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越看他一眼,不再多言,上赶着要给白奚送钱的,他自然是不会拦着。
陈越再一次去宋府,哪怕白奚不在乎,该解释的还是得解释。
他与白奚的关系本就岌岌可危,再经不起一丝刺激。
到宋府时,白奚正和宋子然争论着什么,两人的脸色都不好看。
见到陈越却不约而同地停下话题,对视一眼,虽然气氛还是紧张,却莫名默契而亲昵。
宋子然识相地走了。
陈越垂眸,掩饰住凉如刀锋的眼神。若不是知道宋子然也是双性,且白奚心里只有敛财和自由,他早就容不下宋子然了。
尽管如此,见那两人姿态亲密,仍是嫉妒得满肚子酸水。
他自然地提起今日在酒楼提过的话题,“怎么又在与人喝酒?你体弱,喝这么多酒不好。要是钱不够,你和我说就是了。”
白奚看他,“家主是觉得我必须要依附你,才能成事吗?”
陈越属实没想到白奚对他戒备至此。
现今的白奚早已喜怒不形于色,此时如此尖锐,想必是见到族老勾起了不好的回忆,更想起了陈越这个罪魁祸首。
陈越软着性子安抚他,“我不是这意思,我只是说你要什么都可以和我说。至于今天的族老,你若是不喜欢,我以后便再也不……”
白奚打断他,唇角甚至带着笑意,“这是家主的选择,况且亲疏有别。事关利益,家主选择站在陈家族老那边也是人之常情。”
“什么亲疏有别?”
陈越眼神也冷了下来,“你是我的妻子,我与谁能比你更亲?”况且他早就为了白奚舍弃了所谓的利益。
白奚嗤笑,对陈越没有半点信任。
这人口口声声与他诉说情深,转眼却与刁难他的人共商利益。
他还真差点信了陈越,怎么就忘了这人才是罪魁祸首。
陈越被他笑得一阵心累,白奚当真油盐不进,要他相信情爱比他当年收回陈家还难。
白奚不想和陈越多说,又下了逐客令。
陈越不想惹他生气,但也不能让这人太过放纵。
“你别跟我犯倔。”陈越看着白奚精致的侧脸。这人骨相优越,哪怕满脸冷漠疏离,也挡不住惊人的艳色,长得跟妖精一样的人,心真的和妖精一样冷。
“论如何,你是要和我在一起的。我不去找你,是让你看到我的诚意,不是让你翅膀硬了跟我叫板。”
白奚向来蔫儿坏,一身反骨吃软不吃硬,听了这话也不乐意了,冷笑道,“论如何也要和你在一起?咱们走着瞧。”
陈越很快知道白奚说走着瞧是什么意思。
这天沈经义急匆匆地进来,见到陈越正心不在焉地处理公务,便明白他什么都不知道。
沈经义问:“你有没有叫人盯着白奚?”
“他就在京都,我盯着他做什么?”陈越冷冷看他一眼,“我是还不够讨他嫌吗?”
沈经义叹了口气:“你夫人几乎把京都所有权贵都得罪了——他卷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