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国”陈铎一惊非小。
“怎么”西门菊奇道,“你连蛊国竟然也知道。”
何止是知道而已,陈铎微微一阵苦笑,今日这般手无缚鸡之力尽皆拜这蛊国所赐。
“略有所闻而已,”陈铎笑道,“西门大哥但要对蛊国用事,尽管吩咐,我陈铎或者能尽绵薄之力。”
听了这话,西门菊双眸精光更是大盛,一瞬不瞬的看着陈铎,笑道“天下风云,陈铎竟然一一尽染,愚兄真是好羡慕你啊。”
说着,话风一转,诚心诚意的说道:“陈铎你何不加入我天下盟,你我兄弟共辟江山那个万家四兄弟的白额山君出二十万请你,大哥我出五倍”
陈铎听了,不见其喜,却忽的怅然有所失。
默然良久,暗想自己拼命工作七八年,积蓄也不出十万,想不到在这江湖之中,转瞬间,一百万竟然唾手可得,不知道该笑抑或该庆。
陈铎望着那融融月色,眼神渐渐迷离,似脱神出骸一般渐渐忘情,形骸放浪间喃喃吟道:“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西门,我是视你为兄长的。”
陈铎说着几步走出丛林,山风阵阵里,只见远处灯火通明,一溜彩灯悬挂如星辰。只见灯影、树影、人影婆娑共舞,风声、水声、人声相伴成趣。
灯火阑珊下,黄泥酒垆旁、依稀有皓腕如雪、云鬓成堆,翠衫当风中,笑吟吟暗香来。不知梦耶,幻耶,陈铎望着不由真的痴了。
树影浓荫中,西门菊双眸空望,呆呆向天,好像也真的痴了。
唯有柳随风星眸紧闭,满颊红晕中,梦呓沉醉般,吃吃笑道:“世间本多奇男子,粪土黄金,笑封侯,天上月,人间仙,痴心共亘云汉表”
恍惚间,美人捧来琥珀盏,酒香郁郁淡红色。
酒香未至,那淡淡的胭脂已充塞于胸臆间,陈铎只觉神魂不属,飘飘欲飞,借着十里酒力,忽然一把挽住来者的臂膀,笑道:“美人来之何迟也却不知你这酒是告罪的还是庆功的须说个清楚。”
凝翠儿眼波流转,笑靥承颧,樱唇微启,柔声道:“这有什么区别吗我两样一起来祝,岂不是皆大欢喜。”
陈铎连连摇头道:“不成,不成,若是告罪,只是向我陈铎一人告罪,若是庆功却是向这七八十人一齐庆功,两者天壤之别,岂能混同。”
凝翠儿脸上红晕浮现,嗔道:“好不知羞,我怎得要向你一人告罪,我来此,又不是只为等你,”后面的话却是越说越低,到最后几若蚊语。
陈铎望着凝翠儿含羞低首,双颊在如玉肌肤上微现红晕,更显得娇艳欲滴,美人如画。心中不由得怜爱大起,轻轻的放开她的臂膀,一手接过她手中酒盏,且行且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