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夫帽一听这话乐了,他原本就爱说话,听了秦若男的话,立刻不假思索的做出了回应:“你这姑娘怎么就不懂什么叫一山还望一山高呢!在这一片儿地方看着他房子好像是挺好的了,可是那再好,还能好过市里头的楼房啊?”
“这位大爷话说的可确实在理儿!”安长埔趁机接过话题,先肯定了渔夫帽的观点,然后才问,“这房子应该盖了没多久吧?翻盖了新房没多久就又搬去城里住,谢大爷这生活条件可真不错!”
“那是啊,人家儿子有出息啊,大学毕业在城市里头找了个体体面面的工作,能赚钱,又孝顺,倒也不妄费他爹又当爸又当妈的把他给拉扯大!这房子啊,是去年才重新盖好的!要不是老谢头儿性子太拗,以前死活都不肯去市里住,人家孩子也犯不着花这么老些钱去翻修房子,好让他住舒坦点儿!”
披外套的老人似乎觉得渔夫帽话有些太多,身手扯了他一把,略为多了几分戒备的开口问安长埔和秦若男:“你们俩是什么人啊?找老谢有事儿?”
“刚才你还让我少打听别人家的事儿呢!你现在自己又问!”渔夫帽不明就里。
披外套的老人没理他,眼睛一直在安长埔和秦若男中间看来看去。
对于这个问题,在到达这里之前安长埔他们两个就已经想出了一个可供随机应变的答案。
“你们知道谢大爷前阵子相的那个老伴儿吧?”安长埔笑眯眯的不答反问。
渔夫帽和披外套的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好像恍然大悟了一样,脸上多了几分暧昧的笑容。
“你们是那女的家亲戚?”渔夫帽问。
“对,她是我表姨妈,我们从外地过来的,受家里老人委托,让我们来看看她,给她捎点东西,结果来了之后听说她找了个老伴儿,所以我们就过来了。”秦若男顺着渔夫帽的猜测,自然的接了下去。
听她这么一说,别说渔夫帽,就连披外套的老人也再不疑有他,对安长埔和秦若男的身份和来意没有了猜疑。
“你表姨她前一阵子确实在这儿呆了一阵子!”披外套的老人在听说眼前的这两位年轻人是老谢“女朋友”的亲戚之后,态度也亲切了一些,“不过这阵子没见了,我们还真不知道她有没有和老谢一起去他儿子家。”
“是这样啊,那能把谢大爷儿子家的地址告诉我么?我们过去看看。”
“这个啊”披外套的老人犹豫了一下,不知道是真的不清楚,还是终究不放心,“老谢儿子的地址我还真没有,不过他临走的时候给我留了个电话号码,说有什么急事的话,就打那个号码找他,要不一会儿我给你号码,你打电话问问他自己吧!”
“那也行!”秦若男没有讨价还价,痛快的一口答应下来。
她这样的反应看在老人眼里,似乎是一种可信任的表现,当下便起身回家去给他们抄号码,留下渔夫帽有些无聊的一个人摆弄着面前的棋子。
“大爷,我跟你打听个事儿!”披外套的老人走远了,安长埔忽然神秘兮兮的凑到渔夫帽跟前,蹲下身,“你也知道,我表姨她和你们这里的谢乐明在一块儿了,我们是女方亲戚,你给我们交个实底,谢乐明对我表姨好不好?”
渔夫帽一开始还被安长埔的态度搞得有点紧张,可等到听完他的话,已经笑了,笑的有些暧昧,他拍拍安长埔的手背,对他说:“你们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老谢啊是个老实人,他老婆在世那会儿,他对人家别提多好了,后来老婆生病死了,就一个人拉扯儿子,这么多年一直自己过,这老了老了,相老伴儿居然还遇到一个你表姨那种挺好看的女人,乐得心都要开花了!一说起来嘴都乐得快咧到耳根,怎么可能对她不好!要我说啊你们俩也别不乐意,倒是你们表姨,长得虽然不至于象天仙一样吧,但至少和老谢比那绝对没得说,你们要是见着她了,也和她说一句,瞧得上老谢呢俩人就搭伴儿好好过日子,要是瞧不上他,也别吊着他,趁早结束,千万别逗老谢玩儿,他人实在,玩不起!”
“怎么可能逗人家玩儿呢,她之前不是说在这里呆过一阵子么,人怎么样,我看大爷你也是个明眼人,不可能看不出来!”安长埔不当回事的笑了一下,顺便装模作样的提鲁民抱起不平来。
渔夫帽也对他笑笑:“我就是那么一说,人心这玩意儿隔着肚皮,谁能说得清楚啊,再说了,她在这儿也都是呆在老谢家里面,平时偶尔在外面看到,也不声不响的,感觉倒像是个挺内向的人,我们也没和她打过交道。反正我就是那么一说,要是俩人在一起过得好,那当然是最好不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