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文龙有点脸红,又看向了自己女儿:
“明月呀,你跟不二那孩子以后都是一家人了,你去问问他,他肯定会告诉你的,爹也不是想干嘛,就是好奇嘛,咳咳。”
潘明月冲自己老爹做了个鬼脸:“爹,你忘了咱们医行的规矩?”
潘文龙手顶在额头:“女儿果然是白养的,唉,亏我那么疼你。”
汴梁医行有个成文的规定,那就是为了保障各大会员医馆的权益,不准互相打探各家的秘方和秘术,如果谁家以欺骗或者偷窍的手段,去偷去抢,被发现后,一律逐出汴梁城。
因为兴国寺大街上的人群越聚越多,连巡城衙役都吸引了过来。
他们本来是维护秩序的,结果一听景室堂在治肠痈,这下连衙役们的八卦之心也熊熊燃起,一起留了下来瞧热闹。
终于,过了大约两个时辰,手术室的大门打开了。
祁员外的夫人、子女全部都一拥而上,冲进了手术室,这时候那些手术器械已经收走了,就剩下祁员外一人躺着,他的麻药已经醒了。
另外,陈不二正“虚弱”地坐在椅子上喘大气,而刚刚还放着一大堆黄金的桌子,早就空空如也了。
“啊呀,老爷,老爷你没事了吗?七少爷,我家老爷怎么样了?”
祁夫人显然更着急,毕竟是多年的老夫妻了,可不像其他子女,或许巴不得老头早点挂掉好继承家产。
瘦子这时候拿着一个不锈钢托盘走了过来:
“夫人,几位少爷,你们瞧好了,这就是从祁员外身上割下来的坏死肠痈,你们放心,顶多就是七天,祁员外就会痊愈了,不过中间还需要每天消毒换药。”
“真的?”
祁夫人连忙双手合十:“阿弥陀佛,阿弥陀佛,真是佛祖保佑啊。”
旁边的大儿媳连忙提醒道:“娘,错了错了,景室堂可是道家,不是佛家。”
“哦哦,七少爷对不起呀,老身拜错菩萨了,重新来过,无量天尊,无量寿佛,三清保佑我家夫君能平平安安,度过难关。”
陈不二真想他点个赞,这古人真现实,谁能保佑她,她就求哪个菩萨,才不管你是哪个宗教的。
祁员外这时候听说自己不用死了,这个开心啊,尽管麻醉还有点迷糊,但生意人本来就是七窍玲珑心,赶紧吩咐道:
“管家,快,赶紧付一千两银子给景室堂作医药费,咱们不能亏了神医。”
陈不二此时身子已经虚得坐都坐不住了,但还是劝道:
“祁员外,你,这也太多了,不敢当,不敢当。”
祁夫人马上就跳了起来:
“不多不多,一千两不够的,管家,去取一千五百两银子来,一千两是医药费,五百两是给陈少爷的营养费,瞧他这治病消耗的真气法力,哎哟喂,真是活菩萨啊。”
陈不二又是连连推辞。
胖子和瘦子背过身去,笑得一抽一抽的。
陈不二交待了一些注意事项后,祁员外被家丁们抬了出去,准备回家去静养,至于换药这种小事,当然是交给胖子和瘦子两个人了。
祁员外一家出去后,陈锦柏、陈离,还有陈家的几个兄弟又全部挤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