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玲姐和方达之间的事儿倒不是我这个表弟有多上心,主要是我们亲戚圈子里基本上没有对这件事不清不楚的!我们可不是闲着没事就喜欢打听别人家鸡毛蒜皮的事儿,是玉玲姐她自己特别接受不了婚变的事情,离婚之后受的刺激挺深,逮着谁就和谁讲,现在这样都已经是好了不少了,刚离婚那会儿整个就是个活脱脱的祥林嫂!”左大力说着,好像又想起了当初的钱玉玲,叹了口气,摇摇头。
“我没怎么接触过方达,他之前怎么追求玉玲姐,一部分是听我姨讲的,一部分是玉玲姐自己告诉我的,我看不上他单纯是因为维护自己家亲戚的缘故,对他这个人本身我不好讲什么,不过有一句话我还是得说一句,”他停顿了一下,“方达和他后娶的那个老婆,日子过的挺高调的,这一点我也看不顺眼,但是听我姨和姨夫说,方达在和玉玲姐离婚之前,好像没有外遇的迹象,玉玲姐有一次自己和家里人说走了嘴,说方万和她讲过一次,方达认识了个年轻漂亮的姑娘,把玉玲姐气的够呛,后来她自己就不提这句了,只说方达和那个女的是外遇。我从外地回来,玉玲姐吧,为了和方家争抚养权,整个人都有些魔怔了,她之前真的以为我会冒冒失失的带孩子走,所以都没怎么担心,发现方万没有和我在一起之后,第一时间居然是想要去找那个女人的‘罪证’,要不是被我带回老家去,我姨和姨夫好好和她谈过,她可能还不愿意回来面对现实呢。”
“这件事我们会有考量。”安长埔点点头,“你是那一天离开C市去跑那趟短途运输的?”
左大力回忆了一下,很快就说出了一个日期,比方万失踪的时间还要早上两天,顺便他也不问自答了回到C市的时间,一来一去足有将近一周的时间。
“短途运输走了这么久?”秦若男对此显示出了一些怀疑。
左大力轻蔑的笑了一下,仿佛听到了一个傻透腔的问题。
“你这人还真是天真,一周算久?你当我是跑客运的么?运货我可不是拉着一车东西到那边,卸了车再空车跑回来!就算我想那么干,我们老板也不能同意啊!那他不得亏死!”他说,“我中间得停几个物流分理站,卸车装车,这都是要花时间的,别家运输公司怎么样我不敢说,至少在我们这里,配货那么多次,一周就能回来的,可算不了什么长途!”
秦若男被他那么嘲讽的一笑,面子有些挂不住,面颊不由自主的有些发烫。
“术业有专攻,隔行如隔山,对我们这些当警察的来说,物流方面的事情绝对是门外汉,不了解也是正常。”安长埔对左大力说,语气淡淡的很随意,却又好像是在反击他对秦若男的嘲讽。
秦若男悄悄瞥了他一眼,因为他对自己的维护,心头一瞬间泛起一股暖意。
左大力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也立刻抹去了之前脸上的嘲讽,让步的一笑,说:“是是是,如果你们问我怎么破案,我更是两眼一抹黑,什么也答不上来。”
“一去一回,包括中间路途上的那段时间,你的行踪能够证明么?”安长埔问起左大力的行踪时,格外的严肃认真,不知道是重视这件事,还是依旧为他之前的态度感到不满,平常总是带着笑意的脸,此刻紧绷着。
左大力敏感的察觉出安长埔态度上细微的转变,也收起笑意,正色回答说:“有,有一个和我替换开车的司机,还有我们公司有行车记录,你们可以自己去查查,看看我有没有说谎。”
等左大力带着钱玉玲离开之后,安长埔就和秦若男一起去核实左大力不在场的证明是否成立,安长埔在左大力离开之后,脸色依旧不大好看。
“刚才我的问题问的也却是很外行,加上现在的特殊处境,难怪左大力会觉得不中听。”虽然被左大力嘲讽了几句,秦若男也觉得不太舒服,可是安长埔已经替她撑腰,并且现在还脸色阴沉,反而让她不仅释然了,甚至还开口宽慰起对方来。
安长埔听她这么说,盯盯的看着秦若男,忽然笑了:“奇了怪了,怎么今天咱们俩的反应倒好像是错位了一样呢!”
被他这么一说,秦若男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不过他们的心情并没有轻松多久,很快,一个让人心头发闷的消息传来。
又出现了一起失踪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