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四人走近那间暗室之后,我把马灯高高拎起,然后转动身体,围着这房间转了一圈。
他们三个每人手里都有一个手电筒,在墙壁上一寸寸照过去,试图找到一些什么痕迹,我们足足在暗室里找了一个来小时,没有找到一点有用的痕迹。在墙壁和屋顶上,没有一点新留下来的痕迹。
这个货架上更不可能藏人,货架顶部距离棚顶只有十几公分宽,天下就没有这么瘦的人。货架是用木头打造的,像是书柜一样有很多的格子,每个格子高矮不同,但是宽窄都一样,我用手一採一採量了一下,一共三採,一採大概是二十公分,只有六十公分宽。
这个宽度藏人是不可能的,藏猫还行。
陆英俊说:“这屋子还真的是简单,就这一个货架吗?”
花泽小姐说:“根本就没有藏人的条件,要是有人,除非贴在屋顶。”
我仰着头看着屋顶说:“这不现实。”
林穗说:“要是没有第五个人,我们又排除了老田和来顺杀人的可能,排除了自杀的可能,那就只能是门外的第四人干的。他是怎么进来的呢?难道这门有问题吗?”
陆英俊对我说:“蝎子,我俩出去,让她俩在里面把门插上,我俩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打开这门。”
我点点头,林穗和花泽小姐也都点头。
我和陆英俊出来之后,她俩在里面把门插上。我俩先是推了推,纹丝不动,这门非常厚重,做工精良,严丝合缝。门的连接处都打了铜件儿,四角都有角件儿,这门要是不用工具,凭人力完全没有打开的可能。
门框上有咬口,门关上之后,从外面一点缝隙都看不到。
门框很宽厚,镶嵌在了墙体里。想把门框弄出来,除非拆墙。
陆英俊从自己的挎包里拿出一根钢丝,想从门缝塞进去,根本就做不到。他弄了也就是五秒钟就放弃了,他大声说:“开门开门。”
门打开,林穗和花泽小姐一起从里面走了出来。
陆英俊说:“这门根本就没办法从外面打开。只要里面插上,外面的人想进去是不可能的。你们说,会不会有人会一种气功,隔着门扇把门闩给打开呢?”
我说:“隔山打牛吗?老陆,你想什么呢?”
陆英俊说:“磁铁就可以隔着门扇拉动铁门闩。”
我说:“但这门闩是两根,其中一根是木头的,他们插上的门闩就是那根木门闩。那根铁门闩被拔了下去,成了杀害花泽先生的凶器。”
陆英俊说:“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老田和来顺之中有一个凶手,或者两个人都是凶手。”
林穗说:“按照常理来说就是这样的,但是你不能忽略掉重点,是谁把门给绑起来的呢?其实问题的所有症结就是第四人。不管老田和来顺是不是凶手,这第四人绝对是凶手。”
陆英俊说:“大眼儿吗?”
花泽小姐说:“不管外面的人是不是大眼儿,或者是大雁儿,都不影响第四人是凶手的事实。老田和来顺如果全是凶手,那么他们一定是第四人的帮凶。所以,找到第四人是关键,只要找到这第四人,案子也就真相大白了。”
陆英俊说:“走吧,这里黑咕隆咚的,我们先出去再说。”
我们四个顺着通道往外走,楼梯间的光就像是演电影一样照了下来。我们顺着台阶一步步到了上面,见到了光,吹到了风,看到了蓝天白云和金黄的树叶,顿时就觉得轻松了许多。
我们四个在这仓库的走廊里,陆英俊坐在走廊的围挡上,我*靠着柱子,林穗和花泽小姐都靠着墙。我们四个围成了一圈。
花泽小姐这时候摇摇头说:“我还是不认为老田和来顺是凶手,他们给我的感觉不对。我见过很多杀人犯,他们的眼睛里都是有凶光的。但是老田和来顺,没有给我那种感觉。”
我说:“做贼心虚,这老田和来顺的内心虽然恐慌,但是他们并不虚。”
陆英俊说:“有很多人都会伪装的,也许他们是很好的演员也说不定。”
我说:“没有谁会比他们的四邻更了解他们,我们还是别乱想了。先去老田家里看看。”
我们四个走出院子上车,按照地址去了老田的家里。
到了老田家里的时候,他在挖菜窖,院子里的大白菜和萝卜长势很好,绿油油一片。上冻的时候就要锄菜了,白菜萝卜和土豆都是过冬的菜,放在菜窖里能吃一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