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愿意?”白奚不满的声音拉回陈越的思绪。
陈越皱眉,“不是不行,只是金额太大,我要周转和考虑一下。”
他说的是实话,在白奚听来却是拒绝。
白奚所谓地耸肩,表情因为要求没被满足而迅速变得冷淡,“那你就考虑吧。”
陈越受不了他这样子,拉住他的手,“生气了?我不是不答应你,只是……”
“没有生气。”白奚打断他,假笑着,“怎么会生气呢,做生意本就讲究一个你情我愿,你不愿意做,我找其他人便是了。”
“找什么其他人?”
陈越只当他是开玩笑,“你要的,我自然会答应你,只是你给我一点时……”
“行啊,那你准备好了再找我。”白奚打断他,似乎一句话都不想与他多说。
他捡起地面上陈越的衣服,漫不经心地擦着穴口溢出的精液,“我还约了其他人,你慢慢考虑。”
陈越还想再说些什么,却响起敲门声,是白奚的下属:“东家,您的客人到了。“”
气氛骤然紧绷,陈越眯眼看他,“你约了谁?”
“以前的同学。滚开!”他不耐烦地推开了陈越,“别来打扰我。”
白奚走得很快,陈越看着他迫不及待的背影,眼神愈发深沉。
白奚不让陈越打扰,陈越便只得坐在不远处能看见白奚的地方。
幸好来的确实是白奚以前在京都学堂的同窗,两人在谈论着什么,白奚对他笑得比对陈越真诚多了。
两人说着,同窗似乎发现了陈越,抬头往陈越这便看来,又很快被白奚叫回去,哪怕隔着些距离,陈越也能看到白奚脸上的嫌恶。
指甲深深陷入掌心,陈越沉着脸不说话。
好容易等他们谈完,同窗走了。
陈越走上前去,才发现白奚脸还是红的,唇瓣微肿,领口略微凌乱,显然一副事后的模样——他刚刚便是这样坐在其他男人面前的。
陈越深吸一口气,调整了情绪,才开口,“我送你回去。”
白奚刚想说话,却重重咳嗽了好几声。
陈越看着他,“爷给你送些丹参补品。”
“不用。”
陈越不接话,分明是没将白奚的拒绝听进去。
白奚笑,“你实在想送那便明日下午送来宋府吧。”
陈越给他披大衣的手一顿,他很想朝白奚说你是我的妻子,住在宋府成何体统?
可又不敢惹怒白奚,只得咬牙作罢。
白奚回到宋府,宋管家便喜气洋洋地迎上来,说出这些天来的第一个好消息。
好些学生都答应了上街游行,林林总总有上百人,声势不小。
“而且他们虽然不情愿,却十分胆怯畏惧,似乎在我们之前便已经被人教训过的样子。”
哼,白奚嗤笑,倒是误会他了。陈越嘴上说着等自己去求他,该干的活还是干了。
虽然他也能运作,但陈越在京都势力根深蒂固,办起事来比他容易多了。
但这男人说话装腔作势,属实叫人生厌。
“所以你其实帮了他,却还是惹了他不高兴,他非但没半点感激你,还差点给你一耳光?”
沈经义惊讶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陈越冷冷扫他一眼,就差把闭嘴写脸上了。
“你这是在帮宋子然啊。”沈经义摇摇头,想不到陈越对情敌这么大方。
陈越不屑一顾,“宋子然算个屁。”
宋子然虽然有自己的抱负,但过于幼稚,与白奚志不同不相为谋。
“他想做这些变革,便该去些中部城市开始,在京都搞这些动作,简直痴人说梦。”
沈经义这次是真的惊了,“陈大少爷,宋子然那套理论你能忍得了?!”
陈越奇怪地看他一眼,“与我何干?这规矩改不改,总归动不到我头上。白奚要如何,我也只能受着的。”
“反正迟早要改的,倒不如先把宋子然打发走。”
他终于露出了几分一直压抑的情绪,“爷忍他很久了,空有所谓的抱负,只会连累我的白奚。”
管家此时拿着账本进来,告知陈越短期内可以调动的资产,陈越点头示意他退下。
“你要这么多钱做什么?”
“白奚要。”陈越喝了口茶,将白奚要他答应的事说了。
沈经义皱眉,“这风险也太大了,周期还长,头脑清醒的人都不会答应。”
陈越被他暗暗刺了一把,也不在意,心里还想着白奚对他的戒备与疏远,愈发烦闷。
挥了挥手,“赔了便赔了,他高兴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