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两件事儿都办得极其隐蔽,从头到尾绝对不会被任何人察觉,玉青时是怎么知道的?
到底是什么底气支撑得她如此笃定?
她到底是从何处得来的风声确定幕后之人就是自己?
电光石闪之间吴广荣的心口一窒甚至有种喘不上气的窒息感。
可玉青时却丝毫不肯放过他。
她目光定定地看着吴广荣,冷声说:“吴大人,对此你难道就没有什么是想解释的吗?”
“还是说,你无话可说?”
“你胡说!”
吴广荣尚在沉默之中,在一旁急得满头冒汗的吴夫人就心急地说:“玉青时,我们身为长辈怜惜你是小辈,不愿跟你多计较言语上的得失,可这并不代表你可以肆意妄为的胡说妄为!”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说这样的话你有证据吗?谁给你这样的胆气让你如此污蔑的?哪怕你是定北侯府的姑娘,是未来的端王妃,你也不能如此放肆,我……”
“夫人何必如此动怒?”
玉青时目光淡淡地扫了面红耳赤的吴夫人一眼,轻描淡写地说:“究竟是我的胡说乱造,还是确有其事夫人在心虚不敢多言,想辨出真假有什么难的?”
“夫人要真是不理直气壮无半点心虚,不如就随我一同进宫去面见皇上,你我几人到了皇上的跟前再分说对错,将此事交由皇上处置,你看如何?”
玉青时跟宣于渊到底是怎么回事儿,皇上的心里比谁都清楚。
故而她是一点儿也不怕,也不在乎会闹到皇上的面前。
可吴广荣夫妇不一样。
他们自己做贼心虚,哪怕是手脚做得再干净,那也是禁不起细查的。
侥幸没查出什么马脚来倒是好说,可万一被皇上的人查出什么端倪,那就不是眼前这幅光景了。
如今太子失势,端王独大。
皇上本就对端王极其看重,如果在这种情况下让皇上知道自己做了抹黑端王声誉的事儿,那最后的结果一定是吃不了兜着走的。
不光是吴广荣,就连整个吴家,都绝对承担不起皇上的怒火。
也承担不起来自端王和定北侯府的双向报复。
四周传来的目光越来越多,围观的人群中不再压低的议论声也愈发刺耳。
与玉青时四目相对不过在一刹之间,吴广荣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沉沉地说:“不过些许小事儿,如何值得闹到皇上跟前去求定夺?”
“但是这事儿的确是你误会了,我与你父亲乃是多年的同僚,你得了个好归宿,我为你高兴都来不及,怎会做这种害人不利己的坏事儿?”
他说完自顾自地叹了一声,面带无奈苦笑着说:“说到底,这次的事儿的起因都是因为几个半大孩子在书院中起的争执,言语激愤之下不慎失言罢了,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他看着玉青时面上流露出一抹散不开的歉疚,满是歉意地说:“我忙于朝政,夫人忙于家中内务,的确是没太顾得上孩子的约束管教,犬子此番言语不慎与府上的两个小少爷起了争执,的确是他的不对,也是我们为人父母管教不善的错失。”
“要不这样,咱们先进去坐下,我这就去把那个不成器的玩意儿叫出来给你们赔罪,你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