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直接端着酒火急火燎的向楼上走去,边走边道:“我可要送酒去了,你们先瞻仰着吧。”
他那猥琐的笑容,立马引起一阵阵唏嘘声,好多人都忍不住翻了翻白眼。
“看余掌柜这般猴急的模样,刚刚多半是与我们吹嘘呢!”
不知谁突然说了一嗓子,居然让许多人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从余江的表现来看,压根不怎么像是个早就识得欧阳醉的样子。
欧阳修与展白二人,压根没有在二楼停留,而是直接一路来到了三楼那间巨大的议事堂。
这里一切依旧,古铜色的香鼎中,粗壮的合香正徐徐燃烧着,将这一方天地都沉浸在缭缭烟雾之中,淡淡的清香充斥着整座议事堂。
还有那摆放的整整齐齐的桌椅板凳,以及被拭擦的一尘不染的文关帝公像,一切恍如昨日,浮现眼前。
很快,余江端着酒坛子走了上来,三人启酒入杯,先是对着上首的文关帝公像敬上一杯,随后才席坐对饮起来。
“兄长,今日怎么突然有闲心跑到小弟这里来喝酒了?”
一杯下肚,余江一边斟酒一边道:“我看兄长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难道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不成?”
欧阳醉抬眼笑骂道:“怎么?要是没什么事,我就不能来找你喝酒叙叙旧了?”
虽然他不是一个将所有心事都放在脸上的主,可是余江他们作为自己曾经很亲密的兄弟,仅仅通过一点点细枝末节就能够看出来他心里装了事,对此,欧阳醉一点都不惊讶。
“兄长说的哪里话,兄长要是来找小弟喝酒,小弟当然是求之不得呀,只可惜,兄长平常从来不往小弟这里来呀。”
余江斟满了酒,举杯邀饮,同样笑呵呵的说着,一旁的展白同样说道:“胖子这话倒是没错,兄长这些年一直都是如此。”
“你们俩小子也不必如此说道我呀,你们自己不也是吗?”
三个人就这样有一茬没一茬的说着,一边饮酒一边看着夜色下的圣铉城,中途酒喝的差不多的时候,余江还专门跑下楼重新搬了两坛子酒上去。
酒过三巡,欧阳德突然正色道:“不瞒二位兄弟,最近这两天,老哥我心里总觉得不踏实。”
闻言,展白忍不住皱了皱眉头,道:“兄长可是遇上什么事了?”
欧阳醉叹了口气,道:“童缺约我比斗!”
余江诧异道:“什么时候?”
“就在明天!”
欧阳醉道:“不知怎么回事,眼看比斗在即,我这心里头,总觉得莫名的不宁。”
余江瞬间明白了过来,道:“兄长是怕圣门耍阴谋诡计?”
“这件事你俩务必保密,千万不能让其他人知道。”
欧阳醉没有继续说下去,从怀中掏出一份信来,道:“明天正午的时候,你们将这份信送去城主府。”
原本有些许醉意的展白、余江二人,听到欧阳醉的话,瞬间清醒了过来。
展白提议道:“兄长,要不明天我们二人随你一道去如何?”
“不用!”
欧阳醉果断摇头拒绝,道:“你们二人离开,就等于给了别人可乘之机,到时候就不是阴谋了,而是赤裸裸的阳谋。”
二人接过欧阳醉递过来的心,心中多少有些忐忑,不过看到欧阳醉决绝的目光,他们谁也没有再多作询问。
欧阳醉交代完一切之后,叫余江替他打了一葫芦酒,直接潇洒离开了,望着他的背影,展白与余江二人,陷入了沉思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