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日奴才见您很是宠爱那位贵人,还以为您会把她带回东宫呢。”
他说完自嘲地抽了自己的脸一下,感叹道:“要不怎么说奴才就是奴才的命呢,殿下的深谋远虑,奴才是万万不能及的。”
太子得了一连串顺心的话舒心不少,歪在美人榻上懒洋洋地眯起了眼,慢悠悠地说:“孤待她的确是有几分不同,你会这么想也不奇怪。”
“只是你那蠢笨如猪的脑子怎会想到更深更远的地方去?”
“孤告诉你,别说玉雅莉如今只是个声名狼藉的废物,就算她仍是定北侯府二房的嫡女,孤也是看不上她的。”
“一个玉雅莉而已,算什么东西?”
“要不是孤在这行宫中暂时被禁住了手脚,无法寻来美人取乐,孤又怎会看得上她?”
“逢场作戏罢了,不值得深究的,孤的东宫是何等尊贵之地,怎会是她这样的脏东西可踏足之所?要想入得孤的眼,还想入东宫的大门,论出身,论容色,放眼望去,也就定北侯的两个嫡女可有这样的资格,只可惜……”
太子眼中唏嘘一闪而逝,随之而来取代的便是散不开的阴沉。
“只可惜,父皇识人不明,竟是将定北侯千尊万贵的玉青时嫁给了端王,你说,端王那种阴晴不定的疯子,怎么能配得上佳人呢?”
太子这话看似说得随意,可却是许公公万万不能接的要命的话。
见许公公低下头不敢言语,太子带着嘲讽说了一句废物,脚尖在许公公的胸口上踢了一下,就说:“罢了,你就是个奴才,你能懂什么?”
“下去吧,记得把母后吩咐好的事儿做好,另外……”
“在孤要起身回东宫之前,不必急于动手,省得毁了孤的乐子,记住了吗?”
许公公微怔一瞬笑着点头。
“殿下放心,奴才都记下了。”
“好了,下去吧。”
许公公刚起身走到门前,靠在美人榻上的太子突然说:“对了,这几日晚上雅莉似乎是睡得不安稳,孤记得库房里好像还有些安神的山参,你一会儿弄来配上些好的血燕,让人每日熬了给她吃了。”
他说着似乎是注意到了许公公眼中的错愕,撑不住低低地笑了起来。
“说你是个没根儿的东西所以什么都不懂吧?”
“孤告诉你,女子最是容易为情所动的玩意儿,只要东西到了,哪怕是心思不在,任是再聪慧的女子,最后也会变成孤的掌中玩物。”
“不过是些不值钱的玩意儿罢了,给她好生补一补,就当是她这段日子陪着孤解闷的好处了,明白吗?”
许公公面露恍然带着讶异点头,连连笑着说:“殿下慧心奴才实在难及,您这么一说,奴才立马就明白了。”
“您放心,奴才这就去安排。”
他余光看着屏风后的一角轻轻地说:“奴才一定在送玉姑娘上路之前,确保她每一日都过得舒舒服服的,绝对不辜负您的盛恩。”
太子听到此满意地笑了。
“如何甚好。”
许公公躬身退去。
太子想着自己回到东宫之后的景象,心情很是不错地哼起了小曲儿。
唯独在无人见到的屏风之后,恰好听到了这么一番话的玉雅莉死死地咬住了自己的手,死活不敢让自己发出半点声音。
这一切,跟她事先预想的实在是太不一样了……
她想要的明明不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