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人在怀,肌肤相亲,张正道细嗅一下,竟有一缕幽香入鼻。
三年多时间未见,曾经的美少女如今已经出落的更加美艳动人,雪白肌肤,柳叶弯眉,琼鼻小口,容颜似玉。
此刻,扈三娘倒坐在马上,突兀被人搂住,眼神中全是吃惊之色,正欲挣扎,忽听得一个声音道:“三娘,别来无恙啊。”
扈三娘定睛一看,是那个夺走她芳心,然后却杳无音讯的男人,不由得愣在那里,忘记挣扎,呐呐问道:“真的是你?”
张正道大笑道:“当然是我。”
扈三娘终于认出眼前之人,心中悲苦之情,涌了出来,忽地抬手就甩出一个巴掌,打在张正道脸上。
“扈三娘,你要谋杀亲夫么?”张正道平白无故挨了一个耳光,怒喝一声,反手搂腰,将扈三娘按在马鞍前,冲着那肉臀连拍三掌。
扈三娘瞪大双眼,羞怒交加,在马上狂乱甩动手脚,想要挣扎起身。
张正道又拍了一掌,高声喝道:“别动。”
扈三娘“哎呀”一声,眼中泛起泪花,叫嚷道:“你这个负心汉,放我下来。”
张正道却没理会这美貌佳人,而是抬首去看那已经怒不可遏,挺枪袭来的祝彪。
见自家未过门的媳妇被人欺辱,祝彪怒气冲天,五官扭曲,眼冒凶光,狂吼一声:“狗贼,该死!”拍马挺枪戳向张正道。
“哥哥勿惊,林冲来也。”但听马嘶长鸣,一员虎将纵马挺着丈八蛇矛闯进场中,将祝彪截下。
这二人皆生的豹头环眼,燕颌虎须,又都使枪,战在一处,一来一往,一上一下,斗了十二三合。
祝彪眼见就要落败,无法取胜,心中焦躁,觑准一个破绽,一夹马腹,斜刺里便走。
林冲岂能令他逃脱,舞动丈八蛇矛径赶过去,一枪刺在祝彪腿上,再一枪就要刺穿祝彪喉咙。
张正道忽然喝道:“兄长,留他一命。”
林冲闻言,枪尖猛然停住,点在祝彪喉咙处,一缕鲜血溢出,而后撤枪拨马,回归本队。
祝彪不理会自身伤痛,而是目露怨毒之色,恶狠狠盯着张正道等人,嘶吼一声:“你是何人?”
张正道还未开口,便听扈三娘挣扎起身,叫道:“他就是那个大言不惭,三年前说要娶我的清河县巡检司知寨,张懋徳。”
祝彪并未被吓住,而是冷笑道:“一个小小巡检司知寨,也敢抢掠他人之妻,我祝彪记住你了。”
言罢,又扫视一眼林冲,拨马带着祝家庄数十个庄客,飞奔而去。
扈三娘这时已经挣脱下马,望着祝彪远去的背影,不禁顿足,惊恐道:“不好,他回庄上去请他师傅了。”
张正道飞身跳下马来,走到扈三娘身旁,笑道:“栾廷玉那没出息的家伙,还在祝家庄?”
扈三娘下意识点头道:“栾教师一直都在祝家庄,除了传授祝氏兄弟武艺,也帮着训练庄丁。”
张正道问道:“祝家庄如今有多少庄丁?”
扈三娘侧头回道:“庄丁过万,比你手下那百十个军汉都骁勇善战。”
张正道满脸不屑,道:“若还敢来骚扰我媳妇,休怪我灭了他祝家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