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身分文?”月倾城的杏眼又圆又大,满眼的不可思议,望着玉十一好似在问,你怎会缺银子呢?
“说了讨酒喝,就是讨酒喝。”玉十一一本正经的说道:“童叟欺,绝没骗你。”
这重要吗?店小二还在看着呢!
月倾城的眸光瞧向了玉十一系在玉带上的玉佩,她笑了,那酒后的笑是妩媚顿生,锦衣玉带,没有玉带,可有锦衣呀。
玉十一绝对是醉了,他的眼神有些呆滞,月倾城拿走了他腰带上系着的玉佩,他竟一动不动,眼神直勾勾的,好似没动过。
“讨酒就讨酒,”月倾城手拿玉佩放在玉十一眼前甜甜道:“算我借你的。”
“好。”玉十一其实俊眼没动过。
凤歌舞先一步下了酒楼,他只负责饮酒吃食,酒菜钱,年轻人的事。再说了老人家怕长针眼,太过暧昧,眼不见为净,这边的事,他连耳朵都屏蔽了,耳不听为清。
年轻人的事,让他们自己闹去。
两个年轻人边走边聊,月倾城有许多迷惑,她问,玉十一答。
“你为何不辞而别?”月倾城走向楼梯往下而行,玉十一与她并排,月倾城那杏眼看着脚下的楼梯,眸光极显温和。
玉十一垂眸凝思,转头看了一眼月倾城,青丝如瀑布,粉颊如桃,颈脖肤白胜雪,他急忙收眸,言道:“我不喜欢面对。”
玉十一让梅剑她们传话,月倾城闻此言,她自是懂,可她并不能体会玉十一说的离别之苦,打小在月王府锦衣玉食,父母兄长常在身边,秋月和冬梅情如姐妹,她没有离愁之思。
初入江湖不久,兴奋好奇,思家之情时常有却淡而不浓,偶尔想想母妃的怀抱,在父王兄长面前撒撒娇,那只是甜蜜的想念,何来相思之苦?
玉十一临走,让梅剑、兰剑、竹剑、菊剑皆跟随她,她懂,玉十一担心她的安危,月倾城承了这份情,收了梅兰竹菊四剑女,只待日后相见。
这再见之时,却没想到是在遥远的通州。
月倾城心中有怯喜,她有些许猜测,却不敢相问,他是否因她而来?
月十六剑与剑十一在春城九峰山玉泉峰试剑之事,江湖闹得沸沸扬扬,玉十一兴许闻月十六剑被名高手所捉之事,从而追寻到通州来。
凤歌舞不是说了吗?跟了一路,为何此时来讨酒?
闻玉十之话,月倾城并未再追问玉十一因何事离开梅宛山庄,他的人在通州,此时出现在她面前,其它的已不重要了。
两人出了四方酒楼,见凤歌舞朝西街而行,两人不远不近的跟在凤歌舞的后面。
月倾城换了问号,她笑问:“你何时追上我和师祖的?”
“泉州。”玉十一回答的并半分犹豫。
春城走泉州,沧州到泉州,月倾城并不知相隔多少里路,可月倾城知晓玉十一应是得知她被名高手所捉走,第一时间就开始追查了,且是马不停蹄日夜兼程。
一切尽在不言中,月倾城鼻头有些许酸,酸溜溜的,她看向玉十一那一身白袍,纤手掩鼻而笑:“原来是你呀?”
有些事不必言明,心中都有猜测,玉十一早知月倾城的身份,月倾城也知晓玉十一乃皇城之人,虽不知是皇子还是王子,可也知晓玉十一有这个能力在同一时间灭了沧州匪徒。
春来,梅兰竹菊四剑女服侍的公子又岂会像表面看上去那样干净清俊冷傲,杀起人来应是眉头都不会蹙一下,手绝不会发软,他有这个能力。
想起春来,看着身边的人儿,月倾城想起在玉泉峰所见到的剑十一和他身旁那二道身影,月倾城有些恍惚,似乎眼前人儿的身影在与剑十一的身影重叠。
月倾城并未问玉十一,就算他是剑十一,玉十一不想说,月倾城也不会问,况且玉十一那时一人去了沧州,日夜兼程也赶不上玉泉峰来同她问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