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中,就又一次到手三千万贝克了?而且是真金白银的现金,而这也不过是仅仅两个小时不到的时间呢。呵,一旦进入了这个世界,还真的一切都觉得挺不真实的。
陆希扫视了一下四周,惊叹、佩服乃至于敬仰的观众们,他们的欢呼和掌声仿佛交汇成了一股喧闹华彩的乐章,却是在另外一个世界响起似的。自己就仿佛和他们隔了一个屏幕,虽然甚至能看清楚每一个人的表情,感受到每一个人此时此刻对自己的五体投地,却依旧缺乏真实的冲击感。
……果然,当本人到了今时今日的境界上,眼看这道之大门真理之侧传奇领域就在自己眼前的时候,这些普通凡人们的顶礼膜拜,已经让我完全波澜不惊了。
陆希觉得这是一个很不好的苗头。当一个人越来越将普通的芸芸众生劳苦大众看做是“凡人”,看做是和自己不同物种的低等生物,那么他离真正的傲天病也就不远了。这样的人,即便是雄才大略杀伐果断,也迟早会落得众叛亲离生死道消的下场。而真正的成功者,无论是想要当一个成功的反动统治者还是一个名垂青史的救国救民大英雄,都绝不能把自己当成是人外之“神”。
嗯,这个时候果然就需要三观端正的小伙伴们给我一记中二修正掌了吧?
“陆希啊,你明明心里面已经美得快要七窍通泰了,你就别再伴着一张脸装酷了。赶紧给他们致命一击吧。不是说好了要去海鲜市场吃宵夜吗?”
看到了吧?决定命运的不仅仅是性格,还有你的身边人。如果有了这么体贴入微的女朋友,能够时时刻刻修正自己的精神结构,你就算是真得了中二病,也绝不可能无可救药。
陆希一边哼着不着调的小曲,用慢条斯理的动作翻开了自己的底牌,又是两张“天神”,从已经出过的牌来计算,对方是不可能再凑到比这更大的牌面了。他释然地吐了口气,抬起头,看到最后一个对手,那个叫,嗯,叫什么来着?总之就是那个胖乎乎的半身人“赌王”,就仿佛是被泄了气的皮球般,整个人都瞬间瘪了回去。
至于其他的,那个人类早在前两局便输光了自己所有的筹码,整个人的世界观都仿佛崩溃了,踉踉跄跄地几乎无法走路,是被两个人搀扶着下去的。而那个卓尔的半精灵,在上一局拿到了一手好牌满心希望以为自己可以翻盘,却被陆希设局早早地将杀手锏用在了队友身上,自己也被扫地出局。一张远比普通人类更黑的俊脸顿时便开始泛白了。当然,他比自己的队友强就强在并没有退场,居然还咬牙切齿地等候在大厅里,恨不得用眼神杀死陆希,可能是认为还有翻盘的希望吧。
真可惜,陆希并不准备有回应他这般死战不退的勇气和意志的理由。
那个坐在主位上的渥金神官打了一个哈欠——很显然,这种一面倒的局面并不是他希望看到的龙争虎斗,顿时觉得自己熬夜过来当这个裁判实在是太浪费时间了——直到身边你的同伴用胳膊肘碰了碰自己,他才反应了过来,用无精打采的模式化语句道:“那么,我宣布,今次的赌局胜利者便是陆希?贝伦卡斯特……”
“不!他在出千!他一定在出千!”那个陆希已经忘记了名字的半精灵“赌王”忽然跳了起来,指着陆希大吼道:“他的袖子里藏着牌,或者是在什么地方还有别的机关!他必须要检查!对,搜身!搜他的身!”
可怜的人哦,怎么就是不愿意面对现实呢?本人真的没有出千,而是靠着玄学,而且是全知全能全善的系统酱给予本人的玄学。这种事情就算拿到女神姐姐们面前打官司也没法说理啊……
另外稍微年轻一些的神官有些生气,脸顿时沉了下去,但中间仿佛刚刚睡醒的这位主教阁下却一点都没有受到影响,依然是那副道貌岸然的和颜悦色的笑容,一本正经地慢吞吞道:“好让您知道,惠勒曼先生,渥金神殿有着丰富的赌局公正经验,千年累计下来的经验可谓是童叟无欺。或者说,整个涅奥思菲亚乃至全世界,您也绝不可能再找到比我们更加专业的裁判和监察团队了。当然了,若您对此真的还存有太多的疑虑,还可以到枢机主教冕下或云中城去投诉,但今晚赌局的结果却是无法更改的。至于搜身的问题嘛……这一点,大圣堂和渥金神殿都没有立场让人接受这样无礼的对待,您只能征求当事人的意见了。”
陆希心想如果真的有人要来搜自己的身那就是再好不过了,自己便有一万个理由把这家赌场给拆了,就算是闹到女神驾前打官司本人也有理。
这个时候,他右边那位年轻些的神官冷笑了几声,咬着牙慢吞吞地道:“不过,我必须提醒您一下,和您的对赌的这一位是陆希?贝伦卡斯特,学识联盟三星法师,娜蒂亚联邦海军上校,七彩蔷薇岛的未来领主。同样的,他还是黑漫城的守护者,黑暗天幕的破坏者,赫纳斯的解放者,近代第一位让魔神陨落之人。当然了,鉴于其退治魔物,击破邪恶,守护世人的战绩,云中城更是将其当做真正的战友……”
嗯,想不到不知不觉中吾辈就已经有那么多头衔了啊!这么连着读起来还真的挺能刷逼格的。原来,本主角已经是这样存在的大人物了啊!让我先暗爽一下……另外,我不仅仅是大圣堂的友人,而且还是奥克兰与维基亚南北两大帝国的“友人”,还是那种和他们的现任女皇和未来女皇特别亲密的“友人”。
不过,这种事情就算在里世界也并非众人皆知的秘密,所以咱还是不要随便乱说免得吓坏了你。
于是乎,这个半卓尔的脸色便由淡咖啡色变成苍白,苍白之中又透着恐惧的青色,他瞄着自己,最终糯糯地“可是,可是……”了半天,却就是不敢说点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