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做什么?”
“呵,二婶,您这时候才想起来问我这话,会不会太晚了一些?”
玉青时满是感慨地啧了一声,微微笑道:“都说了是喜事儿,您这么生气做什么?”
“您之前最是在意玉雅莉,生怕她嫁得不好,可现在您不必再为此担心了,她的婚事已经定下了。”
在徐氏震愕的目光中玉青时慢慢地说出一个名字,心情很好地说:“这人虽说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人家,可到底是正儿八经经商做买卖的商户之家,家底殷实不愁吃喝,玉雅莉嫁过去就是享清福的,往后的日子错不了,您不管是在人间还是在地下,都尽管放心就是。”
“雅莉是侯府嫡出的千金,她怎么可以嫁给一个商户?!”
“她不能嫁!她是要……”
“她是要嫁王侯公爵之府做当家主母的,您是想说这个么?”
玉青时慢悠悠地打断徐氏的叫喊,讥笑道:“二婶身为人母心切至极,我都可以理解,只是您的心愿只怕是达不成了,因为她的婚事已经定下了,铁板钉钉的事儿,您这会儿说什么也是来不及的。”
“不过您若是担心侯府的嫡出姑娘低嫁商户会有损玉氏颜面的话,您也尽管放心,这便是我要与您说的第二件喜事儿了。”
“二婶,我被皇上亲自赐婚为端王妃,三个月后大婚,有我这个端王妃在一日,我就定当恪尽职守做好自己该做的事儿,一定不会让任何钦犯出现在汴京城内,也绝对不会让任何不该出现的人,有翻身的机会。”
“当然,我也会竭尽所能地为玉氏挣脸面和荣耀,不过这都是您看不到的将来,我就不与您细说了,也省得……”
“您听多了会吃心。”
玉青时不疾不徐地说完,强行把翻涌的血压回去的徐氏再度失控地喷了一口乌血出来。
玉青时见状颇为微妙地抿了抿唇,要笑不笑地啧了啧,低声说:“看样子二婶当真是真心为我高兴,您瞧,您都高兴得吐血了呢。”
“您低头看看,这被子上的血像不像大婚时用的红?”
“只可惜,如此艳丽惹眼的颜色,在玉雅莉大婚的时候您注定是看不到了。”
徐氏怒极攻心之下咳血不止,艰难地抬起自己失控颤抖的手指着玉青时,咬牙切齿地说:“玉青时,你个小贱人!”
“我就知道这些都是你的阴谋!”
“你到底是怎么算计的?你都算计了什么?你都把我害成这个样子了,你还想做什么?!”
“我告诉你,你如此阴狠为了陷害我甚至不惜对自己下手,你这般歹毒的心肠纵是当上了王妃也注定不得好死!”
“你不会有好下场的!你一定会……”
“可是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想求一个好死呢?”
玉青时面带讥诮地打断徐氏的怒吼,淡淡地说:“不得好死又如何?下场不堪又怎样?”
“该是我的罪我自己担着,可该是您的,您也一个都别想逃。”
“二婶,您别心急。”
“通往幽冥地府的那条千刀万剐的路,我会睁眼看着您一步步走完的。”
似是被徐氏眼中露出的震颤取悦,玉青时笑眼微弯拂去袖口上不存在的灰尘,温声说:“您只管放心,在我踏上那条不归路前,我一定会一一把该送走的人都送走的。”
因为这是你们欠了我两辈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