,像画册里的小娃娃,你今年多大了?”
“……”
听出男孩是在夸自己,她笑了笑,唇边露出两个可爱的小梨涡。
“你是哑巴吗?”
“……”
“算了,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就算是个哑巴也妨,这个给你,日后,你拿着它去京城顾府找我,我定会还你今日恩情。”
她当时也不懂,只知道娘亲最喜欢这些玉饰了,平日里却舍不得买。
如果拿来送给娘亲,她一定欢喜的很。
“这个玉佩我只能给你一半,因为它是和田鸳鸯玉佩,也是爹娘的定情信物,我娘说,要收好,日后送给自己心爱的姑娘。”
“……”
她接过玉佩,点了点头。
辰十一临走前,还不忘将自己的墨狐大氅给了她。
可即便这样,她回家后,还是染了风寒。
高烧不退,昏迷了一天一夜,还因为惊吓过度,小半个月都没开口说话。
要不是阿爹医术高超,还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度过那一劫。
事后,杜清清前来探望,询问她发生了何事,她便毫防备地将此事全盘托出。
没想到,丢了这么多年的玉佩,竟在杜清清手中。
亏她一直以为是自己弄丢的,根本没怀疑过小阿清会偷走玉佩。
叶君旸陷在回忆里,脑中全是嗡嗡声,视线也逐渐变得模糊,脚下发软,打了个趔趄,便落入至一个结实的怀抱中。
随后,头顶上方传来程南朔的声音:“叶姑娘,当心身子。”
叶君旸压下心中悸动,慌忙站直,牙缝间挤出两个字:“多谢。”
程南朔没再说话,眸底渗出一抹冷意,转身往殿外走去。
他这是……生气了?
叶君旸鬼使神差般想要跟上去,却被薛六白叫住:“叶姑娘,可否借一步说话。”
“没时间。”
不过几秒,女子已经跑得没影了。
薛六白有点不敢置信,瞪圆了眼。
“老薛,别想了,这样的美人可不好驾驭。”
“可是……”
徐遮岳看着薛六白吃瘪的样子,嘴都快咧到耳朵根了:“哎呀,别可是了,你刚没看见吗?要不是杜姑娘晕倒的及时,将军魂都要被她勾没了,当众搂搂抱抱,啧,有辱斯文。”
叶君旸一路小跑,穿过小花园,眼见程南朔进了别院的寝殿。
“阿朔!”她站在他身后,轻声唤道。
程南朔转身,一把将她拉进寝殿中。
“此处眼线众多,你这是胡来!”
“阿朔,我刚看见吴义就跟在我们身后,你说的什么眼线,他肯定会帮忙解决的。”
叶君旸像小猫一样钻进男子怀中,他身上清冽的味道,瞬间蔓延到五脏六腑。
这是她蜷过数次的宽阔胸膛,也是她数个夜晚,贪恋过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