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明媚,梁山大事将至。
至于王相公,与那两个公人,一路南下。
此行已有半个月有余。
那两个公人,见识王相公背后势力,加上又得金银贿赂,这一路走来,对王相公,那是颇为礼遇。
“二位无须太过礼遇,我乃罪人一名,不可太过厚待。”王相公一路行来,忍不住说道。
领头公人道:“若无王相公一路舍命保护,我们两人早已丢掉性命这一路照看,乃是人之常情,并无过分。相公无须担忧。”
王相公苦笑,道:“终归是我的缘故,让你们陷入被动,着实麻烦。”
事到如今,两个公人都是社会人,岂会怠慢分毫。
山羊胡子道:“王相公,莫要这般说,只管这一趟,我们尽心往南,绝对不会怠慢分毫!”
“那就多谢了。往后若有北归机会,咱们再行相聚。”王相公也知道,这个时候,若是再行谦逊,便是虚伪至极了。
三人一路行来,本身关系就不浅,加上这一番生死交情,王相公也不曾受到半分麻烦。
两个公人也是一心一意招待,一路南行,免不了饥餐渴饮,夜住晓行。
这行走数十日后,早上来到一个去处,望见前面一座高岭。
王相公见那高岭险峻,不由地道:“这是什么地方?怕不是无名之处。”
两个公人不敢怠慢,开口道:“禀相公,这山岭名唤揭阳岭,咱们只要过这山岭,便能到浔阳江,只要遇这浔阳江,咱们便能走水路,到时候距江州便不远也。”
王相公连连点头,松了口气,道:“如此甚好,坐船总比走路强,这走上这么久,也是双腿都不听使唤。”
两个公人连连点头,笑着道:“等到江州城,便请当地小姐,给相公按压按压,也消消疲累。”
王相公也不接话,只是道:“这天气太热,八月的天,跟个蒸笼一样,只能早上走,晚上走,其他日头,都只能歇着候着,不如现在趁着凉快,早些赶路,把这揭阳岭翻过,寻个好住处,省得露宿山头。”
公人赶忙道:“相公所言甚是。”
三人当即不再多言,便是一路南行,并不耽搁,又行半日,终于过了山岭头,远远望见岭脚下有个酒店。
那酒店背靠着山巅,门口生着几个怪树,前后都是草房子,倒不是什么富贵之地。
只是三人一路行走,风餐露宿,眼下见一个能遮风挡雨的地,便也是高兴不已。
那酒店门前,挂着“酒”字幡,随着清风摇摆。
门口还放着几个桌椅板凳,一看就是迎接来往宾客。
王正青大喜,扭头对公人道:“这些日子,两位陪我忍饥挨饿,今日好不容易遇到个酒家,咱们又饥又渴,咱们吃完酒,若是有住宿地方,不如在这里歇息一晚上。”
公人哪里会拒绝,虽然是押解王相公,但是一路行来,他们两个算是唯命是从,几乎都是听王相公安排。
况且这王相公所言非虚,这几日都是在林中夜宿,忍饥挨饿,过得跟讨饭的差不多。
这几日都不曾见过人家,便是连熟食都不曾吃过,这会早就饥渴得很。
“一切都听相公的。”两个公人当即说道。
王相公也不客气,当即领头在前面,径直到酒店门口。
那两个公人将行李放下,又将水火棍靠在院墙不远处。
王相公让两个公人坐定,朝着内屋喊道:“这家酒店,不待客人吗?有生意上门呢。”
这一声喊,屋内登时有人喊道:“来啦,来啦,几位客官,要吃些什么?”
王相公抬头一望,不由得心中一震!
首屋下走出一个大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