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孤行向外探去,但见不远处板车上段无涯清醒了过来。
他担忧段无涯的伤势,想知道他们怎么跟官府起的冲突,更想知道林谢的安危。
只可惜此处官兵甚多,不好多问,只能遥遥看着。
但段无涯咳嗽愈发剧烈,咳中带血,也不知他伤势几何,究竟能撑多久,心中焦躁万状。
那紫衣少女瞪着一双大眼瞧着他,问道:“李孤行,你担心他?”
李孤行点点头,“这人与我有旧,身上还有我未曾知的消息,自然担心。”
紫衣少女道:“这个交给我。”
骆大狗和慕容渊也被吸引了去,问道:“你有什么办法?”
紫衣少女对骆大狗充满敌意,向他撇了撇嘴,道了句“要你管!”随后笑嘻嘻的对慕容渊道:“我武功不行,蛊术却厉害的很,看我让你见识见识。”
骆大狗见他面冷,本不想多瞧,奈何那紫衣少女似乎有什么非常手段,压不住心中好奇,偷偷摸摸的瞧了过去。
但见那少女口中念念有词,竟是他们听不懂的苗疆方言,念叨了好一会儿,自他身后飞出一个小虫。
虫子极小却有种不寻常的气势,更有令人生出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神秘之感。
看那小虫轻轻巧巧的飞出囚车之外,一点一点飞到段无涯的面上悬停了下来。
李孤行愣道:“这就能知道了?这么神奇?”
紫衣少女道:“别废话,一个大男人话这么多。”
李孤行被他说的面上一红,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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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敢多说半句,静静的看着。
这景象倒是令骆大狗和慕容渊好奇起来,他性格有些像萧涵,更有一股泼辣劲能治住李孤行,单从这一点便让两人不可小觑,甚至有种如临大敌之感。
在那蛊虫正对着段无涯的面目,悬停上方半尺有余的时候。
紫衣少女又念咒文,“嗖”的一声,小虫自段无涯口中飞了进去。
这时紫衣少女的神色变得更加严肃,口中咒文念的快了一倍。
他咒文念的越来越快,额角已经冒出冷汗。
就在嘴巴快的快要磨出火星子的时候,少女突然栽倒,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气一般,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流下。
李孤行关切道:“姑娘,姑娘!你怎么样了?”
骆大狗同慕容渊也关心了起来,不知控制蛊虫竟这般费神。
过了好一会儿,但听耳边‘嗡嗡’作响,那小虫不知什么时候飞了回来,飞到紫衣少女身后,不知所踪。
紫衣少女又是一阵轻咳,这才逐渐张开了眼,极其费力直起了身子。
“呼,没甚事,就是累了。”
慕容渊道:“姑娘,多谢。”
紫衣少女淡然笑笑,面色虽然苍白,但那如花的笑容却令他容颜多了许多艳丽。
“别叫我什么姑娘,我叫蚩凰,以后叫我名字就好了。”
他口音依旧不少,加之他姓氏中原地区不常见,听到几人耳朵里好似一个‘床’字。
李孤行愣了愣,疑惑的看着骆大狗,骆大狗也这般疑惑的看着他,两人大眼瞪小眼看了好一阵。
慕容渊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姑娘可否将名字说的清楚些,你也知道,这苗疆口音......”
“......蚩凰、蚩尤的蚩、凤凰的凰,哪里能听不懂呢?”
李孤行和骆大狗两人尴尬的笑着,笑的极野。
这声音传了很远,传到王岳耳中,令这个海中霸者心中纳闷,纳闷这几人为何死在临头还能这么高兴。
李孤行道:“不过是个很好听的名字,段无涯的伤怎么样了?能撑多久?”
蚩凰道:“伤的很重,几乎要死了,按你们中原人的说法,刚刚咳嗽乃是回光返照。但......”
那小虫又从他身后飞了出来,在几人面前晃了晃。
“但有这小东西在,我将他伤势缓了一些,保命是没问题了,就不知道何时会醒。”
这个小虫名叫‘伤蛊’,伤者用之可起死回生,若无伤者用之则百害而无一利,会将体内脏器搅的混乱,少不了在床上躺个一年半载。
这样一个小小的虫子竟有如此厉害,又令三人呆愣住,李孤行心中更是闪过几丝凉气。
小虫威力不弱,又这般难以察觉,若是将来去了苗疆,被人暗中下蛊,自己未战身死,还哪里去得那苗疆的金蚕蛊。
在看这蚩凰,美则美矣、可有许多可爱,但这种手段在手,却令人担惊受怕,想来今后还是少招惹他为妙。
想着这些,他不禁仰头躺在车上,仰望着渐落的夕阳,一抹惆怅涌上心头。
“咱们怎么逃啊!”
他这般一问,同令慕容渊和骆大狗愁了起来。
几人都被绑着手脚,身边还官兵看守,这般日夜兼程的赶路,没几日就到了京城,到时候更没有逃跑的可能了。
谁料,蚩凰却道:“逃跑?容易的很啊,我想走就走了,不过要等到夜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