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小陆!謀
罚俸!必须罚俸!
高傥深吸口气。不罚难解他心头之恨!
思量的功夫,老门主和郑琨师徒俩还在跟黄符你追我赶。
元和帝揉揉困倦的双眼,沉声对金喜春道:“要不……打发人宣太医过来吧。”看上头仨人的架势,且得忙活一阵。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倒不如各有各忙,谁也别耽误谁。
金喜春忙不迭应了声是。
对对,还是抓紧把陛下修修好。郑神机使甩符甩不死老门主,兴许飞来飞去能把他给弄吐血。謀
啧……瞧他们仨,飞的多欢实。
金喜春抬手唤来一个小黄门,低声叮嘱一番。小黄门猫着腰快步离开长春宫。
“奴婢给您当垫子好不好?”金喜春壮着胆子凑到元和帝近前,“您也能舒坦点儿。”
元和帝原本窝了一肚子火,但见金喜春那张老脸异常诚恳且隐约透着点刻意讨好,瞬间感觉不那么气了。
老金不是故意的。连惊带吓把他给弄得手忙脚乱,没轻没重。
算了,权当这是命中注定的劫数。
元和帝淡淡嗯了声,“太医来了再将我抬进寝殿。”他有点信不过老金,还是有个懂行的在边上搭把手好一点。起码不至于伤上加伤。謀
元和帝倚在金喜春身上,轻抬下颌,“你觉不觉得老门主飞的比老郑快?你看,他好像更轻巧似的。老郑那边差点意思。”
“您说的太对了。”金喜春小心翼翼斟酌着说辞,“可……郑神机使是两个人站在共用一把剑,慢也在情在理。”
好嘛……他俩还评论上了?就不怕老门主突然甩出两道符给他俩来个脑瓜开瓢?高傥唇角抿成一字。
真是仆似主人形。心大的没边儿了。
到底有多大呢?高傥翻着白眼想了想。反正把这主仆俩的心剖出来,切片炒熟,够八百个半大小子吃三顿,还不用就馍。
“陛下……”高傥压低声音对元和帝说道:“微臣抱您回寝殿歇着等太医吧。”一国之主躺外边看术士斗法算怎么回事?
“都别挪动我。”元和帝皱了皱眉,似是不大耐烦,“我就这样挺好……”謀
话未说完,天空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鸣。
看吧,陛下犟的连老天爷都看不过眼了。招雷劈了不是?
金喜春眼眶发酸。今儿晚上到底闹的什么鬼儿?
响雷走了又来一个,走了还来一个。干脆来个痛快的,直接亡国算了。不遭这份罪了不行吗?
元和帝眉头深锁。老门主和老郑都忙着躲符,根本腾不出手干别的。也就是说……又来术士了?
是敌是友,尚且不明。