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丢人现眼了,惠勒曼。我们既然是经营的是赌场这样的产业,自然也应该要坦然接受客人的好运。并为他祝贺,不是吗?”休伦?达勒斯特从自己的贵宾席上站了起来,露出了坦然的笑容,顿时便给周围的人树立了一个洒脱大气,风度翩翩,视钱财为粪土的世家公子哥形象,顿时又在周围引来了一片叫好之声。
如果不是陆希那超出常人的灵觉,轻而易举地在他眼中捕捉到了一闪而逝的阴戾,他差点就信了。
想想也是,3000万贝克,如果折合成通用的奥克兰金币则是在60万上下,而且还是真金白银的现金,这对于达勒斯特家族这样的庞然大物来说,也并不是一个能随意忽略不计的数字了,很有可能便是七海龙宫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备用金。若是再来上一两个赌坛高手上来砸场子,哪怕是赢上一两局,都有可能断掉这座世界第一大赌场的现金流。
就算是休伦?达勒斯特城府再深,心境在强,面对这种情况也不可能真的完全淡定吧。反正陆希扪心自问了一下,如果把自己摆在对方的立场上,这时候可能杀人的心都应该有了。或者说,如果不是自己的拳头够硬,背景够深,人缘够好,真要是从他手里赚那么多钱,恐怕来不及花就会在某个夜深人静的小巷子里全家都人家蒸发了吧?
所以,恶趣味的本少爷就是喜欢看到你这种气急败坏却又不敢把我怎么样的表情。
一想到这里,陆希便冲着对方又一次露出了阳光明媚的笑容。不过这一次,这位热爱追逐各种各样带把带摇杆的美人的休伦大少爷,估计不会再觉得惊艳了吧?
“其实这场赌局,您要是不想结束,我们完全可以继续下去。您之前在拍卖会上拿下的那张藏宝图,我就非常感兴趣。若是愿意再来一局,我愿意作价1000万贝克,您看如何?”
三位“赌王”微微一怔,随后同时用热切的目光看着自己的东家。他们虽然被陆希杀得片甲不留,却并不是完全失去了继续战下去的勇气,若是有翻盘的机会当然是不愿意放弃的——当然,这种心态其实和那种输红了眼,最后把内裤和老婆孩子都压上去的赌棍没什么本质区别,只不过他们自己还意识不到而已。
平心而论,这个提案让休伦?达勒斯特有了数秒钟的意动,但他却狠狠地咬了咬牙,最终只是潇洒地摊开了手:“您今天晚上气势如虹,命运正在向您微笑,却并没有保佑我。只能求您高抬贵手了。”
“哦~~~~~那还真是遗憾啊!”陆希幽幽地道,同时在心里叹了口气。居然这都可以忍得住,这家伙的城府倒是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深不少;当然也可以证明,达勒斯特家对金胡子德雷克的宝藏也早已经有了觊觎之心,否则也不会这么重视那张藏宝图。
另外一边,一直负责发牌的荷官也已经战战兢兢地走了过来,他的眼神在坐上堆积如山的水晶筹码上停留了许久,咬着牙满脸都是痛惜之色。需知道,在几个小时之前,这都还属于七海龙宫的财产呢。他深呼吸了两口,这才算是勉勉强强地顺了气,然后才小心翼翼地道:“大师,这里一共是4000万贝克筹码,除了您之前的本金之外,再扣除必要税务,将获得2870万贝克。不知道您准备怎么支付……”
“将2500万打入我在圣穆兰银行和海洋信用金库的账号。另外,拿出70万作为七海龙宫全体工作人员的花红,感谢您们今晚贴心的服务,我非常满意!剩下的300万平均分给每一位观战的观众朋友,我的好运都是你们带来的!”陆希站起了身,冲着观众们又抛了一个飞吻,自然是引发了各家极为热切的回应。
这些人其实都是颇有身价的土豪,但今日看着陆希在区区几个小时之内,便获得了他们一辈子可能才攒得下来的身家,几乎是当场见证了一个“赌神”的崛起,自然一个个都大感刺激。哪怕已经是凌晨3点,一个个也都如同吃了枪药般的亢奋。。300万贝克均分下来,一人可能也就能得到一万不到,对他们来说只不过是零花钱,但这毕竟新晋“赌神”给的花红,说不定就真的能获得好运呢?
就算是一些老成持重之辈也觉得这位来头很大的贝伦卡斯特大人很会做人,心里已经不知不觉地接受了这位外来者;至于年轻的便更不用说了,如果不是他们都有些身份还算是矜持,估计已经有人开始大叫“我要给你生猴子”亦或是“赌后陛下从此以后请收下我的膝盖!”
不知道为什么,陆希总觉得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顿时便毛骨悚然,不知不觉中便出了一声冷汗。
当然,在外人看来,这位一个晚上便从七海龙宫和达勒斯特家族手中卷了数千万的“赌神”大人,就这样拍了拍,朗声一笑,长身而且,扬长而去。他身后依旧还跟着一大两小的绝色美人,顾盼生辉,一笑倾国,仿佛神仙中人。可以说是将逼格瞬间刷了一个十成十。
从此以后,“玄发墨瞳的赌后”的故事,将成为整个涅奥思菲亚,乃至全世界最著名的赌界传说,历经数百年而不衰。
五百年后,当导力产业已经渗入到文明世界的各行各业的时候,在那个道理不断地改变着世人的生产和生活,乃至于娱乐和精神升华的时代,有位无节操的胖子导演拍了一部名为《赌后》、《赌后之猛龙过江》、《赌后之胜者为王》的三部曲导力电影,连续三年成为世界票房冠军,他也因此成了首屈一指的商业片大导演。
据说其故事题材就是改编自这在涅奥思菲亚的地下世界口口相传了好几个世纪的“赌后”传说,当然,这便是在场所有的当事人都无法预见到的后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