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这会儿跟他讲什么规矩不规矩?直接斗甩符或是斗转符笔啊。甩死他转死他不就完事儿了吗?金喜春急的直拍大腿。拍完大腿觉出不对劲儿了。老郑明面上瞧着是叫板,实则底气不足。这要换作陆五姑娘根本用不着多费唇舌,丢出道符就能把老门主打的满地找牙。謀
所以说,道行高的术士,走到哪都不虚。
老门主撩起眼皮瞥了瞥郑琨,一手掐诀,一手甩出道黄符,口中念念有词。
郑琨眼见得黄符渐飞渐近,不由得瞪圆眼睛,低声催促朱迎槐,“往后梢梢,往后梢梢。不能跟他硬碰。咱俩捆一块儿也碰不过他。”
那您还来?待在神机司假装没听见皇宫这边的动静多好呢?朱迎槐腹诽着御剑躲闪,郑琨从袖袋里抽出道黄符塞进朱迎槐手里,“把这道九转大乾坤甩老门主脸上。看把他能耐的,我就不信治不了他。”
“好叻!”朱迎槐屏息凝神,手腕灵活的将符纸甩出去。还没来得及念咒,对家的黄符已然到在切近。
朱迎槐暗暗道声不妙,御使桃木剑上行。黄符像是长了眼睛,论如何躲避都躲避不开。
这下郑琨和朱迎槐慌了神儿。謀
“该死的老东西。”郑琨咒骂道:“他玩儿赖!斗甩符怎么能用‘上天入地所遁形追的你四处逃窜符’?他就是坏!憋了着一肚子坏水儿恶心人呢。”
“师、师父。”朱迎槐疲于应付那道追着他们跑的黄符,累得满头大汗,“您要是嘴巴闲着能不能念个咒儿?咱们的符马上就飞过去了。再不念咒儿白瞎一道符不说,还让他们这些外行看笑话。”
外行指的是元和帝以及高傥等人。
“我念,我念。就是不知道念了有用没有。”郑琨神情瞬间转为凝肃,念诵咒决的声音由低到高,字字清晰有力。
朱迎槐不由得眼睛一亮。诶?难道说师父不经不觉间恢复法力了吗?
郑琨自己也纳闷。他根本就是块中看不中用的废物小点心。怎么会念着念着就成了中看又中用的小点心了呢?
怪蹊跷的。謀
郑琨心中不解,还是硬撑着把咒儿念完了。
老门主那边的情况却是非常不妙。朱迎槐御剑躲他的符,他也御剑躲朱迎槐的符。
按理说,朱迎槐打出去的符并不能死乞白赖的追着他到处跑。然而,郑琨念咒的同时,那道符就跟打了鸡血似的,不光劲头十足还特别灵性。老门主御剑飞出残影,愣是没能躲避的了。
金喜春咧开嘴乐得跟傻狍子似的。高傥却是若有所思的眯了眯眼睛。他怎么觉着那道活活泼泼的黄符像一个人?
但是吧,那人现在应该不在京城。
万一……她又回来了呢?
这个念头方才在高傥脑海中闪现,就令他情不自禁打了个寒颤。謀
千万不要啊。
小陆飞回来飞回去再飞回来,陛下定会觉得她不稳重。
而且,张小将军还在妖人手里受磋磨呢。她不去搭救反而飞来飞去,临川侯心里能得劲儿吗?
如此一来,同僚之间不就生出罅隙了?纵是事后弥补也是难上加难。这般想着,高傥用力咬了咬自己的舌尖。
不不,这个一心为小陆着想的人不是他!
张小将军正在经受怎样的磋磨他从知晓。不过……小陆对他的磋磨是润物细声,不认真体会便法察觉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