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萨雷走了,露克蕾莎睡不着了。
她喊了狄亚娜来为她穿衣服,叫朵丽莎去找来安吉拉。
“你挑一个大队,我们去弗利。”
“是,小姐。”安吉拉转身下楼。
一个大队120多人,不多不少。
从奇维塔韦基亚到佩鲁贾要一天,从佩鲁贾到弗利,要大半天。半夜出发,傍晚到佩鲁贾,休息一夜,第二天天不亮立即出发,下午便到了弗利。
弗利平时也是大开城门,盘查的不算严格。露克蕾莎没有带所有人进去,而让其中的100人驻扎在城外,自己只带两个小队进了弗利。
没费什么力气就进了弗利,弗利很小,常住人口只有2万多,城主住在城主府。
露克蕾莎命令安吉拉用钱开路,买通仆人,当晚便摸进城主府,摸到乔凡尼的房间。
带着6个马木留克进了房间,一人看守房门,4个人按住乔凡尼的双手双脚,安吉拉负责捂住他的嘴,让他无法喊叫。
乔凡尼吓得够呛,使劲挣扎,但又怎么能挣扎得开?
露克蕾莎跳上床,坐在他肚子上。安吉拉随后用一团麻布堵住乔凡尼的嘴。
乔凡尼只来得及喊了半声“露克——”
“你出卖了教皇,把教皇卫队的情报送去了米兰,你不配做个男人、不配做教皇之女的丈夫。”
乔凡尼吓得魂飞魄散,拼命摇头,嘴里“呜呜”不停。
“小姐,”安吉拉嫌弃的皱眉,“他吓尿了。”
“真没用!”露克蕾莎在他脸上吐了一口口水,“懦夫!孬种!”
她嫌弃得不行,赶紧下了床。
房间里很快弥漫着一股骚臭味。
“他不是个男人,那么就让他永远做不了一个男人。动手吧。”
安吉拉点点头,随即掏出了一柄匕首,在乔凡尼·斯福尔扎的男人象征部位动了手,并且还很贴心的撒了止血粉,包扎了起来。
乔凡尼喊不出声,疼得昏了过去。
*
半夜城门关了,露克蕾莎早已安排好,仍然用钱开路,在凌晨原本的开门时间之前,提前砸开一个城门,门一开便迅速出城,几分钟后,跟留在城外的100人汇合,上马飞奔回罗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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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到罗马后过了两天,弗利的卡特琳娜写信给亚历山大六世,愤怒的指控露克蕾莎伤害了自己的丈夫,教皇目瞪口呆,喊来正住在教皇宫波吉亚房间的女儿。
露克蕾莎矢口否认,“没有的事情,这是污蔑!我倒要写信问问卡特琳娜,是不是乔凡尼跟什么女人偷情,惹怒了那个不幸的丈夫,才会遭到报复。”
教皇心里觉得很好笑,于是一本正经的说:“这可比我的女儿跑去弗利割掉丈夫的Pene更有说服力。伯查德,写信给弗利问问卡特琳娜,乔凡尼是教皇卫队副队长,不在罗马跑去弗利,是有什么紧急事务需要去弗利处理吗?”
卡特琳娜当然没法回答“不,他怕死在罗马,跑路过来”;再说,对于教皇之女半夜割了丈夫的Pene这种事情,除了当事人之一的乔凡尼,也没有其他人证物证,光凭乔凡尼一张嘴说,那可不行。
卡特琳娜气得够呛,写信给米兰的叔叔卢多维科,卢多维科倒没客气,派人送来口信,痛骂了一顿乔凡尼,骂他是个蠢货,结婚一年多居然都没睡了露克蕾莎,现在成了个“没种”的废物,斯福尔扎家怎么出了这么个蠢货?!
对于妹妹的果断行动,切萨雷大加赞赏,但是,“你还是不要自己跑去比较好,万一出了差错,你要是受伤了怎么办?以后要是再有这种事情,就让安吉拉带队去。”
“你不懂,”露克蕾莎得意洋洋,笑嘻嘻的说:“那样就没有复仇的快感了。他活着,但等于死了,他今后的几十年会一直深陷痛苦和后悔,他要是不出卖圣父,我根本不会对他下手。我很善良的,不是吗?”
切萨雷大笑,“对,你善良极了!你就是天使!”
一个没了Pene的男人当然不可能继续当教皇的女婿,一个反叛的家伙更没有资格依附教皇家族。忙碌的秘书、书记官伯查德很快就被要求查看典籍,看看能否合理合法的让露克蕾莎离婚。
与此同时,法兰西的军事情报继续飞往梵蒂冈,查理八世整装待发,而德意志王国没有动静,看来是准备暗中观察,等待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