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欧斯利坚持自己主业是搞乐队的而不是卖淫。
如何走上搞乐队这条路的?事情还要从他刚出戒毒所开始说。
杜吉耶要他回去,莱欧斯利想都不想直接拒绝。杜吉耶又给他发威胁短信——应该叫做长信,杜吉耶没有用标点符合分开句子,故意的,傻逼行为,莱欧斯利看得头大恼火,复制下来亲自给他标标点符号。
里面详细记载了莱欧斯利第一次遇到雷腾的场面,那时莱欧斯利刚刚跑到这里,手里的血、逼里的精还暖和着,心里砰砰砰砰响个不停,在酒吧门口,碰见了雷腾。
雷腾还没成年,但个子已经直逼一米九,往莱欧斯利面前一站,就遮天蔽日不动如山恍若天神,莱欧斯利被连哄带扯拉进了酒吧,大哥哥说听话点请他喝饮料,不然就折断他的胳膊腿扔垃圾桶里喂狗。那还挺有爱心的,对流浪狗而言,莱欧斯利想。
然后雷腾开始玩莱欧斯利的逼,恶心的金鱼佬预备役,就在卡座这里,周围人山人海,台上j跟摇得起劲,跳艳舞磨钢管,莱欧斯利没什么羞耻心,脸皮已经在养母嫌恶的眼神海中锻炼得很强大,另外周围搞得热火朝天的也不止他跟雷腾这一对。
雷腾把手指插进这小孩发面馒头一样的嫩逼,发现里面特别潮湿松软,手指一弯抠出来一点稀薄的精液,看样子是不能进行“这不是尿尿是潮吹,第一次就潮吹小莱的逼太棒了很厉害”的情趣性教育了,有些遗憾,幸好还有特殊选项被触发:狠狠惩罚滥交的小婊子。
雷腾要操他尿尿的地方了,莱欧斯利知道。鸡巴不是真的死神镰刀,他被养父干到现在,目前感觉良好,没什么差别,直到雷腾把整个他罩在身下,比养父还要大的肉棒,一把量尺捅穿阴道,他感觉胃都被顶起的宫底给挤上了,操几下莱欧斯利就被折磨得想吐。
他喝了太多酒,听说酒会让人变得比强大,真实体验下来完全相反,莱欧斯利感觉脑浆翻涌又痛又飞起来一样,四肢发软,像个战俘被人看不起,很随便地就能被脱光衣服羞辱。酒精弄坏了他的胃,也弄坏了他的脑子,他抱着沙发扶手吐起来,喉咙里像是长了个专门分泌呕吐物的呕吐腺,吐出来的粘稠食糜有股很烈的酒味,他竟然成了酿酒的坛子,只可惜没能发酵出美酒来……
杜吉耶在短信结尾嚣张自大地表示:莱欧斯利要是敢不回来,杜吉耶就会让他死葬身之地,桀桀桀桀!
“……”
莱欧斯利没有鸟他。
莱欧斯利有了自己的乐队,虽然目前人员紧缺,希格雯刚会敲小星星。
一两月后檐帽乐队散了,莱欧斯利跟雷腾还在保持联系。雷腾去了将军那里,彼时谁也不知道将军会成为乐坛上首屈一指的顶流,而杜吉耶靠着这些年的非法所得,包括贩毒贩黄色影像相关等等,进入正经公司当网红,立起了老头玩说唱的人设——其实他没到被人叫老头的年纪,顶多四十岁左右——还叠bff,词曲混音标的都是他一个人的名字,莱欧斯利知道他几斤几两,搞诈骗那一套,早晚现场掉马。
果然没多久杜吉耶彻底告别乐坛,甚至溘然长逝,死相极为恐怖,图片上一坨马赛克,莱欧斯利离远也看不清那到底是死掉的杜吉耶还是美味的西红柿炒鸡蛋——西红柿炒鸡蛋的真名叫做西红柿炒番茄——其衍生霸榜半年有余,人心惶惶,世界末日要来了。
杜吉耶的死跟末日预言有关系吗?只是人们正好能趁这个机会发泄情绪。杜吉耶在大火的时候走了,在人生最高潮最美妙的地方,不敢想象他躲过了日后的衰老、过气、街头摆摊……那么多的惩罚,都还没到他身上,他就两腿一蹬双眼一闭生活美满地驾鹤西去,他分明是个混蛋!
杜吉耶的死跟莱欧斯利有关系吗?有,关系可大着呢,话说正逢杜吉耶的口水神曲火遍大江南北,成了地球的癌细胞,商场街边到处都是他的那首夜店风说唱,不止大妈大爷们,幼儿园小学生都在跳,这么小的孩子,他们真的懂歌词的意思吗?他们又不跟莱欧斯利一样年龄还不到两位数的时候逼就被操出一层软软的脂肪来。
听着听着,莱欧斯利就站不起来了,躺床上不知道怎么回事,希格雯给他全身上下检查一遍又一遍:不知道,建议先喝中药。
莱欧斯利打开手机,实在没心情跟全身上下就屌能过目的丑逼聊天,挨个发了一句滚,没删好友,因为莱欧斯利一是想发泄跟他们对骂,二是觉得我命休矣,今晚合眼明日就能见到小鬼来接他,想着想着眼前的房门边好像真站着一畸头歪脸的小鬼人,攀上来摸他的肉。
在小鬼摸到他的命门前,门被推开了,希格雯端着一碗中药来,莱欧斯利喝后十分虚弱地说想出门转转。
希格雯给不了他太多援助,她丢工作没人要的时候都没这么悲伤过,袖珍说得再好听也会被分为畸形人类,莱欧斯利说如果世界真末日了,那他希望另个世界或者下个世界里希格雯一米九,希格雯说自己不想当人,莱欧斯利说那就当兔子,又说当小动物也太没有新意了,既然是新世界,就应该有这个世界没有的甚至想像不到的可爱又强大的生物,希格雯当它们领袖一类的,总之要有一个非同凡响的位置,要不然当护士长?
莱欧斯利扶着墙。希格雯低着头,眼泪汪汪的,知道他大限将至,此刻世界沉重得像块停尸房里轻薄的白布,被罩着耳目口鼻的感觉不好受,但意识到自己法动弹法抗议可奈何的那种力感压在心头。莱欧斯利说都最后了没关系吧,我不会笑你的,再不说就要遗憾一辈子了。
要是那个神棍没有突然从背后撞倒莱欧斯利,那之后的故事就会是希格雯跟勉强走出家门不足百米的莱欧斯利就此回家,悲伤着悲伤着等着年纪轻轻的莱欧斯利死在床上。
那个神棍把莱欧斯利压在身下,自诩正义之士,说莱欧斯利被下降头了,不能坐视不管,当即盘腿席地而坐掏出黄纸开了一药方,塞了一本巴掌大的心经,分币不收扬长而去。
这段经历说来玄乎,莱欧斯利当夜免于暴毙,三天后杜吉耶的尸体登上了新闻,杜吉耶死亡时间应该比报道早,千万网红消失三天后才被发现是因为这人死在了布置邪乎的地下室。
他在歌里加了点不太好的东西,那些强烈的节奏、密集的鼓点把这些邪祟掩盖得很好,莱欧斯利差点就不知不觉地被他咒死。
莱欧斯利不知道该怎么感谢那位道长,有缘自会相见。也是没多久,那位道长突然造访,说此行前来索取报偿,不然会损自己的造化,莱欧斯利问他想要什么,他从背后摸出曲球棍,砰——
莱欧斯利悠悠醒来时希格雯在旁边,希格雯出去买完东西回家发现队长被拱了,上面流红的下面流白的,瞬间恐慌,警局医院电话都没打,脸色煞白地摇莱欧斯利,莱欧斯利很争气地醒了,很快进入状态,对希格雯说还有点后事大师来处理了,希格雯指他流血的额头:“出家人这么处理?”
希格雯要报警,莱欧斯利想起来刚出戒毒所立死誓这辈子也不给人操了,这次被杜吉耶暗算四舍五入算死过一次。
所以他对希格雯说不用了,我要给我们改善一下生活。然后放弃勉强糊口的工作,跑出去找以前在乐队圈子里认识的人卖淫,莱欧斯利毫顾忌地穿梭在里面乱交,可以说莱欧斯利现在人生中两份重要的活动都是杜吉耶直接或间接导致的。
莱欧斯利卖淫,说是只跟熟人卖,安心,可哪一个熟人最开始不是陌生人?一百次性交也是从零开始一步一个脚印踏踏实实地积累。这里有个朋友新带来认识的小姘头,想了解莱欧斯利的乐队,太年轻坠入爱河了。
“梅洛彼得。”
小姘头迟疑几秒:妈了逼的乐队?
随后一副完全理解的意思开始夸:妈了逼的乐队,太鸡巴深奥,太鸡巴摇滚了,这就是摇滚精神,就要操你妈当你爹,挚爱永远是你妈的逼。
本来全场目光就聚焦在他俩这边,毕竟莱欧斯利是唯一一个被玩的,有人等着莱欧斯利给小青年甩脸色,有人等着莱欧斯利一拳干他脸上,而莱欧斯利被他这一番话冻结了十几秒,强忍难耐没绷住,笑了。
回去后痛定思痛决定改名,跟乐队成员商量新名事宜,还要专门写首歌庆祝宣传。
希格雯敲了声鼓,示意大家看向她,她提议说:“海兔安眠曲。”
达达利亚说:“听起来像首歌名。”
一旁擦拭琴键的克洛琳德给出了个对摇滚乐队而言不的选择:“蟑螂性爱。”
娜维娅:甜品派对!
克洛琳德:再见撒旦。
达达利亚虽然更喜欢自己为乐队取的名字,但不得不说克洛琳德是个取堕落名号的好手坏种,他当初不怎么理解莱欧斯利的乐队里为什么会有两个绿色又健康的女大学生,所以他坚持取名进京赶考。
几人僵持不下,希格雯打破僵局说自己投甜品派对一票,二比一,甜品派对完胜,就叫这个。
“想都别想。”莱欧斯利再不开口乐队就要变成地下偶像组合五人共同出道了,“我投克洛琳德,二比二。”
压力来到达达利亚这边,达达利亚坚持贯彻一个思想不动摇,莱欧斯利说没有你我们原本可以叫屌乐队。讨论果,乐队名就空着。
直到打蛋机搅肠事件的出现。
——
莱欧斯利被铐进局子后的第二天早上就回来了,钥匙转开门自然得仿佛他只是出去打了一炮,他说自己确诊末日病了,所以不用进去。
达达利亚记得末日,在预言渐渐远去的多年后,人们已经熟悉了跟警告符号一起生活的日子。预言说的那天没有陨石地裂大爆炸,也没有僵尸病毒食人鬼,随后出现的末日病像是政府玩梗一样,评判标准更逆天。
人回来就好,莱欧斯利的副业变得尴尬起来,他又发死誓,再也不卖淫,专心做乐队。他拿搅蛋机把嫖客肛门搅烂的事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千万,竟然在常驻的酒吧里出现了前所未有的盛况,然而有些人连莱欧斯利叫什么都不知道。
达达利亚灵光一闪,这是个跳板、好兆头,他有预感他们马上要成为首屈一指的将军乐队二号,只需要再弄点料出来。好的他们弄不出来,只有丑料,除了损失点名誉外几乎没什么影响,猎奇的才能在人们心中长存,幸好莱欧斯利都乱交了没什么自尊。
人多了莱欧斯利装得挺所谓的,达达利亚想他心里肯定乐坏了,赚钱多了谁不乐。达达利亚本来是这样想,但是有一天莱欧斯利没唱,把一个打蛋机举在话筒前启动,嗡嗡的苍蝇振翅一样的声音响到结束,期间莱欧斯利觉得手酸还换了几次手,达达利亚抱着吉他,其它人都没停他也不敢停,硬着头皮弹到终点。
此举助长了外面人嚣张的气焰,更加狂热地追求抛弃了名字的乐队,称他们为打蛋机乐队,达达利亚这时才感觉到世界末日正在逼近,莱欧斯利应该暂时停止乐队的一切活动,不要荣耀了,不要出名,希格雯跟莱欧斯利的关系在那件事发生后并改善,她恨他恨得很彻底,她说话还是那么温柔:就像缝衣服破洞的教学视频里那样,一针一针,看起来松松垮垮最后一拉就紧紧贴合在一起什么痕迹也没有,不管是针线还是破洞。
达达利亚感觉外面的月亮悬在头上像一把铡刀,这把铡刀铡过国王、驸马、妓女、恶龙……达达利亚离开巷子,从侧门走进后台,右眼没掉后他有了一个坏习惯,时长会不由自主地用手触碰眼罩,就像小孩舔乳牙、手去抠刚长成的疤,他这个性质不太一样,里面待着的东西被斩草除根,人可不像野草那样贱,吹一吹就会再生。
今晚表演完,在莱欧斯利与莱欧斯利姘头们眼中的达达利亚就成年了,一般电影到了这里必然不会很顺利,会有整部片前所未有的高潮发生。可他们并没有在演电影,主人公是谁?目标呢?他们活得像牵挂的游魂一样,只等末日收割他们迷茫的头脑。
但故事还是发生了。
“太鸡巴摇滚了哥,我们已经成立了打蛋器教,下周六晚五点露景泉广场,一次光辉的革命……打蛋器把全世界人屁眼都搅烂!”
莱欧斯利不知道今晚第几次遭到这样的骚扰,男人按着他的肩,看起来兴奋极了,莱欧斯利已成为他们的精神领袖所有寄托。莱欧斯利会想,他们是不是工作不如意?还是家庭,还是没有钱了等等。他就这么柔和怜惜地想着,拎起吉他哐哐两下把对方的头抡到爆浆,血液从北飞向南,从南溅向北,他的灵魂在剧场上——每个人的头顶上——兜了两圈,嗖地升天,烟花爆炸。
这破了音的伴奏可不太好听,撕开了个大洞,血浆立马涨潮般蔓延,蠕动着游到每个人的脚下,包裹住他们的鞋底,填满花纹的空隙,密不可分,不可阻挡,势如狂澜!
这可是扩大战争的好时机,达达利亚把手里的贝斯咚地砸到地面,一刻不停地跑到最中心的话筒旁狠狠将其扯下,像扯掉什么东西的心脏,那里用冰冷的胶圈血管灌输着的铁块心脏再次沸腾、转生!他举起拳头大吼:“杀啊!把他们全部都砸烂!”
映照进他蔚蓝天空眼瞳中的是即刻纠缠在一起的人肢,砸到他背上的是希格雯愤怒的鼓槌——“嘿!”
长三百九十毫米宽十三毫米,达达利亚对它有阴影,弯腰逃窜,抬手捂住自己完好的那只眼。
克洛琳德过来直接狠踹他的膝弯给他踹跪了,达达利亚从指缝间漏出的眼还盯着混乱的场面不放场,大家贴得很近亲亲密密,分不清是打架还是做爱,充满恶意私欲的情绪都爆发出来,毫不掩饰,有人胆大包天从后面袭击主唱,手不干不净摸上莱欧斯利的胸,莱欧斯利抓着他的头拧上他的鼻子,旋转一百八十度往外扯,直接把鼻子扯下来,他的脸最中间只剩两个黑洞洞的血窟窿。
如此血腥的场面,像邪教的祭典,浓厚又尖锐地伸进达达利亚脑髓里。达达利亚惊讶地说我是在做梦吗?
克洛琳德用鞋尖踢了他一下:“疼吗?”
那一小块肉疼得要命,达达利亚又问我们在地狱吗?克洛琳德示意他看台下满手是血死死盯着造成如此场面的罪魁祸首——达达利亚——的莱欧斯利,莱欧斯利的表情很恐怖,遭到亲近的人背叛的那种怒不可遏跟失望透顶的表情,仿佛下一秒就要把达达利亚拆解成人体零件:最好快跑,撒旦要来索你的命了。
达达利亚的手背颤抖,他顿了顿,把护着眼睛的手放下:“给他吧,献给他,我一所有,只愿这……”
“别唱了!”克洛琳德给了他一巴掌,响彻酒吧,她不知道是对谁说,希格雯还是娜维娅,最可能两者皆有,“我就说不是巧克力,他喝多了,弹了那么多音。”
比第一次上台还要糟,比最开始还要烂,没想到这会是他们的终幕曲。这里每一天都比昨天腐坏,每个人的身体、不堪一击的精神、他跟养父摇摇欲坠的感情,知晓真相给他们带来的坏东西……
“你跟他相处了多少年?你知道吗……”
他写的歌词很中性,一点也不下流,普通正常趣味,说不定某些意义藏在更深的隐喻下,跟他的精神创伤一样深,莱欧斯利像一个底洞,你以为快摸到他的底了,事实上遥遥期,如果你有落地的预感,请注意,莱欧斯利不想陪你玩了,那是他虚构的虚假的另一个洞穴,好让你有种可怜的成就感。
“我感觉你跟他挺像的,你难道跟他是失散多年的兄妹?我岂不是要管你叫姑姑了。”
克洛琳德把他扯起来,“你到底在说什么?”达达利亚摇摇头,至此之前他们的乐队都太过纯良,像只被剪掉牙跟指甲的老猫。
娜维娅在报警,手抖得几乎拿不稳手机,这时在下面的血池里有个男人冲她露出枯皱萎缩的丑陋阴部,像一苞没能成功绽放的重瓣莲花,已然枯黄泛出坏死腐朽的土色,娜维娅惊恐地尖叫一声,男人马上就被克洛琳德一拳揍翻,稀疏的头发被克洛琳德反手抓着,下体被高跟鞋几下踹得稀巴烂。
娜维娅躲在克洛琳德背后扶着她的肩,为她在警察面前提前准备辩护:“正当防卫、正当防卫!”
房间里面不安全,四个人逃进后台,又从隐秘的侧门逃进巷子,达达利亚扶着路灯杆一言不发,光呈细长的圆台样将他囚困,纯白的飞蛾盘旋在他头上仿佛毛躁的光圈。
来得太慢了,假如莱欧斯利死在这场混乱里,那等待就没有意义,他冲那三人说:“我跟着养父并不快乐。”
他说:我没落到他手上之前是多么自由啊。克洛琳德,要是放在半年前,我就会在你踹我膝弯时跟你打起来。
此时此刻他感到一股不明所以的战意上涌,牙关打颤,血脉鼓动,眼珠充血,骨节咔咔作响。这很熟悉,小混混打架的理由都冠冕堂皇,连自己都说服不了。
那股强烈的感情喷涌出来后,竟然是沸腾的泪水,流进嘴里很咸,人身上有有什么液体是不咸的,血、尿、汗水、奶液……流产后莱欧斯利的胸后知后觉地开始产奶,怀孕刺激了乳房发育,达达利亚总感觉他的胸又大了一点,不是很明显,有可能只是一厢情愿的心理暗示,要是有对比图就能直观地了解,可惜莱欧斯利不喜欢拍照片。
莱欧斯利骨节突出的手托着自己饱满的胸乳,那是一只肥瘦适当,背面青色的血管与筋脉都清晰明了的大手,强劲有力,一下又一下地握紧挤压放松后柔软的胸脯,把勃起的红润乳头夹在指尖,逼出一股股看起来很淫靡的白色乳汁,液体流过乳道的感觉让他不自在地夹紧大腿。
第一次出乳时他把淌在胸前顺着肉体弧度向下流的、稍显肉黄的乳汁用手指携了一点放进嘴里尝了尝,个人观点他不喜欢也不讨厌乳汁的味道,但如果给他一杯清水与一杯乳汁让他选,他会选清水。
挤奶前要先把麻烦的乳钉旋下来,第一次挤完莱欧斯利就忘了这件事,再次想起来乳钉的时候金属做的小玩意已经不见了,柜子里放的还有,莱欧斯利想着等产奶期过完了再说戴的事,并且由于泌乳,他的乳头一直是充血的勃起状态,触觉神经都舒张开,碰一下就又疼又痒,简直要跟下身阴蒂的敏感程度平起平坐,所以贴了乳贴。有一次他试着抠弄泌乳的奶尖,马上就迷上了这种新奇的感觉,用乳头去了,大腿夹着吹出一小股水的肉逼,高潮来得不猛烈,但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他以前跟男人做的时候,也不少被揉胸咬奶舔乳头,就是没有产乳时刺激。
莱欧斯利把产奶当做一种身体淫荡的表现,经常卖淫的都知道,挨操的时候接触最多的地方除了逼跟嘴那两个洞外就是奶子,奶子虽然不是性器官,却在长时间的凌辱把玩下被大众视为性必不可少的一部分。他用自慰来缓解性欲性瘾,大腿根的肉穴里夹着水光晶亮的按摩棒,操得好像不止肉穴还有乳孔,酥软着溢出一点一点可怜的奶水——乳孔没有尿孔大,周围也没有会因为刺激收缩的肌肉把流出的乳液挤压成高压的激流,除非莱欧斯利去抓着乳肉用力捏——快感积攒到爆出时不仅尿孔会尿出透明的媚液,胸乳吐出大滩大滩可口的奶汁。
浓稠黏腻的乳汁富有丰富的蛋白质跟脂肪,被挤到玻璃杯里面,莱欧斯利不太擅长做这种事,一个人也不太方便,经常是希格雯帮他,希格雯在这方面可是专家,给他按摩推揉,比莱欧斯利自己挤来挤去舒服多了,也高效多了,莱欧斯利一天能产出来三杯左右的奶水。杯子里的乳液已经成熟,呈现出厚重的乳白色,不透彻所以把它举在眼前时,达达利亚看不见大部分景色。
如果他们打算把母乳丢掉,就不会大费周章地挤到杯子里,这么有营养的食物,丢掉总是有些可惜。杯子的边缘有不小心流出来的,附在外杯壁,达达利亚用舌头舔过去,尝到了甜腥的奶水味道,据说母亲吃掉的食物会影响乳汁的味道,莱欧斯利该多吃点水果,能极大减轻乳汁里原有的腥味,改善口感,让它不那么甜腻。
巷子里的达达利亚叹息一声,他不能这么激动地去流眼泪,他已经感觉到右眼在抗议,在刺痛,在流血:“莱欧斯利的逼把我的人生都毁了。”
娜维娅闻言笑了出来,周围凝滞的空气再次流通在肠子一般弯曲污脏的小道,她说:“谢谢你缓和气氛,达达利亚。”
“……”达达利亚没笑,“你们什么都不明白。”
他又说一遍,在别人眼中仍然略显好笑,充当活跃空气的可耻角色:“莱欧斯利的逼把我的人生给毁了。”
他很幸运,仅仅第二次,就有理解他赞同他的人出现,并开口支持他。
“他说得没。”
莱欧斯利远远地出现在小巷头部,血腥味如同若有实质的触手一般向他们伸展,没有正常人会喜欢这个味道,莱欧斯利也不喜欢,奈何他暂时闻惯了,大脑忽视掉血味的存在,此刻它就像和缓的背景音乐缠在身周。
没,就是他把达达利亚的人生毁了,莱欧斯利坦然承认,如果没有他,达达利亚会活得拘束更加肆意,活成有数只翅膀的鸟数条尾鳍的鱼。莱欧斯利之前并不想在赢下赌约后放达达利亚走,怎么说也值两颗睾丸一辆摩托,还有三年的嫖资,但他那时也没想到自己会自断卖淫路——不再有烦恼的赌约困扰他,而达达利亚竟然成了他每天回家的唯一安慰。
要希格雯是个像达达利亚一样正常的男人,年龄差不超过三十岁,莱欧斯利就会……他跟达达利亚之间的伦理道德因果关系比他跟希格雯的要复杂,话说回来,他跟谁的关系不复杂?
达达利亚抬起下巴,不屑地询问向他走来的莱欧斯利:“你从哪儿来?恶魔。”
“我不太喜欢这个称呼。”莱欧斯利的脸有些潮红,剧烈运动所至,他弄残还有可能弄死了几个人,走过长道的这一小段休息时间让他不再喘气,他波澜不惊地说:“达达利亚,你可以直接叫我名字。”
这男人浑身都沾着血,裸露出的手与一截腕骨活像是戴了红色的手套——它应该是来自未来的护具,那时大家开始用流体打造装备,强度超乎想象——血珠早滴完了,觉得可惜、还不够?把达达利亚的眼罩摘下来,再让他悲伤得以复加,也会出现血珠滚落的场面。
“莱欧斯利。”达达利亚梗住了,见到莱欧斯利让他头脑昏沉,或许他们磁场相悖,他重新扶着身旁的路灯,感到头部刺痛,又闭上眼,只求获取片刻安息,“我没有异议……”
莱欧斯利也有疲惫得想要昏死的时候,但很遗憾,在迄今为止的生活里,他从没满足过哪怕一次这点怠惰的小欲望,只要还有一丝意识,他就会从名为床上的战壕里爬出来清理自己,以保在他过往的行迹中,体面的时间大于难看的时间。
“好。”他把谈话对象从达达利亚扩散至在场所有人:“那在着手收拾今晚的大麻烦前,我要宣布一件事。”
“我们乐队的名字叫维恩歌莱号。”他将手放在胸口,任由指尖的血侵入进胸前的布料里,远看似一朵深色的花慢慢舒展,平添了几分端庄,莱欧斯利虔诚地说:“愿它远航。”
达达利亚做不到不去注意莱欧斯利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并且总将其与自己联接起来,达达利亚弯起唇线,“你是要我当船长吗?”
“不。只是为了不留遗憾。”
莱欧斯利简短明了地通知所有成员:“现在维恩歌莱号乐队正式解散。”
——
“啊……这可真是太糟糕了。”
这是达达利亚在得知莱欧斯利决心遣散掉乐队后说的第一句话,他睁开仅有一只的眼,在某些故事里,左眼即为全知全能洞悉一切之眼。
莱欧斯利算是彻底逃离了杜吉耶,那只旧日的邪影,人们搬运他粘稠的尸体时地板上已经印下了孤独死一样的死影,莱欧斯利要再走到很远的地方,重新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