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奚此时也玩累了,雪颊布着奔跑过度的红晕,分外乖巧地点了点头。
陈越经验丰富,箭法也准。
白奚看他一箭一只兔子,反手又是一只快速窜过的獐子,得心应手,易如反掌,十分懂事地直拍手,嘴甜地夸个不停。
“哥哥真厉害。”
“哥哥教教我吧!”
“哇,不愧是哥哥,这也太准了……”
陈越:……
他不耐烦地瞪了白奚一眼,耳根却有着不易察觉的暗红。
两人坐在山上的废屋里歇息,也盘点着今天的收获。
“还太少了,迟些再下山。”陈越看了白大少爷一眼,“大块头要下午才出来。”
白奚扁了扁嘴,用很可怜的眼神看着陈越,“饿了……”
只不过短短一日,他似乎就已经明白该怎么对付眼前这个男人。
果然,陈越眯了眯眼,他虽然是个穷打猎的,却也做不出让双性饿肚子这种事。
手法干净利落地宰了只兔子,生火取水一手包办,很快便将兔子烤了起来。
白奚眼巴巴地看着兔子逐渐烤得两面金黄,滋滋冒油,散发着诱人的肉香。
“好了。”
陈越刚熄了火,将兔子甩了甩油,白奚便伸手想撕一块下来。
“啊!”白奚惊叫一声,拼命甩着指尖,被烫得眼都红了。
“……”
陈越只得耐着性子帮他把兔腿切好,拿枝子串着,最后体贴周到地递到了大少爷手上。
“好吃!哥哥真厉害!”
白奚大口咬着,还不忘夸陈越,说话含糊不清。
他舔舔唇,嫩红的小舌头一闪而过。
陈越克制地移开视线。这大少爷长得着实好看,要不是白奚这张脸太蛊人,他还真不一定帮他。
“我还想要。”
白奚显然饿坏了,他吃完一只兔腿,又理直气壮地朝陈越伸手。
陈越也没在意,把早就备好的另一只兔腿也递给他。
到了晚上,白奚玩了一天,身上又脏又臭,总得洗个澡。
陈越再次体会到这大少爷有多难伺候,什么都不会,他只得强忍着脾气给白奚备好水,自己进里面避着,让白奚洗澡。
白奚也不嫌弃环境,高高兴兴地泡进热水里。
白生生的脚丫子就架在木桶边缘,随意地晃来晃去。
脚趾滚圆粉白,可爱精致,像是上等白玉精雕细琢出来的,一身皮肉更是又软又嫩,挑不出一丝瑕疵。
陈越自小是个孤儿,又血气方刚,哪里见过这种场面?恍惚间只觉得自己隔得老远都闻到了白奚的香味。
陈越咽了咽口水,实在没忍住多看了两眼。
心里却在骂娘,这大少爷是养得太过单纯知,还是根本不把他当男人?真不怕被他强奸了?
“你偷看我?”
察觉到什么,白奚猛地抬头往这边看来。
陈越若其事地移开视线,声音毫不心虚,“毛都没长齐的小鬼,有什么好看的。”
“哼。”白奚这才继续洗。
白奚住了几天,陈越总算是适应了身后跟着根小尾巴。
白奚从一开始的挑三拣四,食不下咽,到陈越给他喂什么都能捏着鼻子勉强吃几口。
大少爷躲在家里不能出门,偶尔甚至帮陈越洗几件衣服。
陈越看着自己被洗成一团皱布的衣服,摇摇头。他怎么就猪油糊了心,指望这大少爷干活呢?
城里突然有个消息传得沸沸扬扬。
相传游商许久,只怕凶多吉少的白家家主终于回来了。
陈越知道这个消息的时正在把猎到的獐子交给酒楼大厨,寻思着换了钱要不要给大少爷买些点心,省得他有时在外狩猎一整天,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在家里饿得直骂人。
听到消息陈越若有所思。
只怕大少爷用不着他的点心了。
回到家时大少爷果然不见了踪影
白奚的东西本来就少,人不在了之后更是仿佛从来没出现过。
陈越心里有些失落,更多的却是尘埃落定的释然。
他早便知道大少爷不会属于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