蜞蛤发出凄厉的叫声,刺得人耳发涨。
巨树般大的狼牙棒再砸出,无形的重压让蜞蛤变成了六条腿着地,叫声再添尖锐!
“老大,又来了一只!我来对付!”
林千蓝能感受到大地震了震,她当即飞上了半空。
一只比刚才她正对付的这只还大的蜞蛤奔了过来,蜞蛤长着小山包的身子,移动的速度不慢。
凶兽还成堆了?凶兽不是该单个出现的吗,怎么还结成伴了,不怕没食物时被对方吃了?
林千蓝想着,手上动作不慢,蜞蛤的另一只眼再被雷蛇击中。
“小墨,你去帮腾二。”
“知道了,大主人。”
那边,腾二的风障甩出,阻住了蜞蛤的去路,再几个风刃,却是没能杀了蜞蛤,只在蜞蛤厚厚的皮上划了几道长长的口子。
小墨随后到,张口一吐,四道火焰箭分别射向新来的蜞蛤的四只眼。
凶兽没有灵智有本能,蜞蛤畏惧小墨吐出的火焰箭,向旁观躲去。小墨不火焰箭会转弯,蜞蛤的速度再快,只有不是瞬移,就比不了。
蜞蛤不会飞,林千蓝跟腾二小墨三个飞在空中,占据了优势。
“嘭!”跟林千蓝对上的蜞蛤倒地。
藏锋从狼牙棒变换成长柄剑,剑光一划,一颗灰色的兽丹蜞蛤的前额处滚落出来。绿练一闪,兽丹进了林千蓝的素镯内。
林千蓝突生警觉,一个瞬移到了几百米外!
在她原先站立的半空,多了一长着两双翅膀的圆桶身子大兽。
看四翼大兽猩红的眼,八成还是种凶兽!
四翼大兽一口咬空,林千蓝听到了它两排牙齿咬合时,发出的脆响的撞击声,可想它使了多大的劲。
四翼大兽双翅一扇,失了踪影!
林千蓝警觉再起,侧移到了一边,四翼大兽现身她站立之处,长着利齿的在口再次咬空。
会瞬移技能的凶兽!
林千蓝不会只做被动逃,纵天剑光切割向四翼大兽。
“林千蓝!背后!”阮听夜的声音。
漫天的紫色剑光后是一声怒吼,另一只四翼大兽被阮听夜的剑光伤到了肉翅。
四翼大兽的怒吼像是信号,一只又一只的四翼大兽在周围的天空现身。
腾二和小墨两人反应很快,弃了那只已是半死了蜞蛤,回到了林千蓝的身边。
四翼兽数量太多,个体实力不在七阶妖兽之下,还都有瞬移技能,让两人两兽防不胜防。
再打下去,非伤个甚至死个不成。
当断则断,“走!”腾二缠到林千蓝的手腕上,林千蓝拉着小墨来了个长距离的瞬移。
这一下就是百多里。
长距离的瞬移耗费的灵力更多,林千蓝在跟大兽打斗时已瞬移了多次,加上御空、打斗的耗费,灵力所剩不多。
腾二探了下,“老大,那些四翼敖兽没有跟来。”
正说着,空间波动,腾二迅速聚起了风刃,林千蓝的狼牙棒飞出。
波纹晃了几下,现身的是阮听夜,一人一兽收起了防范。
再探察了下四周,没有发现有凶兽,暂时安全。
林千蓝赶紧盘坐下来,服了一粒补灵的丹药,也给小墨服了一粒。
腾二的灵力也剩下不多了,林千蓝让它回了魂玉空间。
阮听夜也打坐恢复起了灵力。
半个时辰后,两人一前一后补灵完毕。
到底他们呆的是什么地方,先要弄个清楚,才能做下一步的打算。
林千蓝问阮听夜,“一起去,还是分头?”
阮听夜略一思索,“还是一起吧。若是再遇到成群的凶兽,我们还能互为助力。”
他放出了灵舟,“御剑不安全,我们还是乘灵舟吧。”
阮听夜说的有道理,灵舟需一人操纵,若是遇袭,除非收起灵舟,不然无法分开身。
林千蓝也是想到乘灵舟,不过是阮听夜先拿了出来。
灵舟有隐身的功能,升空后,灵舟很快隐形,往海边行去。
若是岛屿,飞高些就能看到全貌,可当阮听夜御使着灵舟往高处飞时,却飞不上去了。
林千蓝问,“怎么回事?是有禁制?”
“应是,但不是寻常的禁制。”阮听夜道,“我想再飞高些,便有重压压来,灵舟无法动弹,若是往下一点,灵舟便能自如行动。”
林千蓝快速搜了搜记忆,没能搜出这是什么样的禁制,提议道,“不如我们先朝着一个方向飞,看那个方向的禁制边缘在哪里,再顺着边缘转一圈,看这里到底有多大。”
不管是人或妖修的手笔,都是大手笔,被禁制围着的地方,她的神识都探不到边。
灵舟往北飞去,等飞到海面上,就能看出他们过来的地方是个岛,却不是一个岛,而是一组相连的岛屿组成。
他们还是没能看清整个地方的全貌,因为他们遇到了一群魈面鹫,而这种凶兽,能感应到他们的灵舟,袭击了他们。
遇到一两只可以斗上一斗,可一群的魈面鹫,他们利落的逃了。
出师不太利,两人没有再去探察全岛,而是找了处相对安全的山壁,开了个临时洞府。
为了能相互照应,他们开了一个有两个住所的洞府,而不是两个。
两人简单布置了一番外,坐下来商议起来。
林千蓝心有所慨,“我没想到你也会被传到这里来。”
她被步轻履甩到传送阵时,匆匆一瞥间,阮听夜还在那个朝殿里。
他们虽没能看到全貌,可小半圈转下来,也能知道这里不是个善地。
阮听夜道,“我早有准备。”
“步前辈不是你的太祖母吗,怎么会……”林千蓝见步轻履让阮听夜去挑选宝物,还以为会看在阮听夜是她嫡亲后代的份上,把他安全送回到海面上。
阮听夜道,“她在我烈祖父出生后不久就离开了我太祖父,从此我太祖父再也没见过她。她……是个鲛人,生性喜欢无拘无束。
她跟我太祖父在一起百多年,不想在人修的地盘呆了,就离开了,因我的烈祖父没遗传多少鲛人的血脉,她就没带走,留在了阮家。”
阮听夜说这些话时,情绪没什么大的波动,可见他所说的早有准备不是信口说的。
林千蓝忽地咧了下嘴,“我懂得步前辈给我鲛衣时,所说的最好不要让她再见到的意思了,要是我死在这里了,那鲛衣仍会回到步前辈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