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李春水一个人在家,李桂花一进来就质问她,“你不想教我家杏黄做地瓜干就明白说出来,你这样教一半藏一半,算怎么回事?”
李春水一头雾水,她作为大族老的儿媳妇,平时很少出门。大族老要求三个儿媳妇都少出去听闲话,李春水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所以并不知道昨天发生的事,“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能教的,都教你家杏黄了。”
要不是看李杏黄是个孩子,李春水都不会教她,是李杏黄一直叫她婶子,又说是真心想学,她才教的,结果这还教出不是来了?
李桂花从昨天就憋了一肚子气,连装都懒得装,气急败坏地道,“好,我来告诉你发生了什么事!你教了我家杏黄,又教团圆,我就不说什么了,可你怎么还能教的不一样,害的我家杏黄被打了巴掌!”
团圆打了李杏黄?李春水觉着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团圆不是那种会无缘无故打人的孩子,肯定是李杏黄做了什么叫团圆不能原谅的事,“怎么,我光能教你家杏黄,不能教团圆?本事是我的,我想教谁教谁,你管不到。”
“你,你不就是仗着公公是大族老吗,你李春水有什么好得意的,呸,怪不得你生不出儿子来,活该!”李桂花骂骂咧咧走了。
李春水脸白了又白,没生出儿子来,确实是她的痛。
芯儿拉着团圆跑回家,“娘,团圆姐姐有事问你。”
李春水低下头,再抬头时挂上如常的笑,问团圆遇到什么问题了,团圆说她做的酱豆这么些天了,也没有拉丝。
李春水一闻,“团圆,你是不是煮豆子的时候加了盐?”
“没有,我是煮完加了盐。”团圆怕不加盐,豆子还没拉丝,就坏了。
“怪不得呢。你做错了,得豆子拉丝以后再加盐,我记得我跟你说过的,你该不会是怕豆子坏了,才提前加的盐吧。”李春水摇摇头,团圆这可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
“嘿嘿,婶子你猜的不错。”团圆吐吐舌头。
那团圆只能重新做了。李春水起团圆是不是跟李杏黄发生了什么矛盾,“团圆你没叫她欺负了吧。”
芯儿站起来,挥着小拳头,“团圆姐姐,你尽管说,我保护你,替你教训她!”
李春水笑成一团,闺女比团圆小两岁,还想保护团圆呢。
团圆拉着芯儿得意道:“芯儿,我没被欺负,相反我还打了她两巴掌。”
“你还真打杏黄了?”李春水就把刚才李桂花来说的话说了。
团圆也把昨天的事说了,又问:“婶子,李杏黄她也是跟你学的晒地瓜干?”
“可不是吗。早知道这样,我就不教她了,没想要她小小年纪,就这样。团圆,你打得好。”
外面,李桂花看团圆来了李春水家,才回了家,一进门就说:“杏黄啊,真是李春水教的团圆,娘替你骂了她一顿。你这几天就待在家里,严家那边,娘去跟严夫人说。”
“娘,你现在就去吧,不然严家对我就没有好印象了。”李杏黄拽着她娘求。
李桂花没办法,只能来了严府。
严家真是高门大院,还得在外面等着,等下人进去说了,李大花才被领进去。想着闺女嫁进来,村里人都得畏畏缩缩在外面求着才能进来,到时候这份荣光里也包括了她李桂花,李桂花就觉着她得跟严夫人好好谈谈。
严夫人见到李桂花,指指旁边,“坐吧,听说你找我有事?”拿起茶碗,严夫人慢条斯理喝着茶,观察李桂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