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云昭捧起骆也的脸,指尖轻抚他耳畔。
她总想从骆也眼中看出什么,却一如少年般干净眼神,仿佛能看到他摇尾巴。
忽觉心间莫名一丝刺痛。
骆云昭松开手,捂了捂胸口。
骆也询问道:“怎么了。”
只是一瞬的痛。
骆云昭摇摇头,转身躺回榻帐中。
骆也停顿片刻,道:“阿姐,吃点东西。”
桌几上放着丫鬟送来的食盒。
骆云昭偏要与他反着来:“我想休息。”
骆也握着她的手,正要再开口,便听见咕噜声。
骆云昭一顿,有些难堪。
骆也却在身后笑了笑,把她揽起来,然后起身去拿食盒:“明明就是饿了。”
骆云昭轻哼一声,她这身子莫提有多酸痛了,罪魁祸首就在跟前,凭什么要依他,他应该听她的。
打开食盒后,饭菜的香味让她服了软。
让骆也扶着走到桌旁用膳,从小的家教礼化让她吃相斯文。
骆也看着她小口小口地解决吃食,唇红不是涂的口脂,是之前吻红的,他便觉得满足。
阿姐不管做什么都慢条斯理的。
若在军营里这般斯文可抢不到饭吃的,是他在军营里待惯了,最近才回王府住的。
两人一同吃完后,房门外又传来榴月的声音:“郡主该喝药了。”
骆云昭蹙了蹙眉,虽然她习惯了与药作伴的日子,但打心底还是讨厌喝药的。
骆也见她这神色,便回道:“过会再喝。”
骆云昭道:“你凭何替我做决定。”
骆也道:“因为我了解阿姐在想什么。”
骆云昭瞧着他,不说话。
满身的黏腻,也都是他的气味。
骆云昭贴上前搂住少年的脖子,薄薄的衣衫,温温软软抵着他下颌,白皙的肌肤上有着爱意留下的痕迹。
她道:“我要沐浴。”
他倒是精力好,但她只是要他抱她去沐浴。
骆也心动如鹿撞。
喉结动了动,应声:“好。”
栖云苑的几个丫鬟还算利索,早就备好热水,等二人去了洗浴的屋子。
榴月去把床榻的被子换下,上面的落红清晰可辨,便将此藏起来。
洗浴房里,骆云昭靠着桌旁解衣带,单薄衣衫勾勒着柔柔弱弱的身子。
觉得有些不自在,她回过头骆也站在身后,哪有人这样盯着她的,本来不羞,也给他看羞了。
骆云昭推了推少年的胸膛:“出去。”
骆也反而靠上来,固执道:“不要。”
言罢,便顺着解开的衣隙往下探抚,抚到残留的痕迹。
骆云昭腿软了软,流溢出的触感愈发清晰,仿佛黏着肌肤。
她唇|齿轻咬:“你…松手。”
骆也不知是想到什么,略微兴奋:“阿姐会怀孕吗。”
骆云昭红起面颊,眸中浮起一丝黯色。
很快便藏起眸色,她羞气道:“骆也出去……我要自己洗。”
这种事…
他有什么可高兴的!
“我可以帮你。”
骆也不舍放手,漆如墨玉的眼眸湿-漉-漉地看着她,将人不忍拒绝。
骆云昭避开他的眼神,泛软的声线道:“阿也,我是头一次,再折腾会坏身子的。”
她难得以阿也这般亲昵的称呼。
骆也把话听了进去,退回衣中手,面庞依在她的颈侧。
骆云昭道:“去叫榴月进来。”
骆也低哑着声:“好。”
待他离去,骆云昭才松缓下来。
少年血气方刚,她算是怕了。
骆云昭入水靠在浴桶中,温热的水舒缓着疲惫的身躯,感到些许安逸,心间蒙着层阴郁。
轻阖眼眸,仿佛骆也的亲昵还在耳边。
用药多年伤身,三年前便有医师言道她已无法生育,婚嫁于她而言不过是虚设。
……
这晚骆云昭睡得很沉,兴许是累着,就连骆也回到她身旁都不曾察觉,只是习惯性地趴入他怀中。
几日后,落雪识趣的停了。
王府的招亲紧锣密鼓的进行着,在景泰阁设了擂台,前来参加的人不计其数。
有为功名的、有为财富的、有为美色的。谁也不想错过进入雍北王府的机会。
第一日。
骆云昭露了面,在景泰阁楼台上端视着众人。
陵州的王家贺家等皆有出席,笑呵呵地过来拜见行礼。
听王家口中说那蜀地益州来的洵世子已经回去了,所以这景泰阁里没见他的身影。
骆云昭淡淡诧然,话说得难辨真伪,线人近来可没提到这一条。
倒是夏沛儿惊讶道:“啊?回去了?!”
像是即意外又失落。
楼台下的响起吆喝声,擂台上的两人要准备开打,众人纷纷看去。
骆云昭让守擂的人是椿延,雍北的男子几乎人人练武,见个小姑娘守擂便嘘声不已。
谁知在三招之内一名大汉被击飞出擂台,全场鸦雀无声,惊掉一众看官的下巴。
椿延力大如牛,虽然没什么招数,但论起比试,还真没几个普通人能打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