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那名用假名字登记的征婚对象,小卫也不负所托的查到了对方的真实姓名,根据资料显示,那名征婚人本名叫做谢乐明,今年58岁,家住在T县所属的某乡,在与鲁民相过亲的男人里面,这个谢乐明年纪算是比较轻的,他所居住的某乡离T县县区中心也比较近,拿到关于他的住址资料之后,安长埔和秦若男没有再多耽搁,立刻驱车赶了过去,如果抓紧时间的话,他们很有希望尽快完成工作,当晚赶回C市。
开车去谢乐明家的途中路过了一家储蓄所,安长埔把车速降了下来,问坐在旁边的秦若男:“你如果需要汇钱过去,咱就在这儿停一下!”
秦若男咬着嘴唇,犹豫了一下,尽管一脸的挣扎,终于还是说:“不用停,接着开,先半正经事要紧。”
安长埔见她这么说,一踩油门,车速重新加快,朝谢乐明家所在的某乡方向驶去。
从T县开车去某乡,路途一共只用了十几分钟,到了当地一路询问着摸过去,结果扑了个空。
谢乐明家的房子看起来很气派,是一栋看上去年头还很新的二层小楼,院子门口是两扇对开的红漆铁栅栏门,上门还有双龙戏珠的图案,院子里干干净净的铺着水泥地砖,没有种花草也没有养动物。
门没有锁,安长埔走进院子里,到房门前去敲了半天的门,屋子里始终没有人应门,他身手拉了拉房门,发现锁的很紧。
“你们找老谢啊?”安长埔进去敲门的功夫,秦若男就在谢乐明家门口站着等,没一会儿就引来了两个坐在附近树荫底下下象棋老人的注意。
秦若男看了看两人,都是六十岁上下的样子,一个头顶戴着一顶遮太阳的渔夫帽,另一个里面穿着白色短袖汗衫,薄外套披在肩头,两个人中间用小板凳架起了一个颜色黑乎乎的木头棋盘,屁股底下坐着小板凳,看样子就是这附近的居民,并且年纪与谢乐明相仿,应该平时与他相识,甚至相熟的人。
“对呀,我们是来找谢乐明的,他不在么?”秦若男客客气气的凑过去。
“你们是哪儿的?来找老谢干什么?”头戴渔夫帽的老人上下打量了秦若男一遍,开口问道。
他的话刚一出口,就被披外套的同伴瞪了一眼,手拿一枚象棋笃笃的敲了敲棋盘:“你说你这个人!说你什么来着!人家的事情,不关你的事你就别东打听西打听的!人家找老谢又不是找你!你问那么多干啥!”
他说完,把脸转向秦若男:“老谢去他儿子家住啦!一年半载的估计都不会回来住!你们要是着急找他呀,就去他儿子家找吧!”
“那也没准儿,你们要是不着急就干脆等个十天半个月再过来!没准儿那会儿他就又回来了!”渔夫帽嘿嘿一笑,前半句是对秦若男说,后半句则是对同伴说的,“我就不信老谢能在儿子家住那么久!上次他不是去了不到三天就跑回来了!”
“那可不一样,你是没看到他这一次走的时候那个架势,好家伙,大包小包的,一看就不是三天两头能回来的,估计要么是身体出状况了,要么是儿子思想工作终于给做通,那倔老头儿同意去市里了!”披外套的老人坚持自己的观点。
他们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议论着,安长埔也确定房子里没有人,从院子里走了出来,看秦若男在两个老头儿面前听着他们说话,便过来看看情况,秦若男把谢乐明已经去了儿子家的事转述了给他。
“走了多久了?他人既然去了儿子家,怎么家里大门都不锁啊?”安长埔闲话家常一样的问两个老人。
渔夫帽隔着帽子挠了挠留着花白一头短发的后脑勺,翻着眼皮想了想,说:“哟,别说啊,这一晃儿,老谢走了可有半个月了!嘿!这老头儿,这次还真挺能坚持!”
披外套的那一位性格比渔夫帽要沉稳一些,一边回应着他,一边还不忘告诉安长埔:“可不是么,得有小二十天了,老谢从来都不锁大门,反正这附近生人少,大伙儿都知根知底的,也没啥可担心的,这回他走,家里的东西也拾掇的差不多了,一个空房子而已,锁不锁都没啥区别么。”
秦若男回头看看院子里谢乐明的那栋二层小楼,白晃晃的瓷砖墙体在午后的阳光照射下,反射着光泽,晃的人几乎有些睁不开眼来,在它的映衬下,周围的房子就有些灰头土脸的不入眼了,不但都是些只有一层的平房,就连外墙也都是砖色,至多是刷了涂料的。
“他们家房子在这附近还真是有一种鹤立鸡群的感觉!”她说,“这么好的房子怎么舍得空放在这里不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