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纹丝不动的锦衣刀卫,一见皇子妃洛倾绝手中的玉佩令,立马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我同夫君离开新都之时,圣上恐夫君荒唐,会欺负我,故此将此玉佩交给我,见此玉佩如同见圣上。虽说夫君是一家之主,你们是他的死忠刀卫,可毕竟他是圣上之子。”洛倾绝一改温文,完全是一副教训的口吻,随即她收起玉佩,交还到红梅手中,又道,“我也是迫不得已才拿出来,免得闹得两国误会,最终兵戎相见,苦了百姓所以还是让出一条路,让这钦差大人去瞧一眼,心里也好踏实。”
“紧遵圣喻。”锦衣刀卫恭恭敬敬地行礼道,随即让出了一人宽的小道,侧身站到一边。
诸葛望道瞧着洛倾绝由红梅搀扶着,又再次回到了轿子中,心中暗道:“这个女人不简单啊,这气势,怪不得嬴安吉……”
“钦差大人请!”锦衣刀卫轻声提醒,诸葛望道方才收回了目光,迈步进了驿馆的大门。
进到院中,发现一堆随从和丫鬟垂手而立,静静地站在一间屋子的门口,瞧他们样貌,诸葛望道也认识五六个,都是嬴安吉的贴身下人,整天跟在他鞍前马后,听用使唤的。
诸葛望道也来到屋子前,只见房门大敞,刚一走近便弄感受到一股扑面而来的酒臭,不禁皱了皱眉。
那些下人见了诸葛望道也是一愣,然后一个个默默地行了简礼,退到了一边,将对准门口的正中位置让给了他。
诸葛望道向屋内瞧去,只见一个肥胖的身躯正四仰八叉地躺在一张大床上,时不时地打两声鼾,居然还能听出一点旋律出来。
等了小一会儿,诸葛望道突然走进房门,一旁几个随从赶紧摆着手,要拦他,却被诸葛望道点点头推到一边。
“二皇子!昨日夜里吃得不少呀!只不过你这屋里这么大的酒气,怎么不见酒瓶和蜡烛。”诸葛望道迈着官步出声调侃道。
“嗯?什么人竟敢打扰本皇子睡觉,该打!”嬴安吉双目未睁,却四肢陡然暴起,仿佛夜游神一般,直挺挺地落到地上,闭着眼,举拳就朝着诸葛望道的面门打过来,若是挨上这一拳,恐怕讨不得什么好。
可诸葛望道却轻轻侧身一避,轻松地躲开了这势大力沉的一拳。
梦游中的嬴安吉似乎还不肯善罢甘休,回手就是一个大嘴巴子,朝着诸葛望道脸上呼来。
可诸葛望道也非等闲之辈,一抬左手竟硬挡了嬴安吉这势沉力大的一掌,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搭住了他的手腕,虽然那腕子肥油滑手,可却被诸葛望道扣的死死的。
只见诸葛望道凑近嬴安吉耳边,不动声色地轻道:“二皇子,别装睡了,我都瞧着来了,快些醒醒。”
那嬴安吉肥躯一震,随即仿佛大梦初醒一般,打了个哈欠,悠悠地睁开睡意朦胧地双眼,一脸惊讶地看着诸葛望道说道:“哎呀,怎么是诸葛老弟呀,有没有伤着你呀?”
诸葛望道还没开口,只是松了手,嬴安吉便赶紧撤了巴掌,一脸气愤地指着门口众多的侍女和随从道:“你们怎么都不拦着点诸葛老弟,要真伤着了怎么办?过后跟你们算账!”
被这么一唬,一众下人赶紧集体跪下,纷纷磕头,口中高呼:“皇子饶命”。
“不怨得他们,是皇子妃拿了玉佩令,才让我进来的。”诸葛望道接话道。
嬴安吉听了便是一愣,然后白了满地的下人一眼,皱了皱眉,不甘心地摆手道:“罢了罢了,没你们的事了,滚出去侯着。”
“是……”一众人纷纷倒退出驿馆,并将大门顺手带上。
见下人们退出了驿馆,嬴安吉又返回塌上,一屁股坐了上去,开口询问道:“那么多人都没发现,诸葛老弟,你怎么知道我假睡的?”
“凑巧而已。”诸葛望道随口道。
“哼!你诈我。”嬴安吉一脸不满地拿胳膊枕着脑袋,又躺了下去。
“二皇子,外面所有人都等着呢。”诸葛望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