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越不止一次地撞见白奚与京都世家来往密切。
今天又在酒楼见到白奚,身边坐着的是家里还有些资产却急需找寻新出路的世家子弟。
陈越冷眼看着他,明明怎么都约不出来,问就是在忙,身体不适,任陈越想得抓心挠肺,他也懒得与陈越见面。
见别人倒是积极。
白奚皮相太过出众,一向高高在上的世家子弟看向他时总是带着几分痴迷与温柔,哪怕稍纵即逝,却也足以让白奚在谈判中占得先机。
看白奚与权贵言笑晏晏,陈越只得告诉自己,好歹是没约在红袖招了。
白奚似乎真的在做极大的生意
陈越知道白奚说的方案,周期长,资金缺口大,虽然收益极高,但风险也不小。
既然提不起兴趣,他也就没细听了,总归白奚要的都得给他,倒不如直接给了痛快。
只是白奚这破方案,居然也能拉这么些京都贵人入伙,白奚倒是不简单。
正想走过去,白奚却已经发现了他,冷清的视线落在他身后——那是今日来求见陈越的陈家族老。
嘴唇微抿,白奚不可遏制地想起陈越利用自己打压嘲笑族老,而自己也被眼前的族老毫不留情地刁难过,这族老还给陈越献了好几个美妾。
陈越嘴上说着情深,身体倒是老实。
他想的陈越自然也想到了,眉梢猛地一跳,只觉得大事不好。
他正想解释自己与这族老早就没了联系,平日里也对这一旁支打压颇多,这次族老来找他,就是来求饶服软的。
这一旁支对陈越还有些作用,陈越今日才肯见他。
但白奚若是实在不喜欢,他马上将人打发走。
还没来得及解释,白奚已经淡然地移开了视线,仿佛对过去的事已经毫不在乎,更不在意陈越在和他讨厌的人会面。
像是被泼了兜头凉水,陈越一时间竟有些手足措,心里也是慌张的。
白奚这是不在乎吗?是不是哪怕他真的跟与白奚对立的族老交好,甚至收下他们送的奴妾,白奚也是这样一脸漠然。
陈越又慌又气,却拿白奚没辙。
白奚像块怎么都捂不热的顽石,任他怎么讨好,白奚都不为所动。
现在的白奚有些根基,也不能轻易用强,更何况真的逼急了,白奚指不定又给他寻死。
陈越攥了攥手指,感到一阵迷惘。
甚至白奚对他以往的所作所为也不再感到愤怒,不喜不怒,平淡如水,就像心里完全没有陈越的踪影。
终于是压着情绪走过去,陈越摸了摸白奚的头发,“又约人谈生意,给你的钱不够吗?”
“你管那么多做什么,我还不能与别人做些生意了?”
白奚不悦地瞪他一眼,嘴里说着嫌弃的话,语气却莫名撒娇亲昵。
陈越受宠若惊,还没来得及说话,权贵便也打趣似地插嘴一句,“就是,陈家主也不要护得这么紧,让你夫人的财路与我们沾沾光。”
陈越与白奚来往密切,甚至好几次被人看见与白奚亲密后离开的样子,消息灵通的早已查明陈越与白奚的关系。
于是对与白奚的合作便变得势在必得起来,毕竟连陈越也投了钱的,想必差不到哪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