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物有此功效?”
“依兰花!”
眼看着欧阳华马上就要暴走了,定北侯眸光深深地说:“吴山,去查元宵那日请月间里放没放依兰花。”
吴山瞬间会意领命而去。
欧阳华被扰了个莫名,站起来说:“这又是怎么了?”
“无事。”
“迟迟就有劳你了。”
定北侯扔下一句没头没尾的话拔腿就走,留下欧阳华满脸古怪。
依兰花与这毒的互为激发之效,玉青时肯定是知道的。
可这副作用跟要命的害处比起来好像不算什么吧?
定北侯怎么脸色比起玉青时吐血的时候还难看了那么多?
百思不得其解的欧阳华抱着自己的茶盏又坐了回去,定北侯大步朝着刑堂走的时候,却遇上了老夫人身边的吴嬷嬷。
吴嬷嬷带着歉意挡在他的面前,低声说:“侯爷,老夫人说人在刑堂中暂时不急处置,请您先到松柏院中走一趟。”
像是猜到他在想什么,吴嬷嬷轻声说:“老夫人还说,该把住的人已经都控制住了,灌了软筋散哪怕是想死也不能,您只管放心就是。”
定北侯强迫自己止住匆匆的步伐,闭上眼说:“好。”
松柏院内,灯火通明。
老夫人把守了一日的玉青霜和玉清松打发去歇下,坐在上首不出声,守在下头的侯夫人也是满脸的焦急不安。
见定北侯来了,侯夫人见了救命稻草地喊了声:“侯爷。”
“嗯。”
“坐下说话。”
侯夫人亲自给他倒了茶才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可屁股还没坐稳,就听到老夫人说:“老二家的不能留了。”
侯夫人心里咯噔一响打了个激灵,难以置信地看向老夫人。
老夫人却像是没察觉到她的惊讶一般,半合着眼帘说:“我问了欧阳先生,那混在衣裳上的毒,一时半会儿本该是伤不了性命的,那是潜移默化的害处,只是不知受了什么冲撞,这才提前激发了毒性,也让咱们早些察觉到了端倪,可若是察觉晚了,那便是大罗金仙来了也无用。”
“她是一早就想好了要迟迟的命,可迟迟与她往日无怨今日无仇,你说她为何如此?”
“徐伟死在了距秦家村不远的地方,徐家找了个假货来试图鱼目混珠,这些真的只是巧合吗?”
先前被强行压制下去的疑云点点揭翻而起,尖锐之处指向全都玉青时。
侯夫人胸腔中狂跳不止,死死地捏着手帕讶然道:“可是大姑娘只是个孩子,这么多年一直长在乡野之中,也不曾接触过外人,这……”
“这是为何啊?”
二夫人和徐家为何非要置玉青时于死地?
他们到底在忌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