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彦秋尴尬的笑了笑,对犁耶泥道:“大师所为何来?我看那两位前辈像是有心将佘利娜收入浮屠,做什么护法尊神。”
犁耶泥道:“那身宽体胖的,正是我师如海,身材消瘦的,是灵鹫山元觉洞的灵柩师伯。我师担心收服佘利娜难竞全功,便请了灵柩师伯相助。”
沈彦秋摇头道:“佘利娜是血河祖师的长女,又拜在鬼皇膝下,你们想收服她,血河祖师和鬼皇又岂能答应?旁的不说,九凤龙和她夫妻同心,白骨神君定然不会坐视不理。令师和师伯纵有通天法力,只怕也难成功。”
犁耶泥道:“事在人为。她盗取舍利便是她理亏,就是鬼皇和白骨神君来了,又能如何?”
沈彦秋笑道:“能如何?自然是凭实力说话,做过一场就是!谁的拳头大,谁赢了就把人带走,如此简单而已。”
犁耶泥苦笑道:“小兄弟一语中的。看今天这架势,只怕少不了一场恶战。小僧奉劝二位还是早早离开,五劫以上的战斗威力非你我所能想象,纵然相隔千里也不甚安全。”
沈彦秋狭促一笑:“大师的修为强过我百倍,有你在身旁,还怕什么波及?我正要看一看元神修士的手段,涨一涨见识,吸取些经验。”
犁耶泥道:“只怕到时小僧自顾不暇,难以保全二位。”
沈彦秋道:“那我可不管!咱们怎么说也有些交情,你浮屠慈悲为怀,总不能眼睁睁看着我受难无动于衷!”
“罢了罢了,就当是小僧欠你的,今日一并还你!”
鹤星恫没好气的嘀咕道:“只算是一点利息罢了,怎么还的了?”
也是犁耶泥脾性温和,若是换作毗沙卢或是楼难陀两个,断然不会被鹤星恫言语所动,任她说破天去,也有百般说法顶回去,浮屠口灿莲花并非只是法术,同样是说他们能言善辩。
犁耶泥也觉着有些亏欠,一个作奸犯科的外门纨绔弟子,自然不能和大悲宗的嫡传弟子比较。朴世勇的所作所为他也早有耳闻,只是毕竟是毗沙卢门下弟子,他也不好越权处理,本待回转金山寺之时过去说道说道,劝他收敛一些,正好碰到沈彦秋将他们几个击杀。
问明缘由之后他也不好处置,这事情可大可小,毕竟关系到浮屠和大悲宗,于是才折中想了个探查消息的办法。
大悲宗和浮屠的关系一直不错,可以追溯到大悲宗的四代祖师去,可谓历史悠久。大悲宗代代单传,只要收了弟子几乎就是下一任的宗主掌门,这事儿就算世尊如来知道,也不会说什么。
可就是自己这么一个折中之法,竟然坏了他两条胳膊,便是如海和毗沙卢也觉得有些棘手,这才商议之下传授他神境通的法门,希望能够了结因果。
沈彦秋不愿意走,他也只好打起精神来照料一下。
三十六尊金刚护法布成阵势,金刚杵一阵猛砸,虚空震荡。
灵柩法师道:“魔女修的天魔法,穿梭虚实两相洞天的本领你我不及。”
如海笑道:“自在天主的本领自然无话可说,论起这些诡异手段,就是我浮屠神境通也略有不及啊!”
“不若我以琉璃灵鹫灯照破小千,助师弟一臂之力如何?”
如海摇头道:“还不劳师兄出手。对付一个新晋魔王,还要你这个菩提尊帮忙,说出去我如海和尚面皮无光。况且大鱼还没上钩,师兄也不必着急。”
“布金刚困魔阵,擒拿魔女!”
三十六尊金刚护法齐齐暴喝:“领法旨!”
众金刚领了法旨,不敢怠慢,两两一对散落四周,互相以金刚杵挥舞交击,每次交击都如洪钟震荡,金光迸射直入虚空之中,高天上一口百丈大钟扣落下来,众金刚围成一圈挥杵猛击,梵音阵阵冲彻云霄,直达三千里外。
佘利娜刚刚渡劫成功,又带着一个重伤的九凤龙,便是隐身虚空遁形,顷刻间也逃不出三千里去,况且梵文金钟不停扩大,须臾就撑开数千里范围。
犁耶泥带着沈彦秋一路飞退,却不向北方而去,而是一路向南,直退出去万里之遥,这才躲过金钟笼罩。
佘利娜有天魔舍利护身,还能抵挡金钟梵音,九凤龙本就被雷音狮吼伤了本源法力,此时梵音大作,佘利娜的无相天魔遁也不能支撑,顿时现出身形,堪堪就在金钟笼罩之下!
九凤龙嘴角鲜血长久,神态自然萎靡至极,全靠佘利娜搂抱着,这才勉强能站住:“夫人,我自爆金丹阻他一阻,你且逃命去吧!”
佘利娜笑道:“我若舍你而去,还要这一身修为作甚?没有你在身边,我又岂能独活!且看为妻杀出一条路来!”
九凤龙咽了一口血水,艰难的笑道:“哈哈哈,有妻如此,夫复何求!老天待我不薄!你我生同眠,死同葬,来世再做一回夫妻罢!”
众金刚一振降魔杵,齐声呼喝:“魔女还不束手就擒,更待何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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