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安菊,请你振作一点,现在还不确定死者是不是你父亲,所以首要的是弄清楚事情真相,而不是哭鼻子。”秦若男毫不犹豫的走过去,一伸手把伏在丈夫怀里哭的的鲁安菊给拉了出来。
鲁安菊的脸上正如秦若男实现在心里的猜测一样,除了有一些实打实的慌张神情之外,没有半点泪痕打湿的痕迹,秦若男甚至还悄悄的瞟了一眼卢吉的肩窝位置,那里的衬衫也没有任何水痕。看起来这个从最开始就喜欢装腔作势的鲁安菊,方才那一番哭嚎,也只是一如既往的干打雷不下雨罢了。
被秦若男突如其来的从丈夫怀里拉开,鲁安菊有一瞬间的错愕,随即回过神来,一脸厌恶的一扭肩膀,甩掉秦若男的手,眉头一皱,瞪着她说:“你别碰我!”
说着还状似柔弱的朝自己丈夫的方向偎近了一些,就好像秦若男不是一个女警,而是什么洪水猛兽一样。
秦若男反感的睇着鲁安菊的“表演”,不作任何反应,鲁安菊不觉有什么,倒是她身旁的卢吉有些不自在了,他歉意的对秦若男点点头,一伸手:“警察同志你好,我是鲁民的女婿,我叫卢吉,刚才接到安菊的信儿,说是我丈人可能出事儿了,我寻思着也过来看看,是不是有什么我能帮得上忙的。”
“你的心意是好的,可惜现在只有与鲁民直接血缘关系的人才帮得上忙,”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卢吉的态度表现的足够诚恳客气,秦若男自然不会对他太过冷言冷语,不过她看起来也并不想和这一对夫妻多打什么交道,只是言简意赅的说明了事实,顺便瞥着鲁安菊说,“不过你倒是能帮忙安抚一下你自己的老婆。”
说完示意他们先坐下来等等鲁安梅,便转身坐回到自己的办公桌旁去了。
“你又去招惹那个鲁安菊干什么?”安长埔等她坐下了,有些哭笑不得的朝秦若男身边凑了凑,轻声问。
秦若男扭头看到安长埔离自己很近,一皱眉,身子立刻朝另一侧挪开一些,以至于一张椅子被她这么一挪动,就只剩下一半坐在自己的屁股下面了。
“我没想到你居然喜欢看这么狗血的戏码,下次早点说,我让她多演一会儿。”她说完转过头去,不看安长埔。
安长埔被她那躲闪的动作和只坐了半张椅子的别扭姿势搞得不知道自己该哭还是该笑,只好向后坐直身子,伸手一拍秦若男的肩,对她说:“第一,我只是怕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再生出什么事端来,第二,你往回坐一坐吧!当心从椅子上掉下去!我不咬人!”
秦若男的面颊上因为安长埔那句话的后一半浮起了一抹红潮,她回头狠狠的剜了他一眼,身子倒是朝后挪了挪,稳稳的坐在了椅子上。
安长埔悄悄叹了口气,在心里给自己加了一个备忘录,等手头的案子稍微有点眉目,能够有些空闲的时候,他非得好好去打探一下,自己和秦若男到底有没有过什么过节。
他们两个人已经不是传说中的八字不合而已,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秦若男仿佛把自己视为魑魅魍魉一样。想到这里,安长埔不禁摸了摸脸,暗想,自己到底是哪里长得吓人,竟然能让这姑娘这么躲躲闪闪。
卢吉来了之后,他同在座的两位家里长辈分别打了个招呼,丁木兰还和他低声的说了几句话,鲁军干脆只是用鼻子哼了一声,没和卢吉搭腔,似乎他并不怎么喜欢自己弟弟的这个女婿。
又等了一会儿,始终不见鲁安梅的影子,丁木兰有些坐不住了,起身过来对秦若男说想要再打电话给小女儿一次,秦若男当然应允,让她用办公室里的座机给鲁安梅再打一通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